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载着苏千辞来到会展中心附近后,苏千辞指了指一旁的公交停靠站。
“把我放在那儿就行了,我自己走过去,你实在是太抢手了,我怕我接不住那些花痴女人射来的冷刀子。”
祁言不禁失笑,顺了她的意将车开到一旁停靠。
苏千辞戴着墨镜跟鸭舌帽,很低调的涌入了人潮中。
等到了会展中心门口后,她还是被认出来了。
一大群记者堵住了她的去路,话筒齐齐对准了她,一个个犀利的问题抛过来,直接将她给淹没了。
她也不开口,抱着膀子站在原地,让他们一次性问个够。
足足三分钟,周围的提问声渐渐弱了下去,大家都一脸期待的等着她回答。
苏千辞淡淡一笑,轻飘飘地道:“这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如果花个把小时来回答你们的问题,你们也不用等着看我是怎么滚出帝都的了,时间一过,比赛结束,平局。”
“……”
“……”
“……”
吞了苍蝇是什么滋味?
大概就是这样了。
苏千辞笑着扒开挡在面前的记者,一边走一边道:“你们呢,先让我进去被虐一番,等你们的秦茹大师胜了我之后,再来围攻我,到时候我一脸狼狈的站在镜头前,是不是更有卖点?”
“……”
“……”
“……”
她说得好有理哦。
为了避免她迟到后比赛作罢,导致平局,他们还真就不能拦她了。
苏千辞一路畅通无阻地走上台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喊声,“姐姐。”
这声音很熟悉,是苏颜,现在也就只有她会虚伪的喊她一声姐姐,毕竟她的亲弟弟亲妹妹都遭了毒手。
想起千允跟千寻,苏千辞的眸光倏然一凛。
那晚她装了一些骨灰去做检验,但发现那些骨灰并不是千允跟千寻的,因为从里面提取出来的基因数据与自己完全不匹配。
他们可是亲兄弟姐妹,基因数据一旦不匹配,就证明那些骨灰不是千允跟千寻的。
所以说有人做贼心虚,换了他们的骨灰,直白一点讲,他们的骨灰里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这也越发肯定了她的猜测,弟妹确实是被人给害死的。
“有事?”她语调清冷的问。
苏颜走到她面前,逼着自己挤出了两滴眼泪。
“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当年你未婚先孕,怀了父不祥的野种,为了平息傅氏的怒火,我不得不代替你跟云深定下婚约,
眼看着我们就要结婚了,你却勾引他,害他丢了魂,与我解除了婚约,
我当年可是为你才跟他订婚的,如今你一回来就抢走了我的未婚夫,你这样做,真的合适么?”
苏千辞扬了扬眉,唇角勾起了一抹讥讽的笑意,“你苏颜用过的男人,我嫌恶心,攀附祁三少不香么?我是有多犯贱,去勾引那么个丢了家主之位的废物?
你自己看不住男人,让他起了贼心,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那是你没本事,屎盆子别往我头上扣,恶心。”
“你……”
“苏千辞,你要不要脸?大庭广众之下居然说出如此不堪的话,是觉得别人不知道你有多贱么?”
台阶下传来一道咆哮声,众人寻声望去。
见祁夫人跟祁四小姐朝这边走来,刚才的怒吼就是祁韵发出来的。
苏颜见祁氏母女过来了,下意识退到一旁,将战场让给了她们。
苏千辞对这个刁蛮小姐没什么好感,要不是因为她是祁言的妹妹,她估计早就将她虐进医院躺着了,三五个月下不了地的那种。
“小丫头,我劝你善良点,对我礼貌点,不然哪天我将你哥拐上了床,成为了你嫂子,你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你……”
祁韵提着裙摆想要冲上来,被祁夫人给拉住了。
祁夫人含笑看着苏千辞,温声道:“人生在世,都讲究一个知恩图报,祁言对你照顾有加,我觉得你应该有一个感恩的心,别让他沦为世人的笑柄,
他是祁氏最拔尖的子孙,淡雅清贵,我祁氏百年底蕴才养出这么一个优秀的继承人,苏小姐,你就积点德,放过他吧。”
苏千辞微微眯起了眼,她不怕祁夫人怒目相视,但她确实将她这番动之以理的话听进心里去了。
祁言为她付出那么多,那样一个清冷高贵,宛如神祗一般的男人,但凡她有些良心,就不该去祸害他。
好个祁夫人,知道撒泼对她没用,所以采取攻心术了。
不愧是名门望族里熏陶出来的世家主母,这心机,这城府,不是祁韵,苏颜之辈能够相提并论的。
“或许我今天会输了比赛,按照赌约主动离开帝都,所以祁夫人不用担心,祁言对我而言,远比我生命里的至亲还要重要。”
话落,她转身朝会场内走去。
如果她真的输了比赛,悄无声息地离开帝都,是不是就没有那么多糟心的事了??
进了会场后,她左拐去了独立卫生间。
经过安全通道时,一抹黑影从眼前掠过,接着,她被人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