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不对吗?”两人无语的态度让舒陵疑惑。
“说的挺对的,就是迟了点。”池川拍拍他的肩膀,“你还是大理寺少卿,你在今天早上就应该发现了。”
他们说的对,舒陵想了一下,然后他自闭了。
……
龚夫人收到长公主他们在院子门口的时候还愣了一下,赶紧出让人去带他们进来,疑惑的问道:“长公主您不是去书房了吗?这么快就找到了线索了?”
“夫人,我们来是要问你些事情的。”舒陵摇摇头说。
“舒大人有什么问题尽管问便是,我知道的我都会说出来。”龚夫人让婢女沏茶,脸色看上去比之前好多了。
萧玉不懂声色的观察着整个房间:“这是龚夫人跟你丈夫的房间?”
“是的,长公主,这有什么问题吗?”龚夫人对这个问题表现得有些错愕。
“没什么,只是随口问问。”萧玉笑道,“你们夫妻结婚以后便一直睡在一起?龚大人没有其他妾室之类的?”
龚夫人脸色一沉,涂着红蔻丹的手不自觉的微微缩了一下,似乎是觉得自己的感情被人侮辱了一般,沉声道:“长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本宫只是想知道,有没有可能是龚大人半夜自己起床去了书房?”
萧玉走到窗前,窗户未关紧,还留着一条很大的缝隙,想来是为了通风,她把窗户推开,将头探出去,发现这条道正好是通向花园的路。
龚夫人并没有因为萧玉的解释脸色变好,但碍于身份她只好回答:“我是亲眼瞧着他睡下的,他也没有半夜去书房的习惯。”
“可你睡着之后并不知道他有没有起夜,许是在你沉睡之时突然惊醒,想起还有工作未做,便离开房间去了书房?”
龚夫人摇摇头:“即便是半夜想起有事未做,他也都是第二天一早才去书房的。”
萧玉拿出手帕擦了擦手,又换了个位置,在他们的床边绕了一圈。
池川的目光也跟随这萧玉的移动而转移,他习过武,眼力过人,发现了在床后的衣柜上面有个洞。
他悄悄的走到萧玉身边,凑近她的耳边悄声说。
萧玉被他的呼吸弄得耳朵一痒,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有些不自然。
池川看着她突然红起的耳根有些愣神。
他觉得,这,有点可爱。
“我早上便跟舒大人说过了,守夜的丫鬟说并没有看到我相公出房间,他就是在房间中离奇消失的!最后死在了书房。”龚夫人有些不耐烦了。
“夫人,这个洞,是什么东西弄的?”萧玉指指这个非常小的洞,转头问她。
“洞?什么洞?”龚夫人疑惑的走过来,看到了,惊讶的说道,“哎呀,这里什么时候出现了个洞啊?香芹,我不是跟你说了要每天擦拭房中的东西吗?是不是你弄坏的?”
龚夫人的贴身婢女委屈道:“夫人,这洞,奴婢昨天擦拭衣柜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啊!”
萧玉抚摸着腰间玉佩的纹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对龚夫人说:“夫人,麻烦你让昨夜守夜的丫鬟小厮过来一下。”
……
萧玉一眼就看出了守夜的丫鬟脸色有些不对,而且她的眼神躲闪,不敢看人,这说明她心虚。
萧玉懒得问她直接开口:“你昨晚根本没有守夜吧?”
“回、回长公主,奴、奴婢昨晚,确、确实是守夜了!”那丫鬟低着脑袋,身体哆哆嗦嗦的回答。
“若你守夜了,怎么会看不见龚大人出房间?”萧玉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并不打算给她说谎的机会。
“你别用你那套龚大人是凭空出现在书房的说法,你脸色苍白憔悴,眼底有红丝,你早上并没有休息吧?”
其他的人静静的坐在一旁,并不说话。
守夜的丫鬟跪在地上,低着头,双手抓着裤子,微微颤抖。
“你想说你看到了龚大人的尸体害怕?可是你害怕得去沾花惹草?”
池川听着这说法,看见了那丫鬟头上的花瓣,还有她裙摆上的青草。
他头一次知道沾花惹草这词还能这样用。
丫鬟慌乱了,猛地抬头对上了萧玉的双眸,那琉璃般的双眸很漂亮,但是给她一种感觉,这双眸子仿佛看透了一切,她吓得什么都招了。
……
最后龚夫人一脸复杂的将他们送出龚府,至于后续龚夫人会怎么惩罚那个丫鬟,他们就不知道了。
舒陵一脸疑惑的问萧玉:“长公主,您是怎么看出来龚清是自己出门的?您又是怎么知道守夜的丫鬟撒了慌的?”
见舒陵不要脸的想进去马车里,池川连忙拉住他。
开玩笑,他现在是公主的侍卫,他怎么可以让别人接近公主呢!
车夫心中满腹怨言,本来这马车的前室就不大,坐两个人还好,可这偏偏来的时候挤了三个人,他以为回去的时候,舒陵应该不会上来了,可谁知,这臭不要脸的,又来挤!
池川对着舒陵冷哼一声:“真不知道你这大理寺少卿是怎么当的!这我都懂了,你怎么还不懂?”
舒陵一脸好奇的追问:“你知道?那你告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