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的谷中弟子赶紧伸手撩开他的衣袖,果不其然上面有一个正在结痂的牙印。
“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苏鹤云冷着一张脸看向花长生,问道。
虽然他的语气中并无痛心,可是他隐藏在目光中的感情却没能骗过冬里。
冬里默默的向前一步,扶住苏鹤云。
毕竟年老了,遇到这样的事情,谁也没有想到,苏鹤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谷中的弟子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冬里的动作让苏鹤云心里面舒服了几分,他收敛了一下神色,但眉目间依旧是掩饰不住的疲倦。
“我一早就承认了,有什么可狡辩的?我没什么想要说的,我就是恨他们,我并不后悔杀了他们!”
花长生冷哼一声,嘴角挂着邪恶的笑容,阴鸷的看向白科白零,又是嗤笑一声。
“要是再给我点时间,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哈哈哈哈哈哈哈……”
苏鹤云失望的看他一眼挥了挥手,让人将花长生带了下去。
舒陵怀中的小孩子被舒陵捂得死死的,几乎要昏厥过去,最后还是红蔷看不下去了,拍一拍他的手,他才松开。
现在也已经不用再问这个小孩子,他看到了什么,苏鹤云只是慢慢的走过来问他:“小孩儿,你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那小孩子怯弱的看他一眼,往舒陵的怀里面躲了一下,但又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又望了他一眼。
这不是害怕,而像是在试探。
最后小孩子可能确定了面前这人对他没有恶意,咬了咬唇说道:“我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我就在这里了。”
说完之后,他又将头埋在舒陵的怀中
舒陵无语了一会儿,他觉得怀中的人现在将他当成了他爹,动不动就抱他搂他!
旁人可不知道他怎么想,苏鹤云也没有留意舒陵脸上的无语,他只关心面前的这个孩子。
他知道这孩子是被捡回来的,也许是自己的儿子刚娶亲不久就去世了,而他的孙儿也只剩下玉竹一个,所以他一直对小孩子比较宽容。
“你也失去记忆了吗?”玉竹抓着冬里的衣摆,好奇的从他身后探出头来,问道。
这孩子年纪不大,约莫六七岁,他听到玉竹的话,很激动的朝着她吼着:
“我没失忆!我没有失忆!我家来了好多…他们拿着刀朝着我们砍过来…我娘让我快跑…呜呜呜呜……她让我快走…我就一直跑,一直跑,跑到这里来了……”
孩子说着说着,没忍住哭了出来,哭的那般撕心裂肺。
这孩子的逻辑还颇为清晰,在场的所有人都听懂了,估计是家族惨遭人杀害,然后一直跑迷了路,跑到了这里。
而来到这里之后,刚好看到了花长生杀害花云林的一幕,但是他又不敢出来,只好躲在一旁等花长生离开之后才偷偷的跑进了山洞里面,将那些原本给花云林的饭菜吃了。
这孩子有些可疑。
池川望着孩子若有所思。
如果仅仅是一个逃难来这里的孩子,即便是跑的再快,也不可能他运用轻功都追不上吧?
而且他藏在草丛里面,仿佛屏住了呼吸,一点声音都没有。
就是正常的人跑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不喘气?
只是在这小孩晕厥之后,也没有人
苏鹤云人就是相信世界上没有天生的坏人,只是后来学坏的,所以他慈祥的望着那个孩子,轻声说:“既然你没有家了,那你就留下来,把这里当成家吧?”
那孩子哽咽着,眼睛都哭肿了,还抽噎着问他:“真、真的吗?”
苏鹤云心疼了,连忙点头:“当然是真的,还不叫爷爷?”
那孩子赶紧喊了一声,然后挣扎着要从舒陵的身上下来。
舒陵只能用忍终于没忍住,抬起手在他的脑袋上敲了一下,两人人放下来之后,冷哼一声:“过河拆桥,该打!”
那小孩给他做了个鬼脸,然后跑过去挤开了冬里,抱着苏鹤云的手甜甜的喊了一声爷爷。
玉竹瞬间不乐意了,怎么还突然冒出个人来跟她抢爷爷?
玉竹刚想开口说话,但是却被冬里给捂住嘴,她疑惑的看着冬里。
只见对方摇了摇头,无声说了一句话,玉竹瞬间沉默,没有再争风吃醋了。
这件事情告一段落,萧玉没有想在药王谷继续待下去了,来这里似乎已经过去了十天。
十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也不知道那些鸽子的信有没有送到,萧玉还是有些担心一个人在京城的萧望。
所以当天就打算告辞,只是,她还想要将冬里也一并带回京城去。
于是她又多留了一天,当天晚上自己一个人去找了苏鹤云。
当时苏鹤云在房中独自喝闷酒,那名叫天宇的小孩,被扔给了柴雪带。
其实这件事情是柴雪提出来的,柴雪喜欢霍妙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而霍妙的身世跟天宇的身世相同,都是家中惨遭灭门,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可惜霍妙没有等到替自己家人报仇的那一天,就被自己同门的弟子杀害了。
所以柴雪不忍心看到经历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