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似乎当场就要为了谁来放血的这件事情打起来。
最后,还是云霏烟蹙眉,颤颤巍巍的站在了人群的中央,深呼吸道:
“还是让我来吧。”
她眉心的四魂引虽然被玉素帝姬夺走了,可是她跟四大召唤兽之间的血脉联系依然存在,她只要不死,他们就一日是她的召唤兽。
自然,他们和她之间,也会有那么点精神羁绊。
用她的血液,来画这个阵法,就能够给远在万里之外不知何处的白泽,感受到来自主人的力量加持。
或许,他就能够重新凭借着这股力量,摆脱困境也说不定!
“宗灿,你站在正中心。”
云霏烟画好正中央的阵法,顶着满头苍白的冷汗,让宗灿先一步归位。
“好。”
宗灿大步流星的迈了过去,很快便一脸紧张的站好了。
“天歌,你站在右手位。”
“我?”
天歌有点呆愣的指了指她自己,很快便迈着匀称的小腿,跳到了她自己的位置上。
“鸣泉,你站在北边。”
“嗯!”
鸣泉很听话,那双海蓝色的眼瞳顺从的垂下,很快便归位。
云霏烟安顿好三人后,又将视线转向了一旁静默了许久,都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的朱雀。
“陵光,你就站在南边吧。”
朱雀本来都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了,想着自己一定会被醒来的云霏烟骂个狗血淋头。
可人家什么也没说,甚至还体贴的给她安排好了站位,这就让朱雀的脸色十分不自然,整张脸都因为羞愧而涨红了,让她很难受。
“不用去想太多。”
云霏烟似乎是看出来了她内心的纠结:
“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现在追究你的责任,也已经晚了。而且你的上一任主人,早就已经暴毙身亡了。现在,你就随心所欲的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救白泽,都出自自愿,没有人强迫你。如果你想退出,那你现在就退出吧。”
云霏烟的这番话,乍听起来好像有那么点不近人情。
但其实讲的都是最真实的道理。
“我怎么可能会放弃帝尊大人, 见死不救呢?”
云霏烟的这番话,在无意中激怒了对方。
“我告诉你们,我也很想救帝尊大人!真的很想,我也不想害人的,我真的不想害人的……”
朱雀可能是想要给自己一条,能够赎清罪孽的方法。
“我知道了,你别紧张,你不用紧张。”
云霏烟知道。
朱雀一定是在为自己曾经效力过萧碧浣的事情,而耿耿于怀。
并且其实严格上来说,萧碧浣的死,也跟她们都脱不开关系。
“朱雀,你先就位吧,我们都已经知道了你的心意,不会再继续错怪你了。”
云霏烟的声音变得柔和了许多,激动的朱雀,情绪才稍稍和缓下来,不像之前那样焦急万分了。
“至于雪豹,你就代替青龙的位置,站在左手边吧。”
左青龙、右白虎。
北玄武、南朱雀。
这就是亘古不变的铁律。
“可是这样真的能行吗?”
雪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即使已经进入了阵法,他的身体都依旧没有的异常。
“好痛……”
四魂阵法的光幕,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正方形的四角牢笼。
以宗灿为中心,向周围十米的距离内扩散,并将里面所有的人都给禁锢在里面。
最先开始感觉到痛楚的,是天歌。
她才刚一进入这个闪烁着光芒的阵法中时,既觉得自己的身体有点不对劲,突然头疼的厉害。
“好痛!头好痛!”
天歌不像之前那么娇气了,其实大部分的疼痛,还都是她可以忍受的。
但是这四魂阵法一旦开启,它就无法停止了。
“我好像能够感觉到,我的力量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飞速的流失。”
天歌难受到说不话来,光是维持着清醒,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说话的是朱雀,她叹息道:
“四魂阵法一旦开启,无法关闭。我们现在只能硬撑着,看能不能遥远的给帝尊大人输送一点力量,直到接到青龙为止。”
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最开始,大家的表情都非常的镇定、凝肃,明显人是非常用心的。
“好,现在所有人都把手掌摊开,把力量汇聚在指尖。霏烟,你照着我画的这个图纸,将我们脚底下的图腾,全部画清楚。”
只有这样,才是最标准的四魂阵法。
“好。”
云霏烟在咬破手指的时候,一点也不犹豫。
大抵是方才在奄奄一息的抢救时刻,她已经咬破过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