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文一阵的头大,皇帝今天到底要干嘛啊。
楚杰懒得搭理他,又看向兵部尚书吕凤祥:“至于兵部,更需要了解算数了,各个道的兵员几何,需要多少军饷,边军数量几何,如若遇见战事,就近哪里兵力多,道路多远,需要多久支援,是不是你兵部管的事?”
“如若出现错误,那就是战争失败,或者兵变,轻则损失惨重,重则兵临京师,兵部尚书你说呢?”
吕凤祥干脆闭嘴不回答了。
因为皇帝说的都对,如果是圣人学说问题,他们能问懵皇帝,但是这专业问题,一屋子人没人能回答。
在看吏部尚书和一帮吏部官员很不服气要反驳。
楚杰笑着道:“吏部更应该好好考核一下,因为各部官员都是你们吏部安排的,这个官员的实际本事如何,适合不适合兵部和户部,以及工部,都是你们发的任命书,别告诉朕,你们从来不过问这个官员会不会算账,直接任命他们进入户部去了?”
得,全部都问的他们哑口无言。
楚杰还不罢休,笑着看陈松,必须把这老家伙拉进来。
最近这老家伙不提山东巡抚的问题了,那么绝对有阴谋。
当然不能让他好过。
“陈丞相,你觉得呢?”
很多人都看向陈松,希望陈松拒绝皇帝让他们考核。
这一考核,绝对大半不过关,平时在衙门里都是老爷,谁专门看这些账本对不对啊?
陈松也郁闷,这皇帝今天屁事真多啊。
他也不能同意,毕竟这样等于把六部都给得罪干净了。
站出来道:“陛下,老臣以为,如若这样考核,会耽误很多时间,新年刚过,衙门多的是积压事情,各位大人都需要尽快去处理。”
楚杰淡淡的道:“丞相说的不错,既然这样,那只考核一半吧,另外一半回去,应该不耽误办公,对吧?”
陈松看了皇帝一眼,全都是不满,我是这个意思么?
我是说不用考试好么。
干脆不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拱手道:“陛下,关于算数小道,应该不应该加入科举,可以问即将参考的士子。”
“对,陛下,毕竟是他们参加考试,应该问他们。”
马上有大臣反应过来,即刻回答。
楚杰冷笑,好你个陈松,真不要脸。
但是他也不是吃醋的,想我曾经网络大杠精,最不怕的就是抬杠。
点点头道:“丞相说的不错,要考试什么,的确是应该问士子。”
“那正好,王演,你用丞相的名义拿着这两份考题,去挨个的问士子,这些考题让他们考试,合适不合适?”
这,这能这样问?
陈松绝对不能承认这种事,毕竟这种事,那是要背负骂名的。
“陛下,老臣可没有这样说,老臣只是说算数笑道。”
楚杰疑惑:“刚才丞相的原话是,要考试什么,需要问士子,毕竟他们才是迎接考试,难道朕这考题,不应该问问她们,是否考正确了?”
“以后每年考试,出什么考题,都可以先挨个的问问士子,他们合适不合适对吧?”
陈松摇头:“臣并无此言,陛下误会了。”
楚杰冷笑,也懒得继续纠缠。
陈松想这么逃出去,没那么容易,笑着问:“丞相作为天下百官之首,掌管天下朝堂大事,那朕想问问,新科士子,到各地任县令,这是常识吧?”
陈松不知道皇帝什么意思,只好拱手道:“陛下所说不错。”
“那丞相,朕想问问,县令的职责是什么?”
这个谁都能回答,陈松笑着道:“陛下,县令为一县父母官,应教育好当地百姓向善,劝百姓务农,对当地盗匪有围剿责任,另,还要掌管一县赋税。”
“好。”楚杰拍了拍手:“丞相所说不错,那么朕倒是要问问,作为一县父母官,应该不应该知道自己县内有多少良田?需要交纳多少赋税?这计算良田需要不需要算数?”
“还有,他需要不需要知道一县之内有多少村庄,集镇,县令就是一县之地之主,不管是钱粮,教育,务农,甚至围剿盗匪,以及断案,修桥铺路,几乎涉及到了户,兵,工,礼,吏,刑各部,而各部刚才大臣们都已经肯定答复了朕,都射击到算数,难道不会算数的新科士子,就能掌管一县?”
下面各级官员很无语,我们科室没肯定答复你啊。
但是没人这个时候反驳,毕竟一反驳,皇帝刚才那问题又来了。
这样细化的问题针对,谁都没办法准确回答不需要。
楚杰又看向钱立峰:“刚才钱立峰也说了,需要一年时间适应,才会有经验,那么朕就想问问,一县县令,他第一年就是适应期对吧?那他找谁学经验?各地吏员么?”
钱立峰翻白眼,我说的是各部,没说各级县令。
楚杰继续看向全场各级大臣:“朕如果没记错,除了六部,其他官员,应该大部都担任过县令,那么你们最少三年县令经历,相信算数已经精通,那一起考试如何?”
这,其他六部刚才还想笑他们呢,这次都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