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穆寒……他那样对你,你为什么不离婚?”云辞担忧地看着她,眼底有几分江瞳看不懂的情绪:“是因为放不下吗?”
“当然不是。”江瞳爱憎分明,爱一个人的时候可以全心全意不计回报,一旦决定放下,决不拖泥带水。
她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底的雾气散开,恨意和坚决都清晰可见。
“因为赵宁暖,她害死我的爸爸妈妈,我不会让她如愿以偿。”
云辞从来没有在江瞳眼里见过这种表情,一时震惊,“发生什么事?”
江瞳抿了抿唇,把八年前出意外的事,简单地说了一遍。
“我一直都在找那天出事的证人,但赵宁暖后来像人间蒸发了,怎么都找不到人。”
赵宁暖的背后,似乎有股无形的力量在保护她,不管江瞳怎么努力,都毫无进展。
就连前几天她找来的侦探,最后都帮着赵宁暖设局害她。
后来她也试图找过那个姓郑的侦探,但他消失了,电话打不通,侦探社也直接关门。
江瞳被困在这件事里已经整整八年,得不到解脱,也查不到线索,暗恨恶人遗千年。
云辞不知道江瞳年少时的遭遇这么悲惨,心里顿时怜惜不已。
他问:“你跟司老爷子提过这件事情吗?”
如果赵宁暖背后有人,光靠江瞳一个人去查,他怕她会有危险。
“没有。”
江爸江妈出事的时候,江瞳还没有见过司爷爷。虽然事后一直有努力调查,但她当时只有14岁,势单力薄,根本查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她以为追查无望,嫁进司家后都没有跟司爷爷提过那些事。
想不到八年后赵宁暖会再度出现。江瞳发誓一定要查出当年真相,不会再让她逍遥法外!
她确实可以求助司爷爷。
但是……上次只是知道司穆寒在外面找小三,都气得心脏病发。要是知道赵宁暖是她仇人,她不敢相信爷爷会是什么反应。
爷爷偏爱她,是唯一关心她的长辈了,她不能再刺激到爷爷。
听完江瞳解释,云辞马上说:“我有个律师朋友,她在业界很知名,是一个正义感十足的人。”
“我介绍阮清绫和你认识,她也许可以介绍靠谱的侦探。”
江瞳感激地道谢,又有些迫不及待地问:“我什么时候可以联系那位阮律师?”
云辞立即给陆清绫打了电话,询问了她的日程。
他们言谈间似乎挺熟稔,江瞳一颗心渐渐定下。
云辞认识的律师,应该能信得过。
挂掉电话后,云辞有几分惋惜地说:“清绫刚接了个案子,在外地出差。要过几天才回西城,到时再约个时间当面详谈。”
江瞳知道这种事一时半会急不来,点头道:“没关系,八年都等过来了,也不差这几天。”
顿了顿,她又问:“拍卖会的事……”
“我会准时陪你去。”
“谢谢你。”
两天后,赵宁暖化了精致的浓妆,身着华丽的服装,跟着司穆寒来到了拍卖会现场。
刚走进会客厅,司穆寒一眼看到江瞳和云辞站在一起,二人正在低声商量着什么,举止有几分亲密。
云辞身着浅灰色马甲套白衬衣,一张脸太过干净秀气,比实际年龄要小好几岁,挺招人眼球的。
淡妆浅笑的江瞳站在他身旁,有股小鸟依人劲,让人瞧着格外上火。
赵宁暖顺着司穆寒的视线看过去,小声问:“穆寒,江小姐……她不是受了很严重的伤吗?怎么没有在家好好休息?那个男人,是上次接她出院的云先生吧?”
司穆寒放在身侧的手微微握紧,手臂肌肉绷得很紧。
得不到回应,赵宁暖也不生气,轻声感叹,“这么一看,江小姐和云先生挺般配的。”
司穆寒的脸色沉了一瞬。
江瞳以前从不出席拍卖会,今天却和云辞一起出现,甚至不顾身上的伤口还没好。
就算之前是他误会了云辞和江瞳的关系,那她现在的所作所为又算什么?
占着司太太的名分,怀着野男人的孩子,现在又和其他男人出双入对!
司穆寒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无名的怒火,拧起的眉宇间,多了几分怎么也压不下的烦躁。
他们一边走还在一边聊着——
“云辞,你刚才说阮律师也派了助理参加拍卖会?她看中了哪件拍卖品?”
江瞳想借机了解一下阮清绫的喜好。
云辞道:“听说是一条手链。”
江瞳有些惊讶。
云辞已经跟她说过阮律师的情况,爸爸是院长,妈妈是大学教授,爷爷的身份更是贵重,神秘低调。
这种大家族娇养出来的女孩,却满腔正义感,很喜欢帮助一些受了不平冤屈却走投无路的普通人。
还没有见面,江瞳已经对阮清绫生出几分好感。打定主意,如果阮律师看中的也是孤星泪,让给她也无妨。
隔得太远,司穆寒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虽然痛恨江瞳欺骗爷爷,利用爷爷压制他,可一回想起那晚四季名座倾倒的酒架,司穆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