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受过乡亲们的许多照顾。如今一人被带走,妻子,儿子,女儿,医馆……什么都没有了......想着想着大哭起来。
雷儿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人屠五鬼不杀他,他也会被魔劫吞噬。云泰越想越伤心,问自己为什么,这明明是太平治世,却被这些利欲熏心的人搞得我们一家下场如此凄惨,我明明只是为了人间安宁,关闭鬼门,自己却惹来这么多不公?这是为什么?
车队一路西行,车中的云泰一路哀嚎,悲凉之声,路人听了无不动容。
同时,高邮归云园。跑回去的牛儿带来陈家庄一行人。
云雷安葬好了颜氏和云雪,和曲萦蝶,静秋三人跪在坟前,想起母亲与他道别时的种种不舍,那一句“我的雷儿长大了。”仿佛就在耳边萦绕,又止不住的大哭起来。
“娘啊,孩儿应该早点懂事。保护好您,保护好妹妹。”哭声几乎撕破高邮湖面,震落无数芦花荻花,震落无数竹叶。秋风也为之动容,卷起无数芦花荻花,如漫天飞雪,撒盖在颜氏和云雪的坟上。
陈均儒道:“孩子,节哀顺变。”
陈履霜也趴在刘横肩头上抽泣。
蒙正听说此时也与师弟们一起来了,他心里十分不好受,觉得发生这一切都是他引起的,便带十一师弟齐刷刷的跪下道:“云夫人,云姑娘,你放心,就算粉身碎骨,我们几个也要找到云馆主。”磕了几个头,起身离去。
众人好不容易才把云雷、曲萦蝶和静秋三人劝回屋内。
“东方先生,陈庄主,我要去广陵找父亲。”云雷道。
“也好,我陪你一起去。”陈均儒道,“东方先生,你和二位女弟子先回陈家庄,我带东阳十二郎去广陵。”
“陈庄主,我和静秋也要去!”曲萦蝶剑毒已经被炎烈珠化解,但伤口仍未复原。
东方朔担心曲萦蝶和静秋,也看出几人心思,便说道:“陈庄主名震江淮,你们不用担心雷儿。静秋好生服侍小姐养好伤才行。方才死里逃生,现在又要逞强,江湖险恶!”
静秋道:“师父,是小姐想到的逆音,你叫我们的《雷波雁荡》倒着弹奏,不是就能让小麻子御敌吗?”
“胡闹!为师现在对魔劫尚是一知半解,你们又知道多少?”东方朔怒道。
静秋不再说话,有些委屈。
陈均儒看了一眼蒙正,说道:“正儿,你还是先回庄上养伤。”
“师父……”
“不必多言,十二辟棍‘复’字位,我让刘横来先替你。”陈均儒打断蒙正。
“是,师父,谨遵师命。”
陈履霜一听师父让刘横顶替大师兄的位置,便明白他父亲有心教刘横十二辟棍的棍法,内心窃喜。
“横儿,你先多请教下林咸。”
刘横也不推辞道:“是,陈庄主。”陈均儒告诉他,外人面前叫他陈庄主,他听“岳父大人”这个称呼,浑身不舒服。
“雷儿,来。”东方朔打开剑匣,里面是幻石,刚才十二郎抬进来的。
“幻石?”云雷问,“东方先生,这是为何?”
“这石片三尺六寸,宽两寸有余,厚有三分,有九十九斤九两。老夫思来想去,此物可为剑,老夫名其为‘乌幻剑’,一头已叫人用牛皮包缠,日后你将它带在身上,一是为了你作防身之用,二是也只有你能刚好的保护此物。”东方朔道。
“先生,雷儿不懂剑法。”云雷右手拿起来,近百斤的乌幻剑在他手里,和常人拿三四斤的普通配件一般。
“老夫引荐,若是有缘,可以拜当下第一剑烈阳真人鲁亭风为师,学习昭余剑法。”东方朔道。
“那还有一块大的灵石呢?”云雷问道。
“那一块石头虽大却很轻盈,我带回琅琊,可以做一把‘蓝灵琴’。”东方朔道。
安排好之后,蒙正,东方朔,曲萦蝶,静秋,陈履霜回了陈家庄。
陈均儒带着刘横等十二郎,云雷骑马去广陵城。
云雷他们到达广陵城已经是半夜。云雷站在半谜医馆后院之中,虽隔才一日之久,却是有恍若隔世的感觉,前堂烧毁,后堂被踩踏凌乱,这些他们一家种的菊花已无一幸免。触景生情,眼眶有一次红了。
“看来我们来晚了。石室大开,里面空无一物。”陈均儒进去查看一圈后出来道。
早有陈家庄的广陵城中耳目眼线来到北街向陈均儒禀告,说云泰已经被四方教的人带走。
“我要去苗疆找我爹。”云雷道。
“雷儿,依我看来,你爹不会有危险。”
“庄主,何以见得?”
“四方教主本来就想用你父亲作为诱饵,让你前去自投罗网。若此时去,必然是自寻死路,而且你去之后,他们要的是魔劫,一旦魔教得到魔劫,你父亲必然会死。”陈均儒道,“东方先生说得对,你背上的乌幻剑你都不会用,又如何能独闯四方魔教。还是从长计议的好,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