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椽头和元娘在点心铺子里没有翻起多大的浪花,过后也没敢再找赵老三和强子的麻烦,四盛他们便按计划要去大泾县了。 在大泾县的庄子有两千多亩的田地,是今年春末夏初才买下的。 那些地大多都租给了庄子周围村子里的农家,四盛他们按陈家滩、贺家窑的模式跟租户们签了契书,教他们种上了甘薯。 现在正是第一茬甘薯收获的季节,四盛他们这次去,主要是去看着租户们刨挖甘薯,当场收租子,然后联系固家的商队来,把村民和自己手里多余的甘薯收购走。 因东坡的土芋和甘薯也需要售卖,鲁有庆要留了下来经管着,四盛便和牛智信挑了几个汉子,赶着四五辆马车一起去。 大泾县的这个庄子也是合作社与洪亚欣合作的项目之一,庄子首次秋收,洪亚欣自然也要亲自去看看。 出发那天,洪亚欣带着她那辆大马车,一大早就来到了陈家滩与四盛他们汇合。 在集合的地方,洪亚欣的侍女一看到素雪,就把她带到了洪亚欣的马车前。 洪亚欣熟络地接过素雪手里的背包,微笑着道:“雪儿,你今天跟小姨一起坐车。” 素雪自然没有意见,实际上她很乐意跟洪亚欣在一起。 两个人正说着,转头看到汪泽然和鲁旺也走了过来,洪亚欣便让他们也一起上车。 还没等两个少年回答,素雪抢先道:“他们要跟我爹坐一辆车呢,嫌跟咱们在一起不自在。” 鲁旺对素雪怒目而视,道:“雪儿,你不想跟我们一起就明说,别胡乱给人扣帽子。” 素雪本就不是针对鲁旺的,当然不会跟他对嘴,只给了他一个鬼脸,便上了洪亚欣的马车,顺手“唰”的一下放下了车帘子。 鲁旺气得指着马车帘子对汪泽然道:“你看她,她这是搞的哪一出呀?” 汪泽然紧抿着嘴唇不吭声,鲁旺气埋怨地道,“诶,汪表哥,她是你的雪妹妹,你怎么也不说说她?” 汪泽然把自己的行李,放到洪亚欣旁边的马车上,淡淡地道:“我跟姨父坐这辆车,你要是不愿意跟我一起,就上小姨的马车吧。” 鲁旺不甘地看了看洪亚欣车上低垂的车帘,无奈地道:“我还是跟你坐一起吧。” 洪亚欣看着汪泽然和鲁旺上了旁边的马车,轻轻挑了挑眉,没有再开口,扶着侍女的手也上了车。 四盛跟牛智信清点完了人数,几辆马车便咕噜咕噜地上了路。 马车里,洪亚欣看着素雪的脸,忍不住笑问:“雪儿,你跟泽儿吵架了?” “哪有。”素雪不承认。 “小脸蛋都鼓了一路了,还说哪有,在东坡谁能把你气成这个样子?” 素雪捏着自己的脸蛋狡辩道:“小姨,你看清楚了,这是婴儿肥。” 洪亚欣不想戳穿她,轻轻拍开她的手,怜爱地抚着她的脸蛋笑道:“嗯,这是婴儿肥,咱们雪儿也十二岁了,小脸蛋越长越有美人样了。” 素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洪亚欣看,“小姨才是真正的美人呢,啥时候看着都让人赏心悦目。” 素雪是真心欣赏洪亚欣的美,只可惜洪亚欣的出身摆在那里,没法让她爹娶回家来,给她天天看着养眼。 也不知道四盛以后能给她找个什么样的后娘,四盛不上心,她不是也该出手帮她爹踅摸踅摸? 唉,这种事可是可遇不可求啊。 素雪一边在脑子里胡思乱想着,一边跟洪大美女天南海北地聊着天,不知不觉竟赶了一天的路。 天近傍晚时,车队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大泾县的这个庄院坐落在土原的边上,四周都种着菜地,门前二三十米外,就是原沟沟。 闫庄头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是洪家找来打理庄子的人,他带着一家老小迎接着四盛一行人进到了庄院里。 庄院里的房子倒是不少,却都是土坯和茅草建成的,泥土夯成的围墙也只有一人高一点,上边长满了蒿草。 整个院落看起来非常简陋,却透出浓浓的年代感和乡土气息,素雪很喜欢这里。 闫庄头已经提前把大家住的屋子都打理好了,洪亚欣和素雪被安排到后院最里边的两间房里,鲁旺和汪泽然住在素雪的隔壁,四盛和牛智信他们都住在前院的屋子里。 素雪进屋简单地洗漱后,闫庄头一家就把晚饭摆在了院子里,大米饭和一些乡野时蔬,素雪跟洪亚欣在一桌,吃得很香甜。 因为赶路困乏,吃完饭大家就都早早地歇下了。 次日,素雪醒来时,太阳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