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俊美的少年坐在房间内,遥望着格子窗,格子窗用木栓支撑着打开了,坐在房中可以轻易看到室外的景色。
他身上穿着水干的服饰,头上结着角发,皮肤白皙,只是脸色不太好,略显苍白。
这个少年非常俊美,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冷漠,淡淡的忧郁,他是高岳。
高岳望着格子窗外,看着翠儿、竹子离开。
确认了院中没有人。
确认了翠儿、竹子都已经离开。
高岳急不及待,将桌布揭开,趴在榻上,将水、粥和汤,放在金蛇脸前。
轻轻的抚摸着,呼唤着:“小金金,喝点水,吃点东西吧。”
金蛇在高岳的抚摸下,蠕动着身体,慢慢觉醒。
疲惫的金蛇,将头伸入水杯中,喝水。
然后又盘旋着身体,回到金瓶上,身体始终没有离开金瓶。
这次高岳看得很清楚,金蛇的头上的确有犄角,没错。
这对犄角不是很长,末端有分叉,这是……?
这是蛇……吗?
没有见过它的舌头……
金蛇吐信?没有吖,没见过……
高岳心中奇怪:“怎么没见过金蛇伸出蛇舌?”
这是蛇吗?
蛇……必定会伸出舌头。
蛇是靠舌头,来感受周围的环境。
“如果不是蛇……?小金金又是什么……?”,高岳趴在榻上,双手支撑着下巴,好奇地看着小金金再次进入休眠中。
“真的吖,只有龙才有角,可是没看到有爪子”,高岳心中带着疑惑。
“难道是……难道是龙……?金龙?!”,高岳有点难以置信,又有点兴奋。
“吖,我竟然救了一条龙”,高岳心里禁不住的高兴,脸上再次展现微笑。
“嘘……!秘密哦!”,高岳将食指放在嘴唇上,向“小金金”做了一个禁止说话的手势。
高岳温柔的笑脸,真的醉人!与平常冷静的样子很不相同。
看着他俊美的脸是一种幸福。
小金金闭着眼休息。
高岳没有再打扰它,默默的看护着……趴着真累,侧身躺着,用手臂支撑着头,看着……守护着……
看着……看着……高岳竟然睡着了……
横梁上,轻轻滑落,无声无息,樑上君子,轻轻的飘飘到高岳的身旁。
望向座榻底下,除了一杯水、一碗粥、一碗汤,什么也没有……
脸巾之下的他,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神情?
是惊讶……还是怀疑……?
难道高岳是在自言自语吗?
明明亲眼看到,他将金瓶和金蛇抱回来,放在座榻下面。
明明在梁上看着,他在座榻下与金蛇说话。
此刻却什么都没有……消失了吗……?
生生的,在眼皮底下消失了吗?
难道,都是高岳的自言自语、疯人梦话?
轻轻的,飘出了房间,樑上君子,向外院的客厅而去。
东瀛的房子兼备起居与寝室的功能。
这个客厅晚上就是田井的寝室。
在客厅之外,已经可以听到翠儿的声音,说道:“这么说内里发生了大事。”
“是的,正子内亲王大人受到袭击,是十四日晚的事了,距今已经有两天”,回答的是田井的声音,他已经从外面回来了。
“宫中有事,这时候觉哥哥应该是最繁忙,多亏他还记挂着这里,否则高岳的性命就……我们必定受牵连”,翠儿心中很是感激。
“只怕鹊神医会受责罚了……昨日风灾,内里也受损严重,不知道有没有人员伤亡。鹊神医不在,只怕天皇会责怪”,田井一边说,一边暗暗为本觉担忧。
“擅离职守……的确……”,事已至此,翠儿知道担心也无用。
翠儿问道:“我吩咐你的事怎么样了?”
“已经通知了安倍家的族人,藤原冬嗣大人那边也通知了。”
“嗯”,翠儿若有所思。
田井问道:“鹊神医,是不是已经回内里了?宗长大人的情况怎样?”
“不乐观”,翠儿心不在焉的回答,她的心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鹊神医也没办法吗?鹊神医怎么说?”,田井很关心高岳的情况,毕竟他的事关系着翠儿的安危。
“鹊神医说,宗长的蛊惑咒已经潜伏了很长时间,深入骨髓。蛊惑咒已经与他血脉交融。无法可解”,翠儿将觉哥哥的话转述给田井。
“潜伏了很长时间……?”,田井心中很是好奇。
“是,鹊神医说以这种深入骨髓的程度看,已经潜伏了12年”,翠儿的语气中有点无奈。
想到高岳的蛊惑咒不能医治,这样就不能强行向他施行读心术,姐姐的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查出,翠儿的心情无法好起来。
田井动了动手指,数了数,说道:“12年,那是说蛊惑咒,是与高岳与生俱来……?”
“不……蛊惑咒是不可能由母胎而来”,翠儿说道:“鹊神医说蛊、咒之术都需要有施行的对象,不可能对未出生的胎儿施行。”
“不是与生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