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玉慌慌张张的跑进国师府事,正好看见玄奕带着小蛇在院子里晒太阳。
“玄奕!”
她急忙跑过去,倒是玄奕先疑惑地开了口:“要说是冬眠,尚且未到时候,这蛇为何就一睡不起了?”
“……”浮玉被他这话问得愣了愣,随即恼道:“……哎呀!我不是要与你讨论这蛇!”
玄奕伸手点了点蛇脑袋,“那你是要说什么?”
“我家小姐晕倒了!我来找国师大人!”
“你家……什么?!”
玄奕猛地站起身来,“顾小姐晕倒了!?”
“是啊!还吐了好多血……”浮玉心疼得不行,“所以我才来找国师大人,他定然会有办法的。”
“我家主子……”
玄奕挠了挠头,一脸难色,啧了一声才道:“罢了!我去给你叫,你在此处等着!千万别乱动。”
府中又被主子设上了阵法,若是乱跑,一个不小心便嗝屁就完了。
梵泽刚从厢房中出来时,玄奕正好一脸着急地跑过来,看着他明显松了口气。
主子说过了不许任何人打扰,若是他冒失着坏了事,那就完了。
“主子!大事不好了!”
梵泽缓缓转过身来,发间的白玉簪在阳光下散发着光泽,润声道:“何事?”
“顾小姐晕倒了!浮玉说还吐了血,大夫都没办法,便来寻主子你了!”
梵泽眸中一顿,脚下步子不知不觉快了一些,“可是在护国公府?”
“正是,浮玉那丫头还在外面等着呢!”
浮玉这厢是等得忧虑万分,看玄奕方才那神色,难不成国师大人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浮玉!”玄奕远远的看她在门口走来走去,喊了她一声,“来了来了!”
浮玉一看国师大人来了,顿时一颗心都放到了肚子里。
护国公是万万没想到,国师当真会来。
他精炼的目光在自己那孙女身上盯着半晌,难不成……这丫头当真要让国师给他当孙女婿了?
哎哟喂!
不敢想不敢想……
一想就跟要折寿似的。
梵泽走近了来,十分尊敬的的朝着护国公行了一礼,“老将军安康。”
护国公哪里敢承他的礼?连忙往旁边让了让,“国师大人客气,就是……老朽先前倒是不知,国师竟还会医术。”
梵泽一顿,医术?
他不会。
“劳烦老将军,先移步院中,我先给顾小姐看看。”转而又看向浮玉等人,“你们也都出去吧,我一人便可。”
护国公和浮玉都没说话,但也没动。
“这……”护国公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最重要的是这么多丫鬟家丁都看着,总归是于名声不好啊!
可国师高风亮节,况且这是为了救人,若是这话说出来,难免有些太过拘小节了。
护国公一咬牙,“都出去出去!”
浮玉偷偷地瞄了一眼国师,偷偷地笑了起来,然后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护国公一步三回头的,“国师大人若是有什么需要,唤一声便可,啊!我们……就在门外呢!”
梵泽似是没有听出他咬重的那几个字,点了点头道:“老将军请放心。”
屋内总算是清净了下来,梵泽转身看着床榻上苍白的面容,叹息一声:“你啊……”
门外,玄奕见浮玉笑得一脸羞涩,莫名道:“你莫不是被鬼上身了?你家主子生死未定呢,有什么开心的事情?”
浮玉努了努嘴,“你懂什么?!”
“……我不懂,我就是看见你在这笑。”
就没见过这样的,而且看着平时的样子,顾小姐对她也不差啊!
浮玉咬了咬唇,正儿八经忍下了打人的冲动,没好气地道:“我是看国师大人和我家主子感情越发好了,心里高兴!你知道什么呀你!”
这话倒是说得玄奕一愣,他家主子……与顾小姐……有感情?
他怎么不知道?
可回头一想,好像是有那么点不对劲啊……
国师府何事曾与哪个女眷这般亲近过?国师府都没有,那国师更没有了!
以往这种事,主子是从来不管的。
如今却是一喊就来了……
浮玉看着他脸上闪过的各种表情,得意的道:“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你……你说的,的确有几分道理。”
别说主子像是十分习惯了,就连他都下意识觉得顾小姐就是自己人。
过了好些时候,护国公都不坐得住了,门才从里面被拉开。
“国师大人!”
所有人都站起身来,紧张的看着国师,“如何了?”
梵泽款步走下台阶,一身白衣悠悠荡荡,“没有大碍,但大约还需调养几日方可醒来。”
“噢这样啊……”护国公一听,眉头半点也没松。
还有几日才能醒,这是有多严重?
但该谢自是要谢的,护国公作势便要给国师行大礼,被梵泽抬手拦了拦,“老将军无需多礼,我与她之间,用不上这些礼节。”
护国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