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酌有些头疼了。
灵折跟他说过三年前与这丫头之间的恩怨,现在不是她说不恼就不恼的好不好。
要是让她知道三年前捉弄她的人就是她亲哥哥,她还不得掀翻天?
这个忙,他可帮不了,也不敢帮。
苏千辞见他犹豫,瞬间冷下了脸,瞪眼道:“咱俩的小命都快要保不住了,你还替他遮掩做什么?
事有轻重缓急,这是从小就学会了的,如今长大了,反而忘了这么浅显的道理不成?”
凤酌哪敢接话,只能顺着她的意道:“行,我帮你联系一下,但我也仅限于给你传个话,
要不要见面,取决于你哥哥,我可使唤不动他,毕竟凤家千百年来一直都是依附于灵族而活的。”
苏千辞摆了摆手,有些烦躁地道:“你只需要帮我传这个话就行,他要是再不露面,我以后都不理他了,
行啦,正事说完了,一路奔波,我都累散架了,要休息,你可以滚出去了。”
凤舟闻言,直接被气笑,“使唤起我来倒是一点都不客气,之前我说娶你的时候,你怎么就死活不答应呢?
当时你要是答应了我,哪还有这么多狗事?说到底,我还是被你给牵连了,你以后对我的态度可要好一点。”
苏千辞瞪眼。
凤酌被她这气鼓鼓的样子吸引了,下意识朝她靠近。
苏千辞心里顿生警惕,抖着声音问:“你,你要做什么?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方便,感觉出去。”
凤酌扬了扬眉,似笑非笑道:“出去可以,你先让我亲你一下。”
“不行。”苏千辞想都不想直接拒绝。
凤酌冷哼了一声,“把我当保镖佣人使唤,你好歹给我点福利,不然我可不保证自己会尽心尽力。”
“……”
眼看着他俯身朝她逼近,苏千辞心神一颤。
还不得她出手,外面突然响起一阵骚动。
凤酌猛地站直了身体,大步朝落地窗走去。
见外面灯火通明,人群涌动,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我出去看看,你老老实实的待在房间里,哪也别去。”
苏千辞听他说要离开,暗自松了口气。
凤酌见她一副‘你赶紧滚蛋,滚了我就能彻底安心’的样子,再次气笑。
没良心的女人。
他好歹是她未婚妻,还被她连累至此,把他当佣人使唤了,竟恨不得让他滚得远远的。
要不是她已经入了他的心,她认为他会如此奔波么?
身上有诅咒又如何?
若不是他心仪的人,他照样冷漠视之。
死了就死了,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可他的感情却不是命定的。
只有真正放在了心上的人,他才心甘情愿的去为对方奔走。
房门打开的瞬间,苏千辞眼角的余光触及到了一抹熟悉的背影。
傅北遇?
她心下一惊,连忙翻身下地,大步朝门口冲去。
凤酌已经下了楼,她冲到门口拉开房门时,只看到了一个陌生的保镖。
对方垂着头,她依稀看到他的模样,并不是傅北遇那张痞帅的脸。
难道是她看错了?相思成疾,眼前出现了幻觉?
在原地站了片刻后,她自嘲一笑,“苏千辞啊苏千辞,你就是太在意他了,所以由着他肆无忌惮的抛弃你,
最后不但不生气,反而犯贱的想着他念着他,如果让他知道你这么在乎他,他铁定会笑你没出息的。”
伴随着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她轻轻甩上了房门。
傅北遇看着眼前紧闭的门板,眸中神色晦暗不明。
他刚才什么都没做,这女人就差点认出了他。
她爱他那么深么?
深到他不说话不动作,甚至易了容的情况下她都能一眼认出他?
她可知她越是深情,他的心就越痛?
他伤害了她那么多,她居然还时时刻刻的念着他。
手掌微抬,掌心贴在了门板上,指尖传来一片清凉,冰冻着他的心。辞辞,这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了。
…
翌日。
沈家主亲自登门拜访。
霍彧有点酸了。
他在埃及待了大半个月,数次下拜贴要求与沈家主见面,结果全都被堵回去了。
如今苏千辞刚来埃及,她甚至都没主动联系沈家主,这老东西就亲自登门了。
‘傅北遇的女人’这个身份就那么管用?
哪怕是在埃及,这些名门望族的家主都不敢得罪?
可京都传来消息,称傅北遇已经将苏千辞扫地出门,而且有了新欢,两人马上就要成婚了。
一个被男人踢出局的女人,按道理说不应该有那么大的威慑力才对。
难道苏千辞本身就认识沈家主?他们之间有更深的关系?
“沈家主,是我霍某人的面子不够大么?我请你,你避之不及,眼下苏千辞来了,你倒是不请自来,打我脸呢?”
沈家主拧了拧眉。
他不敢向霍彧透露太多,只得陪笑道:“霍大少严重了,你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