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老汉气得把桌子拍得“啪啪”地响,“杨大你听见了没有,你家那两个老货就是不讲道理的人,他们根本就不是误会了什么,就算没有那件事,他们也会找别的借口赶走我闺女的,说白了,他们就是嫌弃秀秀身体受了伤,没法给你家当牛做马了。” 杨大不相信地道:“不会的,他们不是那样的人,当初司氏才到我家时,年纪小也干不了啥活,他们也没有嫌弃过啊。” 见大家都不说话,杨大也觉得自己的话没有说服力,勉强地道:“那现在司氏的病已经好了,他们不会再嫌弃了。” 四盛看杨大这么固执,便叹口气对司老汉道:“司大爷,再说下去也没有多少用,还不如就给杨大一次机会吧,让他回去试试看?” 让他回去碰了壁,就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了。 司老汉恨恨地喘了一口气,怒气冲冲地对杨大道:“机会只给你一次,如果他们不同意,你要么回来听秀秀的安排;要么就跟秀秀合离,或者给她一张休书也行。” 杨大立马道:“不,我不跟她合离,更不可能休了她,爹,事情不会走到那一步的,我会想办法说服我爹娘的。” 司老汉不耐烦地道:“你把话听清楚了,你要是说服不了你爹娘,又不愿意合离,那以后怎么过日子就得全听秀秀的,你能接受吗?” 杨大看着司氏,司氏微微抬起头,期待地望着他。 杨大一跺脚,“行,听她的就听她的,反正我不能再对不住他们娘几个了。” 这天上午,明亮的太阳照着村道,秋风阵阵带来丝丝凉爽,正是秋高气爽的时候,让赶路人的心情都变得愉悦了许多。 杨大看了一眼躲在村外角落里的司氏,再一次问道:“他娘,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回去吗?” 司氏往素雪身边又靠了靠道:“我在这里等着你,如果你跟家里人说好了,再来叫我就是。” 杨大点点头,信心满满地道:“好,我一会儿就来接你回家。” 陪着司氏一起过来的汪泽然和鲁旺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却没有出声说话。 杨大没有再劝,转身飞快往杨家走去。 只是刚走到篱笆墙外,杨大就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他听到了杨二在说自己的名字。 “爹,娘,你们别不信,我这伤真是杨大给打的,我原来的伤都要好了,又被他打成这样了。” 透过篱笆墙的缝隙,杨大能看到院子里的情形。 杨老头和杨婆子带着小强和三儿正坐在一堆豆秆子旁边剥豆子,杨二一边在篱笆墙边的小桌上吃饭,一边对着爹娘叽叽歪歪地发牢骚。 “他不光打了我,还说不认我这个弟弟了,不认就不认吧,他无情,我也不义了,以后我也没有他这个哥了。” 杨二媳妇歪在杨二旁边的躺椅上,听了他的话,一下坐直了身子问道:“你整天哥长哥短的,对杨大那么好,他怎么就不认你了呢,不认也就罢了,为啥还打了你?啧,下手怎么就这么重啊。” “为啥?就为了我让他回家看娘,他不乐意了呗。” 杨二余光瞟了杨婆子一眼,吞了口食物接着道:“我说娘被那个孬婆娘打伤了,杨大不相信,还替孬婆娘说话;我求他回来看看娘,他嫌我烦就对我拳打脚踢的,还让我滚,说以后再也不想看到我了。” 杨老头停下了手里的活,回头问:“他知道你娘被打伤了,也不愿意回来看看?” “是呀,我还特意把娘的伤说得很重,他都不愿意回来呢。” 杨老头有些怀疑,“老大不会这么不孝吧?” “怎么不会,爹,你太高看杨大了,你想想这一年以来他才回来过几次?就算回来了,也只看一眼就又急急忙忙地走了,是不?他心里根本就没有爹和娘。” 杨婆子撇着嘴开口了,“老头子,你有啥不相信的,老大本就是个心狠的人,几岁上眼睛不眨都敢杀鸡宰鹅,长大了除了对那个孬婆娘好,他还对谁上过心?我看,我就算死在家里,他都不一定会回来哭丧的。” 杨老头想了想,默认了杨婆子的话。 一边的小强涨红着脸道:“我爹不是那样的人,他在外边忙着给家里挣钱呢。” 杨二道:“挣啥钱?你爹挣的钱都给自己花了,能拿回来一半就不错了。” 杨二转了转眼珠子,转向杨婆子道:“娘,你是不知道,我这次去了裴家庄才知道,那个周地主可是出了名的大方,给长工的工钱可高了,大家都抢着给他家干活呢。 杨大给你们说把所有工钱都拿回来了,那都是谎话,他手里肯定还留了许多钱呢。 我就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