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尸体已经解剖了,即便李旭不同意也没什么用,当然他同意是最好的,这也省了些麻烦。
随后,李旭派了人,带萧玉、舒远等人去了案发现场。
而待他们过去的,正是张氏身边的婢女,她同样是那天早上第一个发现张氏死亡的人。
于是在路上萧玉就跟她了解情况。
那婢女说:“那日晚上,夫人睡得很晚,大半夜便说要喝酒,奴婢没法,只好派人出府,去酒馆给她买了酒。”
萧玉听着微微皱眉,几乎跟吴参将一模一样,同样也是半夜去买了酒。
于是萧玉又问:“可是去城东的酒馆买的酒?”
那婢女微微睁大眼睛:“长公主是如何知道的?那日买酒的人还回来抱怨说,整条街上就只有城东的酒馆有开门。”
萧玉沉默了一下,下意识的摸摸腰间的玉佩,继续问:“尚书府中没有酒?”
“说来也是不知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想要害我们李府啊。”婢女微微叹息,一口气说。
“就在夫人死亡的前几天,因着家中的二小姐身亡,宋姨娘是想发了疯一样,没日没夜的想要找夫人的麻烦。”
萧玉大概能够猜到那宋姨娘是什么人,应该便是那日,想要陷害她但最后却害了自己的那位名为李思的姑娘的亲娘吧。
“可后来因为老爷制止了,她总算是不闹了,在被人发现的时候,我们这府中的酒可都被她喝光了。”
萧玉微微沉默了一下,这世上竟有如此凑巧的事情,她会是故意将酒喝光的吗?
“被人发现的时候?”萧玉重复了这句话。
那婢女不好意思的笑笑:“是的,原本库房的地窖中藏着好几大缸的酒,这本来是等到逢年过节的时候才喝的。”
“那日夫人说要喝酒,奴婢便派人去地窖取,可谁知道,地窖里面传出怪声,后来大家一进去看,发现的是宋姨娘在里头,正抱着大酒缸在呼呼大睡呢!”
说着他们一行人就已经到了张氏所住的房间,因为张氏的死亡,房间有官吏看守,并且房门被官吏用铁锁锁住了。
婢女将他们带来之后便离开了,官吏给他们推开门,却并没有走进去,而是在门口等候。
萧玉她走进房中,打量着整个房间。
这房间坐北朝南,光线充足,里面所有东西都摆设整齐,茶几上的杯子也是倒扣着的,桌子上同样是没有放酒壶。
萧玉像两个官吏招招手,问道:“那日你们可看到了张氏的尸体?”
其中一个官吏点点头:“回长公主,那日卑职接到报案之后跟着他们一行人来到了这里,看到了尸体!”
“那你可还记得尸体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还有房间的摆设,可有因为尸体的挪动而变更过?有没有官吏曾经收走房中的某些东西?”
萧玉一连抛出三个问题,让那官吏愣了一下,他努力了回想了一下才说。
“当日卑职看到的是尚书夫人躺在床上,房中的摆设并没有人变更过,也并没有官吏收走房中的东西!”
他好像什么都说了,但他好像又什么都没说。
萧玉沉默了一下,他想问的,并不是这样的意思啊!
正好就在这时候,舒陵溜达到了门口,看到萧玉眼睛一亮:“长公主!您终于来查案了!”
萧玉疑惑的看着舒陵,为什么这人看到她如此兴奋,不过她来的正好,于是她将刚才问官吏的话,又问了一遍舒陵。
舒陵果然懂了她的意思:“我们来到现场的时候,她正躺在床上,也是穿着里衣,应该是在睡梦中死亡的,桌子上没有酒壶,因为酒壶放在了窗前的茶几上。”
萧玉就站在门口,而桌子摆在对准门口处的位置,一眼便能看清桌子的情况。
她听了舒陵的话,往前走了几步,果然在窗前茶几上看到了酒壶,还有用过的酒杯,那酒杯中还放着半杯酒。
她看了看站在她身后的池川。
池川点了点头走过去,用红蔷教的方法,点燃了一根蜡烛,不知从何处抽出了一支银针。
用火烤了烤之后,插进了那半杯酒中,银针并没有变色。
他又将银针放进了那酒壶中,银针同样毫无反应。
舒陵看着笑了:“我们都已经验过了,正是因为这些酒中并没有毒,我们才让它放这里的,不然我们早就带回大理寺了。”
池川不悦的看了他一眼,并不是不瞒他明明已经检测过了却不说,而是他如今竟然开始嘲笑他们了。
萧玉却并没有在意,而是问他:“今天早上发现的那具尸体是什么情况?”
萧玉心中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明明她从来不为李思的死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可是,同样是死亡,那些被凶手残忍杀害的,比如李慧,却总让她怔然。
可这些明明都是死,怎么会如此呢?
萧玉自己也不理解。
当她恍惚间突然响起,那日城门口,那对卖鱼的夫妻骂她,她将人打了五十大板。
那天晚上,池川问她,为什么还要帮那对夫妻查案?
她是怎么回答的?
她好像说了:“那对夫妻因为骂本宫,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