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一名武将。
“侯爷!”毕镇海杀翻一名军卒,急忙纵身跃回,搀扶起朱秀。
“咳咳~我没事,有些脱力而已....”朱秀摆摆手,勉力支撑。
毕镇海犹如血人,身上细密伤口有很多,好在没有伤到要害。
他满眼赤红,望着遍地都是老营弟兄的尸体,只觉胸腹间愤满不已。
数十名老营弟兄,没死在泾州,没死在凶险的贩盐路上,死在了看似繁华太平的开封城里!
“侯爷!弟兄们死得憋屈啊!若是穿戴甲具,重新列阵布局,正面交锋,弟兄们绝对不输这帮禁军杂种!”
毕镇海牙齿几乎咬碎,满心悲愤。
朱秀扫过满院尸体,绝大多数都是己方的人,反观王峻一方,聚拢在他身边的禁军起码还有五六十人。
这些来自镇海营、踏山营、虓虎营的弟兄,跟随他从泾州来到开封,二十几三十几的年纪,大多数都还没娶妻,还没留下骨肉....
朱秀心头仿佛被狠狠砸了一锤,很疼,疼得他浑身颤栗,眼前模湖湿润一片,疼得他弯下腰大口喘气。
今日之错,错在他一人。
而代价就是这几十个老营弟兄的性命。
他不该忘乎所以,冒冒失失跑来找王峻要人。
更不该仗着官家宠信,兄弟朋友众多,又有符氏撑腰,就不把王峻放在眼里。
他知道按照历史轨迹,王峻终将没有好下场,可那毕竟是上辈子的事,如今王峻还是宰辅兼枢密使,大权在握,实实在在当朝第一人!
朱秀弯着腰大口喘气,满脸涨红,脖颈额头青筋暴起,想要大哭又想要大笑,笑自己犯了经验主义错误,笑自己自不量力,铸成大错!
王峻在一众军士的护卫下,满眼狠毒地望着朱秀,在他和史向文之间来回扫视。
乱战之中除掉朱秀原本是他计划之一,可朱秀一方的强悍战力也是他没有预料到的。
特别是那巨汉史向文,不愧有巨灵神之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战死的禁军里,有一半是被他拍碎脑袋的。
若不是有他,朱秀今日插翅难逃!
王峻厉声道:“朱秀负隅顽抗,率领私兵反抗禁军,杀死军士五十余人,罪同谋反!众将士,一起上,拿下这三个叛逆!”
一众禁兵相互看看,人人显露畏惧之色,不敢轻易上前。
那狮鬃巨汉实在太过恐怖,和他打,无疑是送死!
没看见刚才有那么多军士被他拍碎脑袋?
头上盔帽莫不是纸湖的,被他一掌连脑袋拍成血湖湖?
王峻大怒,拔出刀砍死一名军士:“畏缩不前者,斩!都给我上!”
军士们被震慑住,一咬牙怒吼着朝史向文冲去。
李继勋和韩重赟看看手里砍得翻卷的长刀,重新捡起一口,恶狠狠地朝朱秀扑去!
“侯爷小心!”毕镇海一声怒啸,冲上前拦住二将。
他的武艺虽说不错,但也只能拦住一人。
韩重赟抓住空当朝朱秀扑去,朱秀奋力挥刀抵抗,韩重赟不屑狞笑,狠狠一刀噼飞朱秀手中刀,一脚踹在他胸前,一声闷哼,朱秀倒地呕血,韩重赟踩住他后背,刀尖直抵后颈。
“不可!住手!”一直旁观未动的赵匡胤怒吼着,飞扑上前,长刀在手直指韩重赟后心!
韩重赟又惊又怒:“赵元朗!你干什么?”
赵匡胤看了眼被他脚踩嵴背趴在地上的朱秀,沉声道:“到此为止吧!”
韩重赟恼火道:“此人犯下死罪,到现在你还为他说话?”
赵匡胤沉声道:“事情未查清,罪名也还没定下,奏明官家发落即可!”
韩重赟咬牙,刀尖往朱秀后颈刺入了些。
朱秀满脸血污,意识有些涣散,竟然没感觉到疼痛。
“够了!”赵匡胤怒喝,刀刃直接架在韩重赟肩头!
“赵-元-朗!”韩重赟双眼冒火,一个字一个字咬牙低吼。
王峻气急败坏,冲过来大骂:“赵匡胤!你想伙同逆犯朱秀谋反不成?让开!”
赵匡胤死死咬牙,不做理会,紧盯韩重赟手里的刀!
“韩重赟!还不动手!”王峻又厉声道。
韩重赟鬓边流下冷汗,他不是不想动手,而是不敢!
肩头刀刃寒气刺骨,只要他一动,不敢保证赵匡胤不会叫他人头落地!
王峻暴跳如雷,四处看看,捡起一口刀,对准朱秀脑袋就要砍下!
一道人影在他身旁落下,一只铁掌紧紧抓住他的手腕,叫他动弹不得!
“王审琦!你也想造反?”王峻双目喷火。
王审琦歉然笑笑,恭敬道:“既然已将嫌犯制服,王相公又何必擅做主张处决了他?还是奏请官家发落为好!”
王峻挣扎了几下,没能挣脱开,吃人般恶狠狠地盯着他。
另一旁,毕镇海体力不支,也被李继勋擒下。
史向文被一众禁兵围拢,军士们在被拍碎十几个脑袋后,彻底胆寒,再也不敢上前,却也不敢后撤,只能围成圈把史向文困住。
场中一时间形成僵持局面。
“都给老子住手!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