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健康的小麦色,既野性又带着浓浓的成熟韵味。
朱秀看在眼里,心中发出诚挚赞美。
这种熟妇风情,绝不是史灵雁这种青涩小娘所能拥有的。
不过从身材看,史灵雁倒也颇具规模,只是她从不在意自身美好动人之处。
咋咋呼呼的暴力小娘子,脑子里根本没有女人之美的概念。
“大姐!朱秀他欺负我!”
史灵雁扔下网兜,瘪嘴跺脚跑到符金盏身边,挽着她的胳膊,委委屈屈地告状。
朱秀悲愤地捂住心口,小娘皮竟然还学会了恶人先告状。
“他如何欺负你了?”符金盏似笑非笑,见史灵雁满脸红霞,眼神变得暧昧起来。
朱秀急得直跺脚,老脸也火辣辣的发烫。
要是史灵雁口无遮拦,今晨之事被符娘子知道,那他今后这张老脸还往哪里放?
万一传到老史耳朵里,这黑厮只怕真要扛着凤嘴霸王刀,杀奔农垦区而来。
史灵雁嘟嘟嘴,也有些难以启齿,嗔怒道:“他....他拿东西吓唬我!”
符金盏笑吟吟的,杏眼里流露好奇,刚想问什么,院外传来一阵马匹嘶鸣声。
是严平到了。
朱秀松口气,捡起网兜塞给史灵雁,拉着她的手拽离符金盏。
“你来的正好,马上陪雁儿去捉螃蟹。”
严平赶了半日路才赶到,刚下马就被朱秀使唤去捉螃蟹,有些发懵:“少使君,属下还未禀报县城事务....”
“待会再说!你们先去捉螃蟹,我马上就过来。”
朱秀不由分说,半推半拽送史灵雁出院子。
史灵雁一听朱秀答应陪她去捉螃蟹,方才的事立马抛到脑后,嬉笑道:“你可要快些来哦!若不然,哼哼~”
小娘子冲他挥挥拳头。
打发走二人,朱秀松口气,回到水缸边舀水,把脸洗完。
符金盏从简陋的灶房走出,捧着两个热腾腾的蒸饼递给他:“我清早刚做的,趁热吃。”
“多谢符娘子。”朱秀道谢,接过面饼大咬一口,竖起大拇指,囫囵道:“好吃!”
符金盏挽了挽耳边发丝,笑道:“比不过泰和楼的大郎饼。”
朱秀舔舔嘴角的芝麻粒,含糊道:“大娘子长得美,亲手做的饼自带三分香气。”
符金盏莞尔一笑,风情万种地白他一眼:“就你嘴甜。”
朱秀憨厚地笑着,大口嚼饼。
“你不愿与我符氏联姻,是因为雁儿吧?”
符金盏拿扫帚清理土院满地的鸡鸭粪便,忽地问道。
朱秀犹豫了下,点点头:“不错....”
符金盏笑道:“看得出,雁儿满心情意都牵挂在你身上,这份感情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朱秀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唏嘘道:“雁儿性子大大咧咧,只怕连她自己也不懂得何谓情爱....”
符金盏忍俊不禁:“听你话中之意,倒是情场老手?别忘了,你的年纪比雁儿还小一两岁。”
朱秀正经道:“年轻可不一定识浅。”
符金盏咯咯娇笑:“这么说,你之前还有几段无疾而终的感情经历?是在檀州求学期间?还是幼时在老家,家中为你订下的亲事?”
“唉,昨日种种,似水无痕,大娘子又何须再问....”
朱秀轻挥袖袍,仰头感慨,想起了上辈子经历的几段恋情,全都以草草收场而告终。
符金盏笑弯了腰,越发觉得朱秀在故作姿态,有趣得很。
朱秀而今也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郎,即便再有宿慧,也不可能经历太多红尘是非,还真把自己当作情场浪子了。
笑罢,符金盏认真道:“雁儿与你甚是般配,我衷心祝福你二人能结成良缘。”
朱秀咧嘴笑了:“承符娘子吉言。”
符金盏又道:“不过,我家二妹已在前往泾州的路上,你应该想想到时候要如何应对。”
顿了顿,符金盏爱莫能助地苦笑道:“联姻之事,是郭叔叔与家父商定,我也无权过问,所以无法给予你太多帮助。
家父送二妹来泾州,算是基本同意郭叔叔的提议,但事关二妹终身大事,还是要她自己喜欢才行。
若二妹与你不合眼缘,想来家父最后也不会逼她....
可若是二妹看上你了,史节帅和雁娘子那里....”
符金盏苦笑:“你应该知道,符氏嫡女,是不可能给人做妾的。”
朱秀有些头疼,拍拍脑门喃喃道:“大娘子放心,我绝不会让符二娘子瞧上我的....”
符金盏怔了怔,哭笑不得。
符氏女儿,天下才俊只有争破头的份,哪有往外推的道理?
怎么到了朱秀这里,符家女子反倒成了洪水猛兽?
“对了,听闻朝廷派遣的节度副使后赞也到了,没有为难你和史节帅吧?”符金盏关心道。
朱秀叹口气:“怎能不为难。这厮刚一到,就各种插手彰义军内部事务,首先下令将连通邠州的乞活道封锁,不许再从邠州流入人口。
后赞还兼任邠州留后,如今他正吵嚷着,要将原先邠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