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猫因为尾巴而疼醒的,睁开眼时席卷正急促的呼吸,惊魂未定的盯着自己,手抓着被子和半截尾巴尖尖。
“……”猫尾巴被松开,然后整个猫身体被摸了个遍。
“嘶,”猫总裁有些不适应,垂下脑袋看那只手,那只手转移到猫颈上捏了又捏,席卷明显借着可见度极低的光线看猫的表情。
猫瞪着大眼睛看着她,没有什么奇怪的表情,他只清楚一点儿,如果现在发出人的声音,会被踹下去。
“陆盛景,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席卷开口问。
猫摇头,小声的开口嗷嗷叫,猫爪藏住锋利的指甲,软软的戳戳她的脸颊,脑门靠上去蹭蹭她的鼻尖。
鼻尖痒痒的,猫咪治愈的呼噜声沿着鼻骨传到耳膜。
刚才是梦,席卷松了口气:“陆盛景,我刚刚居然梦见你……梦见你变的猫被偷走,然后被他们用来抽血和配种……”
“……嘶。”猫亲昵的蹭蹭和呼噜声忽然停止,猫一脸复杂的盯着乱做梦的姑娘。
“嗯?”席卷睁开眼看向他,沉默了一会儿,她轻声说:“你刚被打扮成昂贵的花花公子带出去,还没有见到交易对象,我就醒了。”
陆盛景顿了顿,仰起脸用唇瓣心疼触触她煞白的尖下巴:“抱歉,卷卷,我让你做噩梦了。”
他一温柔下来喊“卷卷”,席卷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好似贫瘠干裂的土地上忽然下起一场小雨,淅淅沥沥淋透表面,长出细小的植物,浑身都是小生命破土而出的痒,深处是急需大雨降下去的燥。
已然有一段时间没听到他的声音,都几乎听惯了猫猫叫,忘记他会说人话的事了。
席卷眉头一蹙,伸手把猫拎回他的枕头上去,随即翻了身背对他:“我们只是协议结婚,陆先生请保持距离。”
忽然受冷落的猫一时头大,总裁大人变的猫本来已经顺利潜入陆夫人的被窝,就因为他说了句人话被轰出温柔乡。
这身体都是猫的身体,说句人话怎么就该被赶出来?陆大执行官还没一只猫贵了?分明被她摸了个遍。
陆盛景高高蹲坐在枕头上,脸色复杂的盯着拘谨占住半边床的陆太太睡觉。
守得自己有些困,陆盛景轻轻喊了她一声:“卷卷,老婆?”
席卷迷糊的哼声回应,睡得熟了。
猫轻轻绕到她身前,挨着她躺下,身体不由自主的发出呼噜声哄她睡觉。
席卷醒来时,怀里抱着一只大猫,看样子是自己动手把他拉进被窝的。
“……”猫睡得迷迷糊糊,微张着嘴巴,一颗虎牙包住上唇,地包天的样子有些放肆。
睡得下巴都要歪了,席卷有些想笑,把猫留在被窝里,起身去洗漱。
被窝里的猫抻了懒腰,“卷……”
名字喊出一半时,抻出被窝的猫爪忽然僵直,随后收回被窝里,睡得乱糟糟的猫慵懒爬出被窝,喉咙试探发出猫的声音:“嗷。”
听见猫的叫声,席卷正盯着镜子看自己,“我在这儿。”
镜子里的自己有点黑眼圈,席卷擦干净脸,回想着昨天下班回家路上,无意在一棵树上看到的寻猫启示,她的头有些胀痛。
一颗行道树上贴了一张猫的照片,说猫前两天不见了,失踪之前和一只大型犬打过架,一只爪子受过伤。
加上是一只布偶,外形和缅因有些像,席卷不免联想到自家的那只拽猫。
猫举着大尾巴进来,灵活的跃上洗漱台,蹭蹭席卷的胳膊。
“去吃饭。”席卷抬手圈住猫的肚子,把猫挂在胳膊上拎毛巾卷似的出去。
“也是吃小鱼干?”席卷把猫放在椅子上。
猫把双手搭在餐桌上,猫了声。
“……”席卷看了他一眼,这完全陆盛景风格的猫叫声居然还想着学猫叫,其实学得一点儿不像,某人还沾沾自喜,不自知。
席卷翻了一圈,才记起猫的小鱼干已经吃完了。
“鱼干吃完了,饼干吃不吃,吃就喵一声。”房间里传来席卷的声音。
“……”猫绝望的张着嘴,举起猫爪拍了下额头,让他扮演一只讨主人欢心的猫简直太考验陆大执行官的忍耐力。
“猫。”
这种讨好的声音太让人丢脸了,陆盛景听到自己的声音浑身冒鸡皮疙瘩,爪子攥住餐桌挠了两下才舒服一点儿。
“听到了。”席卷很快拿了一盒饼干过来,猫咪吃的饼干。
猫盯着面前的饼干,神色复杂,好似亲眼目睹有人往饼干里下毒,现在却要逼他吃下去。
“……”席卷看了看礼盒般华丽的包装,然后放心摆在他面前,“没过期。”
猫:“……”
“我看过了,成分和一般的饼干差不多,能吃。”席卷笑笑,给他放了几块饼干。
猫先生孤傲的垂着头,十分严谨的盯着那几块被压缩成幼稚鱼形状的饼干。
“要不要吃,你好好想想吧。”席卷点了两下餐桌,“我要吃鸡蛋,你要不要煎蛋,要的话给你煎一个?”
“……”陆大总裁依旧垂着头,内心的理性在和饼干疯狂的香味僵持着,他不是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