一个穿戴相当讲究的中年妇人,坐在医馆门口嚎啕大哭。
她身边的板子上,躺着一个中年男子,面色发黑,唇色发紫,双目紧闭,一动不动。
中年妇人哭天抢地,行为癫狂,很快就引起了路人的注意。
不一会儿,医馆门口就被围了个人山人海。
孟清韵挤在人群里,看了那个中年男子几眼。
医馆里走出了一个须发尽白的老大夫,神色焦急。
他吩咐后面的两个伙计,“快,快把刘老爷抬进去。”
刘夫人怕一进医馆就闹不起来了,扑到丈夫身上哭喊道:“谁也不能动我家相公!”
又指着老大夫凶恶地叫道:“你必须当着大家伙的面说清楚,我相公为什么喝了你开的药就昏迷不醒了?”
老大夫忙蹲下身,抓起刘老爷的脉搏,细细把脉。
他神色凝重,“夫人,我开的药没问题,刘老爷是中毒了,才会昏迷不醒。你先放手,让伙计把人抬进去,我好诊治。”
刘夫人将两个伙计使劲往旁边一推,哭花的脸表情更加凶恶。
“中毒?我家相公就是吃了你的药才中毒的!你这个庸医,还我相公的命来!”
“夫人,刘老爷一息尚存,现在抬进去尽快诊治,没准还有救呢!”
老大夫急得热汗顺着脸颊往白胡子里流。
一听还有救,刘夫人这才止住了哭声,起身叫伙计将人抬进了医馆。
孟清韵原以为这事就过去了,便没再逗留。
但好事者却不肯错过看热闹的机会,都扒着医馆的门缝,伸长了脖子往里看。
孟清韵在医馆对面的成衣铺挑选衣服,刚付了钱走出门口,就看到医馆门口又传来了哭喊声。
“黑心的庸医,你还我相公的命来!”
“夫人,老夫已经尽力了,刘老爷中毒太深,无力回天!”
“你胡诌!我相公早上吃了饭就喝药,怎么会突然中毒?一定是你的药有问题!你要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去县衙告你!”
孟清韵见刘老爷又被伙计抬了出来,脸色比进去时还要黑上几分,知道他中毒很深,但未必就回天乏术。
她拨开人群,走上前,摸了摸刘老爷的脉搏。
“你是谁?你做什么?”刘夫人赶紧护住了刘老爷的身体。
刘老爷生命危在旦夕,时间一刻也浪费不得,孟清韵只对两个伙计说:“抬进去,我能救活他!”
人群中传出了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冯大夫都医治不了,这个小姑娘能救活刘老爷?”
“她看上去才十几岁啊,懂什么医术?”
“大放厥词吧!”
两个伙计被一个陌生的小姑娘使唤,都愣了神,眼睛看向冯大夫。
冯大夫不知孟清韵是何来历,眼中满是疑虑。
“快点,再耽搁,就真的没救了!”
她一声吼,气势十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凌厉。
两个伙计吓得腿一抖,鬼使神差地就把人抬了进去。
刘夫人跟在后面,泪痕满面地问道:“姑娘,你真能救我家相公?”
孟清韵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胳膊。
“夫人请放心。”
人被抬进了医馆后院的一个安静房间,孟清韵从空间取出银针,精准地刺入了刘老爷的一些穴位。
老大夫看着她娴熟的施针技法,吃惊得眉毛快要飞上发际线了。
最后一针下去,刘老爷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快拿盆来!”
刘老爷吐出了整整一盆黑血。
吐完,他又昏睡过去。
“相公……”
刘夫人担忧地喊了一声。
“夫人,老爷的毒解了一半,我还要给老爷做进一步的治疗。”
刘夫人双手合十,嘴里念着“阿弥陀佛”,僵冷的身子恢复了一点知觉。
孟清韵对一脸不可思议的冯大夫说:“老先生,请你们先出去,人多会影响我的治疗。”
冯大夫很理解地点了点头,带着伙计出去了。
拥有独门绝技的人,都不希望自己的绝技被偷窥偷学。
“夫人,您也回避一下吧。”
刘夫人走后,孟清韵将门窗都掩好,然后打开了空间,将刘老爷送了进去。
“一个古人躺在现代化的医院里,怎么感觉怪怪的?”
空间道。
“习惯就好。”孟清韵带上手套,从刘老爷的胳膊上抽了一管血。
验了血型之后,她给刘老爷换了血,洗了肠胃。
又用先进的仪器观察了一个小时,身体没有异常,才将人送出了空间。
“毒已经彻底解了,但是他肠胃虚弱,这半个月只能吃流食。”
孟清韵开门,让刘夫人等进来,对她交代了一番。
刘老爷脸上的黑气已经彻底消失,嘴唇恢复到了正常的颜色,就是面色有些苍白。
他含混不清地喊了一声:“娘子,这是在哪里……”
趁着刘夫人照顾刘老爷的空档,孟清韵写了一个方子,让伙计去抓药。
冯大夫看过方子,大赞道:“妙,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