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拧再度走进德力运输公司田永安的办公室。
田永安摇晃着椅子,双手把玩着一支铅笔,“云拧!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田总!记得上次离开之前,我告诉过你的话吧?”云拧照旧大摇大摆的坐下。
“哦!你说调查我的事呀?我记得,你究竟调查何事?我怎么没有发现自己的问题,你是不是空穴来风,扰乱我心思?”
“第一,也是我最初调查的理由,1999年莫丽丽案,你是如何做到完美犯罪?
第二,你出钱请人出手,想做掉我,是何道理?难道你杀害了莫丽丽?”
云拧直接抛出问题,没有遮遮掩掩。
田永安哈哈的笑道,“云拧!你可真会开玩笑。
我先解答你提到的第二条,我哪有钱,我小小的物流公司,公司的账户的资金作为现金流已经捉襟见肘,我有闲钱请人出手,修理你吗?
并且,我是一个干干净净的人,为何请人出手?更何况你是一个未成年人,我有必要多花一分钱修理你吗?
如果我修理你,何必请人出手?我手上的几个人,一个一把铲子,找到你,吓唬你足够了。
现在我回答第一条,关于莫丽丽的死亡。这起悬案,至今我想起来,觉得那个犯罪人真是太厉害了。
短短二十一二个小时,解剖了一个人,又拼回一具面带微笑的人,如此精于解剖技术的凶手,他掌握人体结构、生理结构是炉火纯青了。
一个擅长解剖的人,会沦落到此吗?
倘若我有那个技术,何必风里来雨里去呢?
我凭借解剖技术,可以进入龙国最顶尖的医学院,做一名解剖课的老师。
小伙子!我不清楚你招惹了什么人?但是既然你又再次查到我身上,恐怕是有人有意引导吧?”
田永安的这番说辞,挺有道理,云拧差点被说服。
“是吗?”云拧盯着他那张波澜无惊的面孔,“我倒是想查查你的现金流,银行账户交易的信息。”
云拧太想一口气说出——你和安卓侦探社的社长做过交易。
然而他不能讲出来,必须保留着这条线,作为后手。
今日他前来是点破田永安,并告诫他——以后你敢动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田永安照旧笑着,“你想查就查吧。”
他起身,“这台电脑上有电子档案。至于银行账户,我可以带着你去银行,一笔一笔的核查。
你查二十年前的莫丽丽案子,我得配合你。
因为当初警察像疯狗一样纠着我不放,二十年后你提起此案,也是死咬着我。
莫丽丽的死亡,我也想知道凶手。
毕竟在德隆公司内部,很多人将我当成凶手,甚至警局中很多警察也将我当成嫌疑人,只不过没有证据,没有逮捕我。
二十年过去了,有人重提此案,我将全力配合。你需要什么,尽管开口便是,我都满足你。
在入土之前,我要死得明明白白,我不想背负杀人犯的罪名,到阴曹地府。”
说得太好听了,振振有词的。
如果他没有前科,云拧真的相信了。
云拧冷笑道:“田总!我不仅查看你电脑中的电子档案,还要查阅纸质的材料。”
“可以,你想怎么查就怎么查,我全力配合你,一步不离开你,直到你找到凶手。”田永安依旧是轻轻松松。
查阅账目,以云拧个人的水平,连看懂一张表格都困难,所以他不得不请求系统。
他成为一个传递的媒介体,眼睛看到的数据全部进入系统,由系统进行分析。
田永安没有打扰云拧,主动给他送吃喝,保证他每日安安心心地查账目。
8月3日,云拧又开启新一天的核查账目。
看了两三页,一个电话打进来。
“宗警官!”
“你是不是见过安卓侦探社的社长候英朗?前几天,大概是8月1日那天。”
“见过。”云拧听出了电话那头的语气不对,“宗警官!发生什么了?”
“你摊上大事了,我都搞不定的大事。”
“社长死了?”
“嗯!8月1日那晚后,没有人见过他,直到今天打扫清洁工,发现办公室的衣橱有液体流出,打开一看,候英朗死在了里面。”
“谁杀了社长”
“候英朗出事前,你是见过社长的最后一个陌生人。”
“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云拧深深地呼吸。
两天来,田永安的一举一动都在眼皮下,此人没有离开过德力公司,一直在公司。
1日那晚在社长家吃饭,他非常肯定的说那晚交易人的声音是田永安的。
为何候英朗被人杀了?
他死在了办公室的衣橱中,谁下的手?
如此看来,社长候英朗听到的声音不是田永安的,是有人发出了与田永安一样的音色。
在田永安的带领下,两位警察走进档案室,打断云拧的沉思。
“云拧!你得跟我们走一趟。”
“好的。”
田永安一脸的疑惑,“两位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