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陆挡下白尘的手,“我说的是我可以不受家训,可你还是不能喝”;
“为什么啊,凭什么啊”,白尘道;
“年纪尚小”,边陆和边玖异口同声道;
“哎呀,好边陆,好哥哥,好大哥,我就和一口,真的就一口,我就尝尝味道嘛”,白尘撒着娇;
“好好好,你说你一个堂堂男子,说撒娇就撒起娇来,真是一点不逊色小姑娘啊”;边陆嘴上嫌弃着,心里倒是很满意白尘终于开口喊自己大哥了,“就尝一口噢,多了不行”;
“好好,尝一口”,白尘想着自己都多久没喝酒了,尝一口也是好的。
边陆给边玖使了一个眼色,边玖什么也没说,回了一个眼色,边陆点点头,一脸心中有数,你放心的样子。
吃完饭几人蹑手蹑脚的来到早上翻的院墙下,刚翻进去,就看见边上也背手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翻墙;
“完了”,边陆看了看白尘。
四人齐齐跪在别苑正堂门口的青石板上,一个时辰过去了,白尘实在受不了趴在了地上,再看其他三人,皆是挺直腰板,一丝不苟板正的跪着;
边上也走出正堂,尚未开口,边玖揖手道:“是芃至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你身为大哥,大师兄,带头触犯家规,罪加一等”,边上也道;
“不是,不是大哥,是我自己偷溜出去玩的,与大哥无关”,边陆赶忙解释到;
“你还好意思说?屡教不改,绝不轻饶你”,边上也瞪着边陆;
“边叔叔,其实都是我”,白尘话还没说完,子南赶紧接到:“是子南拉着三位公子出去玩的,请边长尊责罚子南一人”;
四人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的全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够了!”边上也厉声喝道:“边玖边陆每人五十戒板,闭门思过半月,抄写礼记一千遍,子南二十戒板,清扫后山半月,白尘十戒板,闭门思过半月”;
“子南愿带公子受戒板”,子南道;
“父亲”,边玖话到嘴边却不知怎么说;
“爹,小尘子还小,这戒板别说打十下了,三两下就该受不了了,若冉被打习惯了,皮糙肉厚的,若冉替他受了吧”,边陆皮厚的央求着边上也;
边家这戒板,约四指宽,一截手指厚,实心黄花梨木,打在身上是每一下都疼到肉里。
“哇”,白尘突然大哭起来,这让其他人都愣住了,边上也突然有点不知所措;
“小尘子,别哭啊,你若冉哥哥我帮你受戒板啊,别哭别哭”,边陆道;
子南立刻跪走上前,“边长尊,今日是公子生辰,因思念我家少主和夫人故才让二位公子带他出去散散心,因此才触犯了家规,公子看二位公子因自己要受这么重的处罚心里过意不去,还请边长尊宽恕二位公子”;
白尘哭着回头看向子南,心道:“子南现在是越来越会配合自己演戏了啊”;
“即是如此,为何不来明说,生辰日本就可以休沐,偏要犯戒规”,边上也面上神色缓和不少,“此次事出有因,戒板可免,禁足一天都不能少,你也是,清扫后山半个月!”
四人行礼领了罚,刚出别苑白尘挎上子南的脖子:“南哥你现在可以啊,这戏配合的天衣无缝啊,我差点都没接住”;
“啊,今天不是你生辰啊,刚刚子南是在和你演戏啊!”边陆恍然大悟的感叹道;
“公子,你瞎说什么呢,今天就是你生辰啊,你忘了吗?”子南道;
“这是我才来这个平行世界的第二年,哪会记得自己生辰究竟是哪天”,白尘心道。想了一下去年好像确实是这个时间爷爷也给自己过了生辰,假装想起来道:“哦对,我确实是忘了”。
“我白天在街上买了松脂,一会给你做个许愿灯”,子南道;
“啊?什么时候去买的啊?我怎么不知道?”白尘道;
“就是你去看杂耍的时候,你先随边玖公子回锁梦阁,我去找些竹篾和纸就来”,子南答;
“哎,我和你一起去”,边陆说着追上子南。
边玖坐在院中看书,白尘则在院中来来回回的踱步:“这两个人怎么这么慢”,正说着子南和边陆就走进了锁梦阁,“哪有现成的竹篾,小爷我现给你劈的”,边陆扬起手上的竹篾;
三个人围坐一起,又是画画,又是抹浆糊,又是扎竹篾,终于手忙脚乱的合力做好了一个许愿天灯,边陆和子南小心翼翼的抬到院子中心,“公子,许个愿可以放了”;
白尘煞有介事的双手合十许了个愿,点着松脂,可是手一放居然没有飞上天,“哎,怎么回事啊,怎么飞不起来啊”,白尘恼着又提起许愿灯;
“因为你愿望太重了”,边玖在一旁冷冷的说到;
“哼”,白尘瞪了他一眼又试着松开手,“飞起来了飞起来了,边玖你看”。
时值子正;
夜已黑透,路上无一行人,凤楼的三层最里的客房里亮着微弱的烛光,斗篷遮住脸的黑衣人来到凤楼,低头恭敬的站在客房外等候;
“进来吧”,屋内传出低沉的声音;
黑衣人听到传召,左脚刚迈出步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