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辞走到于然身侧,查看她的情况。
她觉得于然怀孕的事儿也没必要瞒着沈悠了,于是很干脆的道:“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女人吐这么厉害,你难道猜不到原因么?”
沈悠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然后又看了看于然依旧平坦的小腹。
在她的记忆里,这丫头一直冷冰冰的,常年待在实验室里,从不抛头露面。
她以为苏千辞其她那些徒弟全都儿孙满堂了,这丫头都不会碰一下男人。
可没想到她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绝招啊。
“怀孕了?谁的啊?”
于然还在干呕,自然没法回答。
苏千辞轻叹了一声,摇头道:“情况不明,我要是知道是谁的,那小子现在已经跪我面前磕头认错了。”
“……”
于然呕出了最后一口苦水,然后抬头望向二人,“我没事,航班时间太长,有些困倦,
沈大师的毒已经解了,等她醒来就好,师父,能给我安排一间客房让我睡会么?”
等休息好了,她也该启程去于家了,父亲一直是她最大的牵挂。
苏千辞点点头,转身对守在门口的管家道:“给余小姐安排一家舒适点的客房,然后吩咐厨房煮一些清淡的粥给她送过去。”
管家应了一声,带着于然离开了房间。
沈悠从门口收回视线,用胳膊肘捅了捅苏千辞的手臂,好奇的问:“你真不知道她怀的是谁的种?”
苏千辞反问:“你觉得我该知道么?闺闺的亲爹是谁,我隔了六年才知道呢。”
沈悠忍不住翻白眼,无语道:“这能一样么?我不也隔了六年才知晓,完全不是一回事好不好。”
苏千辞转身折返回床边,查看了一下沈嬛的情况后,问:“你打算怎么安置你姑姑?”
这下子可难倒沈悠了。
送她回沈家?那是不可能的,她也不见得会去。
让她去华夏?那儿似乎也没地方能容得下她。
“问题是你问的,我打不出来,你给方案吧。”
苏千辞见她又开始耍赖,不禁失笑。
多少年了,这毛病还没改呢。
“等她醒来你跟她商量一下,问问她愿不愿意加入灵族,她一身绝技,遭许多家族惦记,外面不安全,只有背靠灵族才能独善其身。”
沈悠眸光一亮,冲上去给了苏千辞一个熊抱,“还是我姐妹仗义,就这么决定了,
经历了那么多风雨沧桑,想必我姑姑也厌倦了这样的生活,灵族或许是一个好的归处。”
“嗯,那你等她醒来之后再跟她商量一下,如果她问起是谁救了她,你……还是别说吧,
于家这趟浑水,咱们去淌就行了,别必要再将你姑姑牵扯进来,有时候不是人多就能取胜的。”
沈悠点了点头,“我明白,无烟那边你打算怎么收场?去于家之前,咱们得将这边的事情解决了才行。”
苏千辞勾唇一笑,想起了大长老。
那老东西才是这场家族内乱里的关键。
如果能成功策反他,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当然,策反他的前提是司徒湛不是他亲子,这样他就没有理由去支持南琴母子了。
“我已经在布局了,很快就会有成效,耐心等着吧,这种时候最忌讳的就是焦躁。”
说完,她踱步朝外面走去。
沈悠见状,连忙问:“你去哪儿?”
苏千辞有些无奈,伸手指了指自己隆起的小腹,“姐,现在已经过了饭点,我还没用餐呢,给孕妇多一些关怀好不好?”
沈悠听后连忙摆手,跟赶苍蝇似的,“那你赶紧去,别让傅三爷上门来请,他那冷气场,冻死个人,我可不想体验。”
“……”
…
时初是下午四点抵达南非的。
当他出现在苏千辞面前时,苏千辞一下子证实了心中的猜测。
她基本可以断定于然腹中的孩子是谁的了。
人家前脚刚到,他后脚追上来,意图也太明显了。
只是他们之间是什么时候对上眼的?
不对,时初有准未婚妻,据说近期还会举办订婚仪式。
他如果喜欢于然,是不可能接受其她女人的。
现在他接受了,证明他根本就不爱于然。
而于然呢,对腹中的孩子充满了欢喜,那是发自内心的。
如此期盼孩子的降生,证明她对孩子的父亲有情,而且是深爱。
所以这场结合只是于然的一厢情愿,而时初根本就没有入局的打算?
直白点讲,这是于然的单恋。
可既然一方不爱,那他们两又为何会发生关系,还弄出了个孩子呢?
事情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我是让你陪于然过来,结果你晚了人家半天,那你还来做什么?”
苏千辞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给他们两人留点解决问题的空间。
如果这小子有担当,那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若他太渣,不想负责,到时候她再教他怎么做人。
时初不动声色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