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像是随口一说,大人们却听了进去。
池声微微蹙眉,问道:“你们来接我的事,跟其他人说过吗?”
薄屿星坚定摇头,“当然不会!宝宝的嘴巴最紧了!”
池声失笑,是挺紧的。
五岁的小孩,憋了这么多天都没叫妈妈。
她的儿子,棒棒的!
方锐也立马表忠心,“池小姐,宴哥上了车才告诉我去接你,我没机会对别人说!”
池声点头,浅浅看了薄知宴一眼。
男人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划过一抹晦暗。
这种事,他自然不会告诉其他人。
不过从酒店出来的时候,他看到丛惜时的车,还没离开。
这样的眼神,池声不用问,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按照她的性格,必然会调查到底,教训对方一番的。
但有关于那个人,她也没了追究下去的心思。
池声坐直身体,目不斜视,冷冷的开口。
“薄影帝想要炒作,大可不必拉上我和孩子。我们不是你星途上的工具人,不想被利用。”
说完,她顺理成章的将孩子抱到了身边,跟薄知宴划开了二十多公分的距离。
薄知宴看向她,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模样,让他最终只沉沉的说了句。
“抱歉,我会处理好这件事。”
薄屿星贴着妈妈,心里这个着急呀。
爸爸总是这样!
明明是丛惜时那个坏女人做的事,爸爸却不解释清楚,久而久之,这不是纯纯让妈妈误会他包庇吗?
但只有他知道,爸爸其实对坏阿姨一点都不好。
未来坏女人伤害了妈妈,爸爸知道后暗中把坏女人送进了国外监狱,饱受折磨。
不过,妈妈却误以为爸爸金屋藏娇了。
小孩子只想跟亲爹说一句:嘴巴不用的话,就捐出去吧。
“宴叔叔,今天从酒店出来的时候,不是见到丛阿姨了吗?这是丛阿姨叫来的朋友吗?”
池声赞许的抛给儿子一个wink。
薄知宴“嗯”了一声。
想继续保持沉默,却被儿子的小脚脚踢了一下,才不慌不忙的解释清楚。
“目前她嫌疑最大,我查清楚后就去处理,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
池声挑了下眉梢,确实没想到薄知宴能说这种话。
只要他不偏袒丛惜时,她可以自己动手。
薄屿星竖起大拇指,用眼神鼓励着亲爹:对对对,就是这样,爸爸继续!
男人看到池声的表情有些软化,解释完第一句后,似乎再往下说,就自然了很多。
他继续道:“你放心,我就算想跟你炒绯闻,也会先征求你同意的。”
池声:嗯?
这话就有点不对劲了吧。
薄屿星歪着脑袋,笑眯眯的添了一把火:“宴叔叔,你的意思是很想跟仙女姐姐炒绯闻了?”
被亲儿子毫不留情戳破心思的薄知宴,抿了抿唇。
“你才五岁,懂什么叫绯闻么。”
虽然训了孩子,却没否认孩子的话。
池声似懂非懂,不咸不淡的撇嘴,“哦。”
车子行驶在路上。
方锐隔着后视镜,油门越踩越深,速度越来越快。
“宴哥,后面有好几辆车跟着。看来,他们今天铁了心要拍点什么。”
“那就让他们拍!”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