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难以想象的事,在发现虾仁出没之前,居然完全都没有一丝一毫感觉到“虾”的味道,包括咸蛋黄与虾油的组合。
沈峰惊了,
“这,这怎么可能...没有素包子素锅贴常用的豆腐粉丝吸收汤汁,也没有香油,更没有任何调料的味道...却是这种...这种...感觉...”
沈峰又又又一次觉得自己的词汇量太过贫瘠,就像撒哈拉里的绿色植物一样稀少。
但凡素馅的锅贴必然会选择用盐渍或焯水拧干来去除掉蔬菜中的水分,以避免露馅,然后再以香油的重味调和素馅不可避免的汤汁过多造成的寡淡无味。
而林愁却恰恰相反,做到了锅贴汤汁似灌汤包一般饱满充盈,没有刻意除去汤汁,反而尽量利用。
但是这锅贴,却美味的难以置信。
锅贴的底部酥脆,内里饱灌汤汁,非常的极端,却更能满足人们的口腹之欲。
沈峰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该说点什么,
“林子,你这个锅贴,我是真的服了。”
林愁宛如一个科研人员,淡然道,
“只是简单的食材组合搭配而已,把握住那一点,就能做出合格的菜肴。”
沈峰点点头,每一次吃到林愁的新菜,都会有意想不到又在情理之中的惊喜。
味道上的惊喜,神奇的效果上的惊喜,双重满足。
沈峰就这么出了一会神,一低头,
“卧槽,老子碗里的半个锅贴呢?!!”
吴恪嘴角沾着一小片海青菜叶子,嘴里却含着半只海怪钳子,啃得咔嚓咔嚓响,
“唔,什么...不知道...没看见,被四狗子叼走了吧?这狗子忒不是东西了也!”
“呃...”
吴恪还要继续说点什么,赤和另一道源自于桌子底下的冰冷视线让他如坠冰窟。
“当啷。”
大胸姐看着吴恪,顺手将刚吃完的海怪钳子丢进放在桌子底下的盆里,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四狗子的头顶毛儿。
那钳子蹦了几下,摔出盆外。
吴恪的心也像那钳子一样。
“吧嗒。”
没说的,他的胸腔就好比这狗盆。
四狗子坐得端端正正,脖子上扎着一方新嫩芭蕉叶编织的餐巾,扯着狭长的嘴巴子,似乎露出了一个邪魅的笑。
“嗷呜啊嗷汪~!”
大胸姐冷光湛湛的视线似乎在来回梭巡一只冒着热气儿的大肉包子。
吴恪慌了,茫然。
他哆哆嗦嗦的说,
“那个...不是...有误会,绝对有误会...我我!是我吃的!绝对是我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