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
傅北遇微微蹙起了眉,这个称呼真操蛋。
他就比傅云深大两岁,怎么就成叔了?
“你的身影怎么那么熟悉,咱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他一边说,一边朝她逼近。
苏千辞心下一惊。
熟悉?
怎么可能会熟悉?
在按摩室的时候,她戴了假面皮,在客房的时候,她一头扎入他怀里,将他推进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按理说,他没看清她的长相才对啊。
“我是您侄儿的前未婚妻,说不定您之前见过我呢,所以才觉得熟悉。”
说完,她慢慢朝后退去。
可刚退了两步,后背就抵在了置物架上。
眼看着他还在不断地逼近,苏千辞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个男人想干嘛?
扒光了她的衣服验证她是不是第一特工罂粟么?
他要是敢摸她碰她,她发誓,一定废了他的第三条腿。
“三,三叔,您,您想做什么?”傅北遇没说话,迅速伸手圈住了她的腰肢,然后猛地往自己怀里一拉。
“啊……”
伴随着一道惊呼声,苏千辞的额头撞上了男人结实的胸膛。
她下意识挣扎起来。
“罂粟……”
傅北遇趁她心理防线最薄弱的时候猛地喊了一嗓子。
可结果让他有些失望,这个女人没有露出半点异样的神色。
人在慌乱的时候被人喊一下,通常都会出于本能的回应,可她没有。这女人不是罂粟么?
那她一系列怪异的举动又怎么解释?
传闻罂粟的后背有一朵彼岸花的纹身,深可见骨的刻痕,应该不是那么容易隐藏的。
思及此,他猛地探出另外一只手掰过她白皙圆润的肩膀。
目光所过之处,她的肌肤上一片光泽,哪有什么花朵纹身?
‘啪’的一声脆响。
俊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拉回了三爷飘忽的思绪。
男人的鹰眸里闪过一抹惊诧,下一秒风云骤变,脸色变得铁青,扣在她肩膀上的手掌猛然用力。
“女人,你居然敢打我。”
苏千辞泪眼汪汪地瞪着傅北遇,哭道:“三爷是长辈,竟然调戏我这个晚辈,您为老不尊,我不应该甩您耳光么?”
“……”
傅北遇冷眼看着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成功惹到我了。”
说完,他再次倾身,准备掰过她的身体,仔细检验一下她的后肩。
苏千辞有些心虚。
她肩膀上的纹身虽然用特殊药物隐去了,但用力揉搓,还是能看出端倪的。
思及此,她将心一横,踮脚吻住了他。
“三叔,全世界女人都想尝尝你的唇,我替她们试一试。”
“……”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下一秒,一道娇柔的声音回荡在室内的每个角落。
“三叔,我朋友给我打电话,说她被软禁在了酒店,要我帮她来向您求求情,她真的不是什么罂粟,也没……”
话锋戛然而止。
门口女人的目光触及到室内火热一幕后,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天!
她看到什么了?
那个光着肩膀,露着大腿,全身上下只裹了一条浴巾的女人是谁?
是苏千辞!
那个将苏千辞抱在怀里,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扣着她的肩,动作缠绵的男人是谁?
是傅北遇!
他们紧紧相拥,像极了热恋中的情侣。
情侣……
苏颜受不了这种打击,连连后提了数步。
八年前,她以为苏千辞的未婚夫傅云深会继承傅家庞大的家产,成为傅氏新一任掌权者。
所以她设计勾引了傅云深,还弄大了苏千辞的肚子,生生拆散了他们,靠阴损的招数成功上位。原以为傅家主母的尊荣已成囊中之物。
没曾想半路杀出个傅北遇,用铁血手腕将傅云深的继承权夺走,坐上了家主之位。
她恨过恼过,也满心的不甘,可那又如何?
傅云深就是个窝囊废,不敢与他叔父对着干。
现在傅三爷跟苏千辞纠缠在了一块儿,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千辛万苦想要争夺的主母之位,就要被苏千辞轻而易举的霸占了。
“三,三叔,您是长辈,这么抱着我姐姐是不是不妥?”
傅北遇俊脸一沉,刚准备将怀里的女人扔出去。
下一秒,两条如同水蛇一般的光滑手臂顺着他的胸膛往上游走,然后紧紧圈住了他的脖子。
“……”
傅北遇眼底划过一抹森冷的寒意。
吻了他,还想缠着他,找死是不是?
“松……”
不等他开口,苏千辞猛地贴上了他的胸膛,抖着声音问:“三,三叔,外面是不是很多人?我害怕偷拍,我害怕上热搜,你让他们都退出去好不好?”
傅北遇额头上的青筋暴突着,他在极力压制着怒火。
“滚出去。”他斜睨着门口冷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