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盛又转到另一个房门前,“强子,强子。”,还是没有回应。
四盛和大柱一连找了好几个房门,终于听到一扇门里传出沙哑的声音,“是四哥?真是的是四哥?”
大柱惊喜地冲四盛道:“四哥,强子,强子在里边。”
终于找到了,四盛激动应着:“是我,强子,你等会儿。”
四盛后退两步,跑上去带着惯性用脚踹门,“哎呦。”下一刻却抱着脚直跳,怎么影视剧里,对这种古式木门踹一脚就开,轮到他就成了一脚就疼呢。
四盛忍着疼准备再踹时,就见大柱拿了块砖头“叭叭”敲了两下,门锁便“哗?”一声掉在了地上。
四盛:“……”。
强子从房边扑出来,“大柱,四哥,你们……”强子眼泪哗哗地流,泣不成声。
“啥都别说了,快走。”四盛打断强子,拖着他就往后门走。
大柱已经去开后门了,门刚打开,就“呼拉拉”涌进来一堆人,是刀疤带着去送饭的山贼回来了。
刀疤正着急,见城隍庙的后门打开得这么及时,眼里带了点满意,顺手便拉了身边四盛的胳膊,边急匆匆往前院走边说:“你们也别在这儿待着了,走,跟我去隔壁院子。”
四盛被刀疤拉着,不敢不跟着走,急得嘴里直喊,“走,快走,原路走。”
希望大柱能听明白,能带着强子顺着巷子原路返回灌木丛。
刀疤怪异地看了四盛一眼,理所当然地说:“隔壁院子没后门,当然得从这里原路走了。”
大柱跟在一群山贼后边,自然听到了四盛的话,略一思量便明白了四盛话里的意思,他拽拽强子的衣角,两人脚步就慢了下来,趁人不注意,一个闪身躲进了旁边的花木丛里。
前院,两边厢房传出“咚咚咚”的撞门声,里边七嘴八舌地呐喊着:“放我出去,我们不想被烧死。”
“救命呀,屋里还有人呢。”
刀疤扫一眼前院,没有看到一个山贼,皱着眉把四盛一推:“你留下,看着这院子。”
四盛正转着眼珠想着脱身的办法,没有防备被他推了个仰八叉。
刀疤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就带着四个山贼冲出了院门。
四盛爬起来正揉屁股,就见大柱和强子跑了过来,四盛又恼又急:“你们怎么还没走?”
强子眼巴巴地道:“四哥,我们等你呢。”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等我,走,快走。”这俩人脑子有坑吗?掂量不来轻重缓急是吧。
大柱和强子闻言,便一边一个拉着四盛就往大门口跑,四盛急得直跺脚,“后门,后门。”
两人又拉着他掉头往后院跑。
“等等。”
四盛甩手挣脱两人,跑上去用脚去跺厢房的门,当然没有跺开,回头急道:“别愣着,快砸锁,砸锁。”
“四哥,瞅这空档咱快走吧,晚了就走不了了,还砸锁干嘛?”
“笨蛋,人越乱越才越好跑。”四盛满地里寻找砖头,好容易捡了半块,却被大柱抢了去,四盛气得干瞪眼。
强子也不去找砖头,跑到门边抓着门锁一拧,锁子“嘎嘣”一下就开了。
见门锁打开了,屋子里的汉子立刻拉开门,疯了一般冲了出来,呼号着有往前门冲的,有往后门冲的。
人冲出去就会引来山贼的注意,得赶紧走。
强子拧完东厢的锁,又去拧西厢的。
这人怎么一根筋呢,非要把所有门都拧开,四盛额上青筋直跳,“够了,强子,快走。”,说着又回头去找大柱,可是操碎了四盛的一颗老心。
四盛跟强子、大柱一口气跑出城隍庙的后门,心里不住地吐槽:这两个不省心的,他带雪儿都没有这么费劲过。
路边墙根上忽然钻出一个毛绒绒的脑袋,四盛吓得一个激灵,揉了揉眼睛再看,原来是个小孩从墙根的狗洞子里往外爬。
四盛这时候可不想多管闲事,扭头正准备接着逃命,等等,那孩子黑乎乎的脸上,五官怎么这么熟悉。
那颗脑袋也看到了四盛的脸,咧嘴嘿嘿一笑:“爹。”
“雪儿?!你,你,你……”
四盛还没你完,就见素雪的脑袋又缩进了墙洞里,“包袱卡出了。”
一个大包袱从墙洞里推了出来,“爹,快接着。”
四盛忙接了包袱递给大柱,伸出手嘶喊着,“快,钻出来。”
这个院子正是城隍庙隔壁那个放战利品的院子,山贼们都跑去了那里,里边肯定危险至极。
真是要了他的老命了,这要钱不要命的性子也不知道跟谁学的,他收回刚才的想法,她这个闺女比大柱两个更不省心。
素雪的脑袋又迅速探了出来,笑嘻嘻地道:“爹,咱们快走,汪泽然他们已经从大路走了。”
什么,汪泽然也来了?
素雪忽然叫起来:“我的腿……”还没完全爬出狗洞的身子迅速往洞里缩去。
吓得四盛赶紧去抱她的肩膀,边上的大柱和强子也上前拉住了素雪的胳膊,三个人一使劲,素雪就被拖了出来,只是脚上的鞋子丢了一只。
“小心。”强子眼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