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下安静了下来,振翅声和撕咬声戛然而止,只剩下了他们二人如雷一般的喘气声和心跳声。
下一秒,突然一只怪鸟抖落着翅膀落到了石台边上,距离二人约有十几米远,此鸟极大,有两人高,如鸵鸟一般,样子丑陋无比,接着第二只第三只也落了下来,它们有的盯着那具石椁,有的死死盯着封羽二人,似乎是在打量它们,又似乎是在玩弄猎物。
封羽和张秀贤用手电照着,隐约看到了怪鸟嘴巴里的寒光,封羽暗想,这次怕是在劫难逃了,大不了就用炸药和这些家伙同归于尽了。
逐渐地,怪鸟落下来的越来越多,一只又一只,周围基本上全是这样的鸟,但是它们没有行动,而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黑压压的一片,让封羽觉得非常不妙,好像是在酝酿什么阴谋一般。
封羽不知该怎么去说,这场景怕是这辈子都要难忘了,同时,脑子里十分后悔,没事他娘的非要这么远来什么仙王宫?这下可好了,只是可惜家中贤惠的娇妻和没人养老的老爹和二叔,封家看来是要绝迹世间了。
此时封羽无心在论封长门的所做,封家仙王楼古陵不写在《观山赋》上,看来是有原因的,就是封家人也不想子孙后代来这地方,不管十八年前的那个女领队是否真正进到这里,此地都是绝其危险无比的。
无数怪鸟犹如雕塑一般,密密麻麻落在周围,它们的动作无声无息,宛如鬼影魅魂一般,从眼神上来看,它们是有智慧的,不知这样究竟是要做什么?
封羽的预感很快就实现了,突然有只怪鸟从他们的头上飞过,扔下来一具残破的尸体,虽然已经腐烂的差不多了,可他身上的衣物还有原先的样子,那人身上穿的竟然是件衬衫和夹克,与那些青铜锁链上吊着的尸体完全不同,这具尸体明显年代不会太远,而且衬衫和夹克一般来说,只有洋人才喜欢穿,封羽当即想到的就是十八年前的那伙人,这肯定是其中一个。
如此算来,十八年前的那伙人共有四人,在日本人勘探的巨大铜器下发现两个,这里又发现一个,只剩下那女领队一人,不知是生是死?
张秀贤骂骂咧咧的问了句:“这丑鸟想干什么?”
“狼群狩猎喜欢把猎物围起来,然后一点点将猎物撕咬而死,看着反抗的过程才是狼群们享受猎物的时候,我想它们可能和狼群一样,将猎物围起来,再一点点享受猎物。”
张秀贤掏出来炸药,“要吃你贤哥,还得看看有没这副好牙口。”
封羽心急如焚,觉着这样白白送死不是他的风格,四下里看了一圈,在离石阶不远的地方,有两块从峭壁上掉落的巨大山石,山石在落下来时正巧在中间摔出了一条裂缝,即刻拉着张秀贤就说:“那有块落石,我们这样太被动了,先去里头躲躲。”
张秀贤是经历过多次生死的人,这种场面下要比封羽镇静
不少,他先是往空中打了一发信号弹,剧烈的光线燃烧让怪鸟的眼睛翻白,趁着这些鸟没反应过来之时,封羽和张秀贤二人躲进山石中的裂缝内,里边的空间确实不大,这些怪鸟就是要进来,也只能是一只一只进来。
封羽心中苦笑,这算是临死前的挣扎吗?
张秀贤掏出枪来,死守着山石裂缝,这种侥幸的心理很是微妙,张秀贤野战经验丰富,他说道:“只要守好入口,进来一只解决一只,入口很快就能堵上。”
当二人在为此事窃喜时,外边的鸟群忽然就叫了起来,通过山石缝隙,封羽看到了一幅十分骇人见闻的场景。
空中的信号弹还未熄灭,光照下,距离最近处的一只怪鸟张开了大嘴,本就丑陋且像鸵鸟一般的脑袋上,不成比例的嘴巴张开了有两个鸟身大小,极其狰狞异常,满口獠牙从嘴巴里露了出来,接着,就有一个裹满了蜡油的蜡尸从这怪鸟嘴里钻了出来。
那东西的脑袋竟然不是人,而是个如猴子一样的长满毛发的东西,它的动作极其敏捷,一下就从怪鸟嘴里崩了出来,谨慎的看着四周,然后就发生了更加让人感到不适的一幕。
从怪鸟嘴里出来的蜡尸是活的,它跳向怪鸟,将怪鸟撕咬得血肉模糊,一会儿工夫就吃了个大半。
我靠,封羽生吞了下口水,看的浑身冷汗直下,蜡尸浑身血通通的,没有皮毛,呈蜡状,唯独那头不同,那就像是,像是怪鸟身上的某处器官。
无数的蜡尸跳出了怪鸟身体里,鸟身尸体让分食的七七八八,空气中的血腥味到了一个无法接受的程度,张秀贤手中的略微有些抖,他拿出无烟炉的酒精燃料喝了几口,反正炉子已经毁了,这酒精权当是酒喝了。
封羽不争气的也在发抖,接过张秀贤手中的酒精灌了几口,喉咙里像火烧一般,这东西实在太烈,但酒是好东西,几口下肚感觉底气就足了许多,封羽害怕极了,他不想有一天自己的死状竟会如此壮烈凄惨。
蜡尸如人一般,刚开始很谨慎,时间一长变得更加随意了些,它们在搜寻中,发现了躲在山石缝中的封羽和张秀贤,其中一只发出了尖异叫声,很快,其他的蜡尸就围了过来,它们探进来一张张怪脸看着二人。
封羽这时候看的清楚,这些蜡尸的脑袋上出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