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很难清洗,墙上地上全是血,想清洗干净都不可能,我都替别墅的主人心疼,只是别墅的主人一点都不心疼...”江琦回想了一下那别墅的样子,然后又猜想了一下价格。
可能他现在的家当说不定只够买一个空壳子,屋内就只有承重墙的那种。
啊,万恶的资本主义。
在心里痛斥了一番万恶的资本主义后,江琦又自顾自的说道:“别墅的主人邀请她大学时的社团成员聚会,然后里面有一个女人就被我发现的迷茫之人给砍死了。”
“亏我花了那么多时间才给他灌输的正确的人生价值观,不过奇怪的再找到他没多久警察就来了,经过询问来的警察才得知是他报的警,而且冲报警时间来看,是在行凶之前...”
高桥良一在杀人前报警倒是给别人减少了麻烦,杀完人后警察就开着直升机找来了。
他现在也有点庆幸自己是在客厅里面蹲高桥良一的,要是在毛利兰的卧室里面等来灭口的高桥良一得话,现在他可能才刚做完笔录。
——从高桥良一在大多数的人睡着后就来到了客厅,而不是直接提着斧子去找毛利兰来看,他是想砍吊桥,然后切断电话线。
从山中别墅去到外界就只有走山涧上唯一的吊桥,不然就只能翻山越岭了。
“仂凉先生,能跟我仔细说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吗?”
一直没吭声的安室透突然出身把江琦给下了一跳。
反应过来后就对安室透说了说事情的起因和经过,对高桥良一灌输的人生价值观当然也说出来了。
虽然就只有一句话,但随便补充一点就成了可以说上大半个晚上的人生道理了。
听完江琦的回答,安室透沉默了一会,“仂凉先生,你不必自责,人在认定一个想法之后就是很难改变的,特别是想杀一个人,甚至连眼神都藏不住...”
“而且你给他灌输的人生价值观也并不是没有起作用,我做侦探已经很多年,虽然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侦探,但我也是遇到过很多的杀人案的。”
“那些凶手无一例外的都是在杀完人后想尽一切办法掩盖事实,有的人甚至不惜再次动手杀人...”
“在杀完人后坦然面对的人都是少数,更别说是在行凶之前报警的了...好像有些变态杀人狂也会...不过从你的话来看,凶手是束手就擒的。”
“这不刚好就说明了是你对他灌输的人生价值观起了作用...”
“人是很一种很矛盾的生物,凶手也不例外,一边是你的劝导,一边是对死者的憎恨,最终他也只能选择了这么一个办法。”
“所以,不要自责好吗?琦...仂凉先生,这并不是你的错...”
江琦沉默的听着安室透说着,然后点了点头,“谢谢你透子...安室先生,我知道了。”
虽然他就没自责过,当时看到惨死的池田知佳子也只是一些懵而已。
但这只是告诉他不用为这事自责而已,应下来又没有什么问题。
之后,车内就是一片安静了,安室透专心开着车,江琦偏头看着窗外一动也不动的,像是在思考什么。
坐在后面的搬运工们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刚才江琦说明情况的时候并没有凑到安室透的耳边轻声细语的说的,而是用的正常音量,不算大的空间让他们也能听得清楚。
如果再给他们一次机会的话,他们一定会在江琦说话之前把耳朵堵上。
因为江琦在说案发现场是什么样的时候描绘得过于真实,以至于让他们有了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虽然身体坐在车里,但灵魂已经飘到了案发现场了。
货车来到了二丁目,在事务所门口停了下来。
安室透看着事务所招牌上写着的字有点震惊,他是没想到江琦真就在他朋友那里工作。
跟着江琦走进了事务所,在看到里面的情况时楞了一会,怪不得要买一个货车都快装不下的家具。
这里实在是太空旷了,一楼那么大的空间就摆了两张沙发和一个茶几,二楼三楼什么都没有。
不过想到这事务所才开业,有沙发都算不错的了。
安室透招呼着搬运工们把江琦买的家具都卸下车,一件一件的搬进去,然后再由他指挥把它们放到它们呆着最合适的地方。
江琦对安室透会这个并不意外,他在某次打工的时候就碰到了在一个还算出名的设计师手下当学徒的安室透。
再说什么都会不是打工皇帝的基础操作吗?有什么好意外的,搞不好别人还会开火箭。
安室透看着已经有个侦探事务所样的事务所,感觉到了满满的成就感。
只是...安室透站起身扫视了一圈,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
然后转头看向江琦,“仂凉先生,你那个朋友怎么没来。”
仂凉先生的朋友是这家事务所的老板,那怎么连布置事务所这种事关事务所未来的大事都没有出现。
“哦,我那个朋友啊,早来了,现在就在我头上...”这种话当然是不能说出来的,被人听到了不被当成神经病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