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观内,从不乏盛会。
盛会是为道观内神仙的生辰日而举行。
而时日推到五月,明日即是农历五月十八,是道教祖张道陵天师的圣诞日。
此时,同门师姐妹共聚一室,艺兴师姐说道:“知道了吗?这盛会还如往常一样。师妹们只要早晚去经殿日诵,于祈福道场等事例的大堂殿外端送物即可。”
“知道了,艺兴师姐。”雨绮的声调如往日张扬。
“知道了,艺兴师姐。”
“……”
“嗯。师妹们只需好好照做即可。”
管许师妹、赵纤师妹、洛零三人站与一处。
“这次盛会许与前前月的盛会无多大区别吧。”管许师妹不禁闲聊起这些事。
赵纤师妹细睫微微闪动,思了一刻,道:“有区别的,听师傅说起,这次盛会会有外界的道友、信众前来观看。到时候,你就会看到外界云集的美男出现于你的眼前。”
“啊!真的吗?这可就好玩了。!”管许师妹脸颊上显现出一抹狡黠的笑。赵纤师妹附应回笑。
“笑什么!我看到时别是赵纤师妹与管许师妹失了方寸,惹得整个金山观让外界笑话。”众师姐妹不注意间,上官虹已出现在众人面前,一袭亮橙道服于一片素色中喧宾夺主,势如一颗亮珠,划破了静尘。
“哼!”不同于赵纤师妹大方慷慨的微抿一唇,管许师妹直接抱臂侧身不屑地吐出这一个字,她身体圆润,面色却与清容中带了一种老沉,反而会有让人说不清的感觉。
上官虹的语气,并未惹起热议,因为一切看上去无异处。洛零看着这淡淡的一幕,虽波澜化成平静,心里却淡淡烦忧,烦的是计较,忧的是心可还平静不平静。
当众师妹都散去,管许师妹愤愤不平抱怨:“那个上官虹总是一副高傲的样子,特别瞧不起我们赵纤师妹,也真不知道我们赵纤师妹也是从上元来的大家闺秀呢!”
“上官虹看不惯我,大多是因为我的课业差。”赵纤默默道,声音透露一丝丝沉闷。
“呵!这有什么,我们赵纤可长得比那个上官虹好太多!”
洛零在旁侧微微点头,表达自己对赵纤的赞许,赵纤气质清容,内敛含蓄,而不似上官虹那般仗势夺人。
“没事。”洛零微微点一点赵纤师妹的手。
“没事。”赵纤师妹微信。
翌日,即是盛会。
金山冠内,子弟师妹闻钟鸣而起,这一次,他们的穿着与素来没有不同,可似更洁净,从头到底都焕然一新,透出可了道观内的清尘之气。
不同师门子弟齐聚大殿经殿,路上便可见外界道友涌现,他们的眼眸带着仰叹与羡义,这金山观内的一角与一角。
在师门子弟被外界信客、道友仰羡时,外界信科、道友也在师门子弟心中涌现,他们之中不乏学识卓越之人。
在外界的眼光下,各师门子弟的诵经声传过他们所在之地,虔诚念完,接下去就是道场祈福。
视野转到经殿外的大堂殿外。大唐殿外已装饰好道教的横幅,黄布桌上供奉着鲜花、瓜果、馒头,一片片红、黄交织肃清。洛零与同门师姐妹在场外,与其他师门子弟不过二尺之隔。大堂殿外足以容下金山观内的师门子弟与外界道友。
每次的盛会都会破开一道隔阂,洛零可见紫袍、蓝袍出现于自己的眼前,她不在意寒冷师兄,她在意自己可否,能抵达蓝袍,更抵紫袍。
外界的信客、道友形形色色,但着装皆很素。不仅只是管许师妹在赵纤师妹身边细细私语那个青衣男子的风度风采,连艺兴师姐都被雨绮直言的话语代入。
接下来,由高功师、经师以科仪慈悲设坛作法,为信众祈福、消灾、解厄。洛零于小小的一角,看到师傅与师叔门的风采,想到了“寸心不乱”这个词,是何须高贵的词。
这一日的盛会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