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呐,都喜欢犯贱,尤其像老太婆这样眼高于顶的人。
总觉得自己高高在上,所有人都得讨好她巴结她。
殊不知,脱了那层皮,都一样,谁也不比谁高贵。
“伯母,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
老太太冷哼了一声,“比赛输了的消息吗?还是苏千辞那扫把星是你小师叔的消息?如果是这两个,你不用跟我说了,
我已经知道了,没有其他事情的话你先出去吧,我累了,想休息,没空陪你在这唠嗑。”
秦茹顶着她冰冷的视线走到床边,小心翼翼道:“伯母,鬼医不愁您应该听说过吧?我找到她徒弟了,听说她徒弟的医术得了她的真传,我想她一定能治好二爷的病。”
一听不愁的弟子,老太太就想到了自己跟儿子的对话,怒火一下子冒了出来。
这蠢货应该是查到了不愁的弟子妙手,但她知不知道妙手就是苏千辞?
她猜她应该不知道,否则她不会拿出来炫耀了。
秦茹见她不说话,又继续道:“我师父跟不愁的弟子是好朋友,她能帮咱们联系她,有了不愁弟子的相助,我相信二爷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她这番话算是彻底点燃了老太太的炸药桶。老太太捞起床头柜上的水杯,猛地朝她砸了回去。
秦茹来不及躲闪,被冷水浇了一身。
“蠢货,你可知不愁的弟子妙手是何人?”
秦茹有些懵。
什么妙手?
她要说的不是妙手啊,她要说的是裴媛。
妙手是谁?
是神医,是医术界的泰山北斗,她即使有心去寻她,也寻不到啊。
这老太婆未免太过自以为是了。
“伯,伯母,我不……”
不等她说完,老太太又开口打断了她,“妙手是苏千辞,你听清楚了,妙手是苏千辞那丧门星,所以如果你是想拿那贱人来恶心她,那么不必了,你滚吧。”
秦茹撑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什,什么?
妙手是苏千辞那贱人??
苏千辞那丧门星居然是神医妙手?
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老太太见她这蠢萌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怒道:“你耳聋了么?没听到我说的话?我要你滚,滚啊。”
秦茹狠狠一咬牙,压下了心中的震惊,皮笑肉不笑地道:“伯母,您只知妙手是不愁的徒弟,却不知道不愁还有一个大弟子,我要跟您说的不是妙手,而是裴媛。”
老太太一愣,眯眼看着她,蹙眉问:“什么裴媛?我怎么没听说过?”
秦茹颔首道:“听我师父说,裴媛是不愁的大弟子,因为师徒两道不同,所以最后解除了关系,后来不愁又收了妙手为徒,因此外界只知妙手而不知裴媛。”
老太太的双眸中闪过一抹精光。
断绝了师徒关系啊?
那是不是代表那个裴媛不用遵守不愁临死之前的遗言?
那她是不是就不用去不愁那贱人坟前忏悔便能救自己儿子了?
这么好的事儿,她当然不会错过。
想到这里,她连忙坐直了身体,伸手捞过秦茹的胳膊,一扫脸上的阴霾,笑道:“茹茹,我也是太担心北岭的病情了,加上又得知苏千辞那灾星是妙手,所以心情有些暴躁,刚才吓到你了吧?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秦茹心中划过一抹冷笑。
她就说这老婆子会反过头来讨好她的。
傅北岭已经危在旦夕了,儿子即将殒命,她即使再要强,也横不起来了。
“没事,我知道伯母的压力大,所以没放在心上呢,这不,我一得知裴媛的消息就立马过来告诉您,就是想着您整日为二爷的病情操劳,我于心不忍,所以带着病体过来看望您,顺便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您。”
老太太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好孩子,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秦茹抓住机会,连忙开口道:“伯母,之前我跟苏千辞打赌,谁输了比赛谁就滚出帝都,如今……”
老太太,冷哼了一声,嗤笑道:“怕什么,你不是没参加决赛么,你们的参赛权都被夺了,建筑协会走后门,直接定了那女人为冠军,他们有什么资格说你输了比赛?比都没比,怎么就输了。”
秦茹的眸光一亮。
对啊。
比都没比,怎么就输了?
“还是伯母想得通透,那我就不用担心这事儿了,您放心吧,我已经托付我师父,让她帮忙联系裴媛了,一有消息,我立马告诉您。”
“好好好,有空请你师父来傅家吃饭,我一定当面感激她。”
…
医务室书房内。
傅北遇靠坐在沙发内。
任梁正在查看傅北岭的病例,边看边问:“老太太那边怎么说?要不要出面去请妙手?我给你们提个醒啊,老二的病情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然即使妙手出面也无力回天了。”
傅北遇伸手揉了揉眉心,叹道:“老太太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所以很排斥,这种事情,只有她自己想通才行,不然谁能逼迫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