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节车厢安静了,人人瞪大眼珠子望着候千柔。
“小婊.子!你敢打我……”中年男子面露凶恶,“你穿得那么骚,一看就知道你是出来卖的女人?多少钱?我摸了你两次,还没有上你,也愿意给你钱。如果……”
候千柔打了他一巴掌,已经蹲在走道上哭哭凄凄的。
周围人又纷纷出声:
“这个女的,一看就是水性杨花的女人。专门勾引别人的老公。”
“看看这个中年男子,他那么端庄,怎么可能干出那种行为?他无缘无故地被打一巴掌,都不还手。”
“知人知面不知心。”
“男子应该摸过小姑娘了。”
“人家小姑娘穿得时髦而已,怎么可能是那种女孩?”
“这可说不定,她假正经而已。”
“……”
都已经打了一巴掌,围观人中不少人仍旧不相信端正的中年男子性·骚扰女子,还为他辩解。
云拧望了望两边车厢,乘警还未来到。
候千柔已经蹲在过道上泣不成声,而男子一脸的骄傲,吧嗒吧嗒的讲着出多少钱可以睡她的话。
云拧挤开前面几个人,走到男子跟前,眼神变得犹如蛇眼,“你再敢侮辱女子,我立即打掉你一颗牙齿。”
中年男子占着很多人的声援,还往云拧面前凑,“怎么?你个小白脸,还想让人包-养你?小子……”
中年男子抬起手,准备拍拍云拧面孔,警告他别多事。
啪!一道虚影闪过。
啪嗒!一颗牙齿砸落在过道,嘚嘚的蹦哒几下,停在一个乘客的脚边。
哗啦……一股鲜红色的血液飙射而出。
几个乘客的衣服沾上了鲜红色的血滴。
“啊……”一声震破车顶的痛叫。
没有一个围观人见到小白脸出手,但是见到中年男子满嘴鲜血地坐倒在椅子之间,呻-吟着。
咚咚咚……云拧周围的人不由自主的后退,仿佛见到妖魔鬼怪一样看着他。
蹲在地上的候千柔也停止啜泣,抬起面孔,复杂的眼神望着云拧。
“你……”男子抬起头,却又很快垂下,呜呜地哼着。
云拧耸耸肩膀,“谁看见我动手了?是老天爷见不得你这种在公共交通上骚扰女性的人,惩罚你。下次好自为之吧!再有下次,老天爷收了你的作案工具。”
云拧走过去,伸出手,又缩回来,俯身说:“你还好吧?如果你想走法律程序,我可以当证人。”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候千柔知道自己父亲不对在先,也知道凶手是一个曾经的委托人,但是对于云拧,她心中总有一份怪责。
“你可以和我们坐。”云拧指了指刁云婷,“那个是我女朋友。”
候千柔望了望哼哼呻-吟的中年男子,不自觉地跟上云拧的脚步。
坐在云拧和刁云婷旁边的一个男子非常识趣的起身,“你们坐,我去那边坐。”
小白脸说了一句你牙齿不要了,那个男人的牙齿飞走了一颗,但是没有见到小白脸出手,大家心中对小白脸产生了恐惧。包括这个邻座的男人。
男人走到候千柔的位置,坐下。
云拧将刁云婷和候纤柔给彼此介绍。
两分钟后,乘警到了。
乘警走了一遍流程,“如果你们双方和解,我……。”
“算了吧!”候千柔面色凝重地说,“老天已经惩罚他,我不想再追究他的法律责任。”
乘警向很多乘客询问掉牙齿一事,得到的回复统统是没有人见到小白脸出手,都说老天爷打掉他一颗牙齿。
中年男子同样没有见到小白脸出手,更要命的是他嘴巴没有手印,只有掉落的牙齿,他自己也相信老天爷出手。
被骚扰的女子又说不追究了此事就这么处置了。
云拧、刁云婷、候千柔乘坐车回学校的途中,龙干分局刑警、国安大队的人结束了对4日那天搬运货物的二十三个同学,和那天负责监督的一位老师的初期问话。
曹坚翻阅着打印的记录纸张,“二十四个人中,到底谁是间谍?谁被反动势力腐蚀了?”
国安大队长苦笑道,“你们相信一个杀人犯的话?我国安大队监视着辖区的情况都没有发现间谍,被你们刑警队轻松地揪出间谍,我们还不成了摆设?”
“哈哈……这倒是,抓反动势力,你们最在行。我们是刑警,抓的是杀人犯。隔行如隔山。”
“怎么?曹队!你不服气?”
“服气服气。我们两队人马,奋战了两天,核查了他们每个人的祖祖辈辈,还有他们的朋友圈,他们都是政治立场坚定的人。就是有一点,那一天为何二十三个同学谈论舒安青这个人?”
“呵呵!你心底还是不是服气嘛!你放心吧!如果二十三个中有人间谍,逃不过我们国安大队的眼睛。事关国家安全,无小事。
我只是觉得一起普普通通的杀人事件,牵扯到间谍,感觉就是,就是那种小题大做嘛!甚至风牛马不相及。”
“问完话了,剩下没有我们的事情。我们刑警队先撤。”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