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展春山没看到白纸上的鞋印,直接将这些纸搬到了龚清的书房。
舒远有些不解:“他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
萧玉听了也是嗤笑一声,可不就是多此一举吗?
她看向展春山,后者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才说:“也许是为了,制造流言吧。”
舒远更加疑惑了:“流言?”
“对,流言。像十五年前一样,信的人多了,他们也就害怕了,不敢再查了。”萧玉看向刘能,问他。“对吧,刘能?”
这什么跟什么啊?
怎么又跟刘能扯上关系了?
舒远觉得他现在是一脸懵逼了,已经不发表任何提问,他只想安安静静的听着萧玉审理。
池川却知道,萧玉说的是衢州传出来的闹鬼事件。
当年刘能特意扮鬼吓人,吓得从族长手中购买了刘府宅子的那户人家连夜离开衢州。
从此以后。,他回衢州时不时的就要回去刘府一趟。所有人都知道刘府闹鬼,所以一到晚上附近的人家早早的就关起门来。
可惜,偏偏就有人不害怕鬼,越是离奇的东西,她越想要一探究竟。
而这样的人,还能从一点点的不对劲中慢慢还原整个事情的真相。
池川看了萧玉一眼,又将目光移开。
“你就是黄鹂的哥哥吧,团长。”萧玉目光很平静,仿佛一早就知道了一般。
“我倒是小瞧了您,没想到你连这个都查出来了。您是从什么时候猜测到我的身份的?”展春山变得苍白的神色慢慢恢复了淡定。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所有的真相的都呼之欲出,他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
最多,不就是一死吗?
“刘能从被抓之后开始,便一直都不肯说话,你哭着看他的表情,让本宫疑惑。后来,升堂之时,他看了门口一眼,却突然开口承认了。”
“本宫特地找了一次机会跟他谈话,他分明对黄鹂的死有些波动,可再仔细问的时候,他又没有反应了。”
所以她便知道了,他杀人确实是有一部分原因确实是因为黄鹂。
整个案子围绕着黄鹂的死去杀人,所以杀人凶手不可能这么冷淡。
展春山这时候苦笑一声:“或许,我们本就不应该进宫表演。”
“你们不是不应该进宫表演,而是你们不应该动手杀人,不管什么理由,都不应该杀人。”
刘能却面目狰狞:“呵,长公主您在说笑话吗?是因为这件事情没有发生在你身上,所以你并不觉得疼痛,所以你可以劝别人善良?”
“衙门不能为我们讨回公道,我们自己去讨,有什么不对?”
萧玉沉默,她没有办法反驳刘能的话。
名门世家已经朝廷命官府上,不知道有多少死于非命的人。
而如今的律法,保护的不过是大多数人,有多少真相是因为guanguan相护而被隐瞒了下来,不得而知。
而在这些被隐瞒的真相背后,又有多少人被迫拿起刀刃,也不得而知。
“你为什么会选择毒杀吴沼?”萧玉又问他。
但展春山,不对,现在是黄海,黄海却摇摇头:“我真的没有杀吴沼,我正打算动手,可是我去到的时候,吴沼已经死了。”
萧玉挥挥手,让官吏将他们带进去。
舒远他们众星拱月的围着萧玉出了会客厅的们。
而厅中杂技团的那些团员,突然哭了,哭的声嘶力竭。
……
“公主,我还有一事不解。”在萧玉上马车的时候,舒陵从大理寺中追出来问。“刘能说他是被团长捡到的,黄鹂离开村子的时候黄海不是还躺在床上吗?”
“我们一直变猜错的时间差,因为事情已经发生了,有些久了,许多人的记忆也已经模糊了,刘能便是利用了这一点,我们总以为杂技团是一直以来都有的。”
“难道不是吗?”舒陵疑惑的问道。
萧玉笑了一下:“本宫派人去查过了。你应该去哪里问他们,而不是来问本宫才是。”
萧玉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红蔷将她扶上了马车后。
马车离开,留下舒陵一个人凌乱。
……
十五年前,黄海还是衢州镇一个杂技团的成员,偶然间在衢州镇上表演杂技的时候,结识了刘家公子刘能。
两人慢慢走近,慢慢的对彼此产生好感。
可是自古以来龙阳之好便是大忌,两人只能偷偷摸摸的相会。
但是,最后还是被发现了,只因为刘能的娘亲发现了刘能最近好像有什么事情隐瞒他们,日日早出晚归,于是派人跟踪。
于是刘能被带回了刘家。
刘家找了人流氓地痞,不仅是他,就连其他的成员,全部都被人狠揍了一顿。
于是杂技团被迫解散,他也回到了家中。却没有想到刘能为了他反抗了自己的父母,偷偷出了府。
还跑到了他的家中,跟他妹妹说他是他的朋友。
可是既然是偷出来了,刘能也不敢被人发现,于是刘能就这么在他家住了下来。
黄鹂有一天来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