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知宴也很坦诚。
他一开始确实只想让两个人好好休息。
但躺在床上,只要想到她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躺着,心里就被放了一把火,越烧越旺。
他也没预料到自己会这样,心跳呼吸都进入了一种鲜活跃动的状态,他真的做不到无动于衷。
两人保持着胸口贴胸膛的姿势。
薄知宴箍着她的双手,微微撑着身体,眸光灼灼的看着她。
池声噤声了好一会儿,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混蛋。”
也不是打不过,就是不想吵醒孩子,不想让屿星担心而已。
“你亲了我两次。第一次你夺走了主动权,夸我味道不错。”
薄知宴说的第一次,是池声在节目卫生间里亲他的那次。
“第二次你把我当成屿星,亲错了人,又说口感不好……”
“我到底好还是不好?嗯?”
“每次都像个事了拂衣去的渣女,就不知道照顾下我的情绪么?”
男人对这种小事,似乎记得很清楚,还特别计较。
“所以,这次我一定要夺回主动权。”
借着微弱的光线,让池声看到他的喉结在滚动。
低沉好听的声线,仿佛塞进了柔柔软软的棉花里,有点闷,却鼓动着池声的每一根神经,让她不自觉的软了下来。
“你想要主动权,只要你勾勾手,就有很多女孩愿意让你主动。”
池声一边说,一边别开了脸,没跟他对视。
薄知宴忽然低低的笑了几声,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小心翼翼又带着几分颤动。
他微凉的唇瓣贴近她的耳畔,低低问道。
“大小姐,吃醋了?”
他每次这样喊她的时候,都带着莫名的宠溺和暧昧,声速很慢,很低,余音缠绕在他唇齿之间。
轻拢慢捻抹复挑,每个字,都勾得池声心弦颤动。
池声嘴硬的很,她怎么可能吃他的醋?!
“要点脸吧!”她低斥他:“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
“可以。”
薄知宴听懂了,单手伸到裤腰处,开始解皮带。
偏偏这人还特别会调整动作,就算他单手箍着她,池声都无法用和平一点的方式挣开。
直到皮带卡扣“咔哒”一声解开。
池声:玩真的?
薄知宴轻笑了一下。
在池声目瞪口呆、又羞又臊中,他抽出皮带,丢到了一边。
转而他右手放在唇边,唇齿勾住了什么东西,伴随着小小的“咔哒”声,他把腕表也摘了下来。
池声这次淡定不了了,这狗东西要来真的。
“混蛋,你放开我,屿星还在呢!”
薄知宴“唔”了一声,俯视着身下方寸大乱的女孩,在她耳边轻轻笑了起来。
“不放。”他无赖道。
池声吸了一口气,偏头,一口咬在了他小臂上。
含糊不清道:“你到底放不放?”
薄知宴眼尾勾着一抹红,嘴里重复了一遍:“到底……你喜欢这样的?”
!!!
又说这种话!
池声发现,薄知宴这个男人,绝对是道貌岸然、衣冠禽兽的典范。
他表面正派,高冷圣洁,不会给人留下任何把柄,把自己伪装成了一个完美无瑕的好男人。
实际上,他阴险狡诈,无耻下流。
池声气不过,恶狠狠的在他小臂处咬了一口。
薄知宴岿然不动,丝毫没松开她,却依旧笑吟吟的俯在她耳边,温声道:“你到底想什么呢,我只是怕金属硌到你。”
他话语里染着笑意,温柔的解释着。
可在池声听来,更像是戏弄挑逗,他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而不等她缓冲一秒,温凉的唇瓣,便落在了她耳尖处。
伴随着粗重急促的呼吸,她的耳尖被温柔的亲吻着。
“池小声,池小声……”
他一遍一遍的喊着她的名字,仿佛隐忍多年的火山,在这一刻热烈而放肆的喷薄着。
耳朵处的神经太多太敏感,池声只感觉到浑身一阵酥软,深陷泥潭无法自拔,甚至还有种无法言喻的快感。
心跳仿佛快速跃动的鼓点,她感觉到他温凉的唇正在下移,一直绵延到脖颈锁骨处。
衣领处的扣子,不知什么时候解开,微微敞开了一个v字型。
他伏在她脖颈处,呼吸声交缠着亲吻声,或轻或重,或急或缓。
她不得不承认,薄知宴的口感……很好。
明明还没有接吻,却已经让她心率加速,心悸不已了。
“池小声……”
薄知宴的唇贴着她的脸颊,轻轻嗫嚅。
“你就收了我吧,好不好?”
池声呼吸有些急,一边享受,一边理智的摇头,“不好。”
他的吻来到了她唇角处。
他停了下来,似是在恳切的央求,“我早晚都是你的,别对我这么客气……”
池声摆正了脑袋,在黑暗中和薄知宴对视。
清冷双眸蒙了一层水雾,脸颊滚烫热辣,她是心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