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这鬼是树木的话,他直接就可以将人给吓死,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去偷你的花呢?”
萧玉直截了当的开口说道。
白术顿住,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可是既然他问了,他也绞尽脑汁的想要回答:“可能……他觉得身为药王谷的人,杀人也一定要用药?”
萧玉:“……”
她沉默着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就连冬里也忍不住嘴角抽了一下。
“花元白的死,你当时在场吗?”池川接着问道。
白术摇了摇头:“我半年前便出谷了,一直到昨日才回来的,只是我收到元白的消息之后,还惊讶了好久,说实在的,我觉得他很有可能是因为务实了某种东西,所以才会狂性大发。”
“那你认为,青羽能够杀死花元白吗?”池川又问。
根据之前他们查到的那些信息,花元白最后是被青羽一掌给拍死的。
“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其实元白的武功要比青羽好上很多,即便是所有人都说是青羽杀了元白,我还是相信青羽是无辜的。”
“如果人真的是青羽杀的,应该更能够说明元白是吃了什么药导致元白不仅狂性大发,而且在狂性大发之后可能还限制了元白的武功。”
白术沉默着脸说,本来的嬉皮笑脸换成了一副严肃的表情,目光看着门外,又远又深。
倏地,他又转头过来看着他们:“不过此事你们不是应该问冬里吗?听说当时他也在场啊。”
萧玉跟池川听到了这话,赶紧看向了冬里,后者虽然因为突然被提起,而感到有些郁闷,呆呆的望着白术。
萧玉望着他,心里面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脸上的表情有些恍惚。
池川却没这么多烦恼,他很直接的就开口问:“你当时在场,为什么要瞒着我们?”
当时,花云林说的时候他们也没问什么,只是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甚至还又死了一个人,可面前这人却依旧不肯说实话,依旧隐瞒了一些事情。
池川的目光带着质问,问他还有什么瞒着他们?
冬里脸上闪过慌乱,抬起头说:“其实,其实我不是故意瞒着你们的,我只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
池川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微微朝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快说。
花元白死亡当天,冬里正好在跟花元白聊天,可是突然说着说着,面前这人面容却开始扭曲起来。
那时候冬里还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一直到花元白突然倒地,他连忙过去扶的时候才发现,花元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额上冒起了冷汗。
而随着冷汗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他坚持不住了,才倒下的,冬里第一时间就去检查看看他是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当他跑过去扒开花元白的衣服的时候,花元白却突然暴起,直接掐住了冬里的脖子,甚至慢慢的收紧自己的手,企图杀了冬里。
冬里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将一旁的桌子推翻,里面的声音才引来了外面人的注意,谷中的弟子发现了这一幕,赶紧向前来帮忙。
可是花元白却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样,见人就打,见人就踹,直接将一拥而上的谷中弟子给踹飞了。
那些弟子看到冬里越来越难受的脸,赶紧又起来了,可是最后,花元白像是彻底被激怒了一般,抽出了自己的刀,将人给砍死了。
正巧这时候,其他人也听到了动静,赶紧的跑了进来,花长生霍妙青羽等人也赶到了现场,马上就加入了打斗。
丧失理智的花元白被这么多人围攻,更加愤怒了,这时候才觉得自己手上的人有些碍眼,直接冬里甩到了一旁的房子里面。
冬里砸坏了里面的桌子,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受了严重的内伤。
再然后,就是花云林之前所说的那些事情了。
冬里说着垂下头了:“当时花元白死了之后,爹便让人封锁了长安院,并且不准来到长安院的弟子将这件事情说出去,然后,我就被他们带回去养伤了。”
等他的伤养好了之后,这事情已经过去了七天了,他第一件事便是到长安院要求见一下花元白的尸体,可是,麦门冬跟麦夫人却跟他说已经下葬了。
萧玉听了觉得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劲,七天便下葬了吗,怎么时间这么紧?
“丧礼可有大办?”萧玉问道。
“我不知道。”冬里摇摇头,“事实上,在我卧床的那段时间,便谷中的弟子跟玉竹来照顾我,爹似乎很忙,只会在晚上才来见我。”
“可是很奇怪,不管我怎么问,问爹还是问玉竹,他们都不告诉我。”
池川记得玉竹总是说自己是药王谷的百事通,按道理来说,她不应该不知道些事情才对。
玉竹听到了有人在说自己的名字,从后面钻了出来,发现他们说的是花元白死亡的事情之后,嘟着嘴开口了。
“我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当时睡的老香了,结果一觉睡醒都告诉我元白师兄死了。我不相信,想去找他,结果我爷爷却将我关了起来。”
玉竹垂头丧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