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盛景一阵头大:“老婆,头回来。”
“嗯,你作为公司的头头,要给新招的员工一个下马威,不回来吃饭?”席卷自顾自的没感情念白,陆盛景正要再开口,席卷侧脸朝厨房喊了声:“爸,妈,盛景出差回不来,不用给他留饭,他饿不着。”
林佳人应了声。
“嘶……”还没有人这样对待过陆大少,陆盛景皱着眉头,预备带着职业病对那块顶天的下巴长篇大论。
席卷忽然直起身看着怀里的那只:“好了,陆盛景,你可以大声说话了。”
脑袋里临时编纂的作文瞬间一干二净,海獭眨眨眼:“……我……我为什么要大声说话?”
席卷看着那只脖子上戴项圈的海獭,语气稍微认真了些:“你是不是不会游泳?”
“嗯咳。”海獭先生尴尬的看天花板看角落里刨墙角的陆卷卷,双手把住项圈转转太阳花,整个耳旁风吹过的无聊场面。
席卷捏着手机,往厨房的方向看了眼,如果有人出来,她可以很方便的在装打电话:“问你话。”
“……语言不通。”海獭抻长脖子,脑子在广阔的动物语言库里疯狂搜寻海獭的语言,口动输出:“汪?吱吱?咔咔……”
他陆盛景不敢正面大口马牙承认的事情,那估计就是了。
曾经衣冠楚楚的陆大少难道不知道用他的声音念这些幼稚的叠词有多蠢么?
“很符合你的人设,”席卷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骂了怀里那坨一句:“蠢样,如果你还是个人,你知道你现在做的事情有多没礼貌吗?”
“呼呼……”尝试到十几种动物语的陆盛景一怔,后知后觉自己放飞自我太过了头,连忙正经的挽回形象:
“嘶,头又痛了……我刚刚……我刚刚在做什么蠢事。该死的,又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抱歉,卷卷。”海獭先生绅士的起身挤到沙发边缘去坐着,与席卷隔着一条空气分割线坐了三秒。
席卷低头看过去,刚好和他看了个对眼。
陆盛景啧了声,这段距离根本不够绅士。
海獭转移到长沙发上,过了一会儿迅速靠到距离席卷最远的沙发边边。
陆盛景窝在沙发角落正襟危坐:“卷卷,海獭是不是会有精神分裂的可能?虽然它们看起来无害甚至有些可爱,但是在大自然的竞争里,它们常常会有斗殴行为。”
席卷眼神轻飘飘的往他身上掠了一眼,然后点头。
陆盛景嘴角淡淡勾起一抹笑,面子算是捡回来了。
席卷淡淡的补充:“我家的还会欺负狗呢,小狗现在都抑郁得在刨我家的墙根。”
“卷卷。”陆盛景苦恼的“啧”了声。
席卷看他一眼:“或许,结婚的陆大少有点儿不顾家?”
耳边狗爪子刨墙根和陆卷卷生气加委屈的嘤唔声这才开始在陆大少耳边渐渐清晰。
陆盛景余光瞄了眼,陆卷卷委屈疯了似的要从墙角刨出个飞碟来,“傻狗,真不让我省心。”
嘴边的低语毕,陆卷卷刨墙角的声音忽的听不见了。
陆盛景看过去,那傻狗保持着挖飞碟的姿势,一脸不服气的扭头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