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泽然一愣,“我……”这火怎么忽然就烧到他头上了?
汪泽然心念一转,斜眼看向张富,意有所指地道:“那伤假得那么明显,瞎子才看不见呢。”
张富就跳起来去打汪泽然,“你说谁是瞎子呢?”
素雪扬起了嘴角露出阴恻恻地笑,活该,让你个小屁孩没事乱看人家姑娘家。
素雪转头问四盛,“爹,那白家真的就这么回去了?”
四盛笑着看张富和汪泽然两个打闹,嘴里对素雪道:“白家老爹想让赵大头收白芍药当干闺女,然后带了去西边找个好人家嫁了。”
素雪惊讶地道:“这也行?他们家舍得让她一个人跟着咱们这些陌生人走?他们不怕咱们把白芍药给卖了?”
四盛道:“以白芍药那性子能安心留在村子里?再说就是待在村子里,以她现在的名声也没有什么好出路了,与其让她做赵老大的妾,还不如随了她的意,先让她西迁去的好。”
素雪想到在村子里听到的传言,不由点点头,白家爹娘终于想通了?不再遵从白家祖训了?
对于六家人来说,白芍药的事算是告一段落了,大家晚上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见几家人的宿营地里大多数人都歇下了,随心准备再巡查最后一遍,也回地铺去休息了。
他和赵老四围着宿营地周围边走边看,刚走到林子出口处时,忽然看到一个黑影匆匆忙忙地往宿营地的方向急奔过来,随心忙举起手里的木棍,喝问道:“什么人?”
那黑影脚下并没有停,却是答话道:“我是来找赵老大的,他是不是在这里住?”
听说是找赵老大的,随心和赵老四更加紧绷起来,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能叫出赵老大名字的人,估计跟芍药的事脱不开关系。
等那人走近,在火把的照射下,随心看到一个高高壮壮的小伙子站在身前。
小伙子大约二十岁左右,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脸上看起来有些憔悴,眼睛里更是涌动着气恨和焦急。
随心狐疑地问:“你是什么人,这么晚找赵老大有啥事?”
“我叫王树,是白王庄的人,刚从外地回来,我找赵老大……有点私事。”
赵老四冷冷地打量着王树,口气不善地道:“你又不认识我大哥,找他能有啥私事?”
王树闻言沉着脸看向赵老四,眼里迸射出危险的光,“你是赵老大的兄弟?你能做得了他的主?”
赵老四被那目光看得有些不安,转了视线道:“我哥不会见你的。”
随心见王树放在身侧的手握了拳,上边隐隐地爆出青筋,便戒备地道:“今天太晚了,赵老大已经歇下了,你有事明天再来吧。”
王树眼里的焦灼清晰可见,倔强地坚持道:“不,就今晚,我一定要见到他。”
赵老四冷哼道:“啥事非要今晚见?现在已经快亥时了,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再急还等不了几个时辰了?”
王树咬牙,一字一顿地道:“你们真的要逼我硬闯过去找他吗?”
赵老四一听,立马举起了手里的棍子,寸步不让地道:“你闯闯试试,我们这里几十条汉子是吃素的吗?”
两个人剑拔弩张,眼看就要动起手来。
看样子这个王树今晚是非要见着赵老大不可了,随心按下不耐的情绪,沉声道:“那你在这儿等着,我进去看看赵老大有没有空。”
随心给赵老四使了眼色,示意他把人看好了,这才转身去了宿营地。
随心回去见自家爹已经睡下了,便直接去找了四盛。
四盛怀里搂着已经睡着的永安,正就着火光给汪泽然讲书,素雪靠在他身边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
听随心说了情况后,四盛略一沉吟,抬头问道:“你刚才说那小伙子叫什么?”
随心道:“他说他叫王树。”
素雪坐直身子,眼里满是兴味,“爹,就是这个名字,是王家的人,西迁走了的那个。”
四盛有些怀疑,自言自语地道:“怎么会这巧,他怎么恰好就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随心道:“是了,王树说,他刚从外地回来。”
四盛点点头,意味深长地笑笑,道:“那就对了,回来的真是时候。”
素雪也笑道:“赵大哥这事儿,总算可以彻底解决了。”
随心听着四盛和素雪一唱一和的,再看汪泽然也是一脸了然的神情,便有些摸不着头脑。
“随心哥,你只管叫赵老大去见他吧。”
四盛说完,又跟随心耳语了几句,随心这才恍然大悟,兴奋地道:“四盛,我这就找给赵老大说去。”
林子入口处,王树不理会赵老四斗眼鸡似的盯视,只焦躁地来回徘徊,时不时望一眼林子里边。
王树正等得着急,就见随心带着人往这边走过来,他又忽地有些紧张起来。
尤其是当王树探身看见跟在随心身后的赵老大时,看到他高大雄壮、相貌堂堂的样子,更是感觉心里酸胀无比。
没等人走到跟前,王树便跃起身子,上前冲着赵老大就挥了拳头,赵老大早有防备,一闪身躲了开来。
王树再要上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