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4月25日,星期一
周一,先给地藏王菩萨上香,希望可以安安稳稳度过这个艰难的时期。
下午一点多城管路过,要求把暂停营业的牌子拿到外面明显的地方,门不关的话必须放下帘子,不然很有可能会有人来贴封条。店长觉得只要不贴封条,至少还能进店干点儿活,听话地将暂停营业的告示牌放在了门前。
三点的时候天开始阴起来,气象局发布了黄色大风预警,晚上会有雷阵雨。风刮得夸张,店长越看越觉得危险,放下卷帘门,生怕有什么不相干的东西被吹进来。
大风大雨一个多小时,风缓和多了,天逐渐放晴。大约晴了半个小时后,又开始下起大雨,但风没有之前那么大。
当日统计:售出书籍0本;进店人数0人。
2022年4月26日,星期二
今天解禁了,允许商铺开业,但周围开始营业的好像并不多。
中午时下起了大雨。除了设计师艾闻以外,也没什么人进来。艾闻最近看了b站上的哲学讲座开始对哲学萌生了一些兴趣,在二手书区找了本《现代欧陆哲学散论》,阅读时还做起了笔记。
五点多的时候,陆续有一些人进来了。其中有一位被店长强行要求戴口罩的大叔逛了十多分钟后,买了本大家都认为名字起得过大,名不副实的娱乐圈采访合集《只有大众,没有文化:反抗一个平庸时代》。
七点多时书店的座机响了,吓了艾闻一跳,她总觉得那个电话的声音很像鬼片。店长觉得机械铃音的电话本来就是鬼片的要素之一。来电询问有没有《精神病学》和《精神病用药》,店长听书名一愣,回复说这么有用的书这里没有的,这边卖的都是闲书。
店长因为pos机的问题又要去跟银行的客户经理交涉,因为刷银行卡时显示的商户名是错的,虽然小票上的字没问题,但顾客收到银行账单上的名称上的店名三个字错了俩。跟客户经理反馈了这个事情后,他说是他录入信息时候录入错了,无法直接更改,只能注销这个pos机,重新申请一个新的。这一来一回又要浪费十五天时间,考虑到已经月末,而又快到五一了,这个错误还是等到五一过了再解决吧。
当日统计:售出书籍5本;进店人数13人。
2022年4月27日,星期三
真是个萧条的周三,上城区疫.情有点加剧的样子,开始进行每日核算检测,除了人流量锐减外,有些进货也在中途被快递退回了。
店长很消沉,没什么人逛街,街上连来来回回为工作而奔波的人都变少了。疫.情搞得大家都很没办法。店长想了几天,觉得还是应该做点推荐书籍的短视频,但网上已经有很多了,想要差异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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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有点麻烦,先把网上推书视频大概看一遍,粗略地归纳以下已有的风格,再着手想怎么去做点不同的,做视频的路漫长而艰难,并不是说制作难,而是要达到预期的效果,并维持良好的反馈是很难的。
下午的时候一个中年男人买了胡学文的《有生》,真是很稀罕的事情,这是本下了功夫写的“巨著”,厚厚两大本定价128元。至今很少被宣传被营销号提及,声浪很小。虽然是好书,在文学之中的好,但距离“世俗”的阅读有点远了。归根究底,还是太厚又太贵。
当日统计:售出书籍6本;进店人数15人。
2022年4月28日,星期四
先给地藏王菩萨上香。
中午,有个中年女人看起来不像是经常看书的样子,拿了本中华书局的《聊斋志异》,店长询问她平时看不看文言文,她似乎不太懂文言文是什么意思,一脸茫然。店长拿出一本已经开了的《聊斋志异》展示给她看,说她手里拿的那本是精选,但内容还是文言文加译文的模式。她看了看说这个看不懂,想把书放回书架,但已经忘记是从哪里拿的了。店长询问她平时看什么类型的书。她说看《活着》。店长给她指引了一些放现当代文学的书架。最后她拿着王朔的《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和戈特利布的《也许你该找个人聊聊》问店长这两本那本书好看。这把店长问得有点懵,说这两本是不同的类别,一本书文学一本书心理学,如果比较郁闷比较压抑的话,看《也许你该找个人聊聊》。那女人说现在不上班很焦虑,看这本聊聊有没有用。店长如实说,从现阶段买出的反馈来看还不错,不过书都得看,不看的话也没啥用的。她突然问书店房租多少。店长照实回答一年13万。她说那也不便宜,能赚到钱吗?店长笑了笑,赚不回来,一年还要赔30万左右。她惊讶地说,那你为什么还开啊?店长无所谓地回应,因为喜欢,想开书店啊。
两点多时,一个女生买走了人民文学出版社《海子的诗》,这个版本可以说是海子的书里最物美价廉的了,定价才29元,现在同样一本,其他出版社的怎么也要三四十。
旁边服装店老板又来了,说最近很倒霉,还去七院挂了精神科,医生说她有抑郁症状,但人表现得很积极,让她还是找一些能发泄负面情绪的途径。医生的建议是让她把每天放不下的事情写下来,以后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