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王扭头看一眼秦王,笑道:“这话说的,大哥为何为难我?”
秦王挑眉,“三哥,你说这话就没意思了。”
诚王笑了笑,没接话,秦王却有些恼,低声道:“弟弟我是担心你,三哥这么敷衍我,那我走了!”
“别别别。”诚王一把拉住秦王,“我知你是好心。我也是实话,太子真没为难我。”
说罢诚王看一眼周围,也压低了声音道:“他若是现在为难我,那才是蠢!父皇会如何看他?”
秦王略一琢磨,就明白过来,“也是,倒是我想岔了。”
“反正不管怎样,做好分内的事就行。”诚王道:“你在兵部也是一样,没事就少过来走动了。”
看在秦王真心实意地份上,诚王还是愿意提点一两句的。
“知道了,三哥。”对诚王的话,秦王还是听的。再说他也不蠢,能问出太子是否为难诚王,也是知道如今形势同以前不一样了。
待秦王离开,诚王进了吏部,就见萧尚书也在。
“王爷同四皇子走得挺近。”萧尚书道。
“四弟是愿意同我亲近。”诚王笑了下,“他性子直爽,挺好相处的。”
萧尚书点点头,“四皇子品性不错,王爷多走动挺好。”
秦王是个不错的结盟对象。喜武,且在兵部,母妃也算受宠。最主要的是,秦王对诚王的示好是主动的,不是诚王求来的。
“岳父说的是。”诚王笑道:“这两个月我不在,您手头的事可多?马上年底是三年一度的考核,最近是不是更忙了?”
“说起这个,臣还真有事要同王爷商量。”萧尚书道,
虽然诚王叫他一声岳父,但他不能没了规矩。
其实诚王不管吏部,他平日里只跟着太子办事。但太子明面上是六部都可以过问,所以他来吏部过问政务,也说得过去。
于是萧尚书便把诚王迎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作为吏部一把手,萧尚书有一间面积不算小的办公室。屋里有书桌,有书架,专门会客的桌椅,甚至还有一张可以小憩的软榻。
诚王进了屋,萧尚书便让人上了茶水,然后门一关,只留了他们安静说话。
“此次同州之行还要感谢岳父让阿烟带的信。”诚王开口就是道谢。
当初要不是提前得知建兴帝又派了工部的人去,他的计划也不会有变,更不会那么顺利的查到后面的事。
虽然建兴帝把那些事压了下来,并没有公布。但诚王相信,这件事绝对在建兴帝心里留了一根刺。只要这根刺在,以后景王若是再犯事,建兴帝都会把这件事想起来。想起来的次数多了,时间久了,再多的宠爱也会慢慢淡了。
这人啊,就是这样。有时候你不理解为何两人好好的,突然关系就淡了,其实很多事情是日积月累,只差一根导火索而已。
“能帮得上王爷便好。”萧尚书道。他并没有因为要效忠建兴帝就不应该给诚王报信的想法。
诚王是他的女婿,帮诚王就是帮自己女儿。再说了,他也不是拥护诚王夺嫡,只是在差事上帮下忙而已。
不仅如此,萧尚书还特意早早就告诉过诚王,同州的事情过后,肯定会有不少官员受牵连。虽说同州是景王的封地,但也不代表同州的官员只能是景王一系的人。谁先得到空缺,谁就能上。
所以诚王心里也有一份名单,想把自己一系的官员提拔几个。今日他来找萧尚书,也就是为这事。
趁着三年官员考核的机会,正好补上一些空缺,还不会过于显眼。
诚王相信太子也打的这个主意。但他如今已经与太子离了心,自然要先打好自己的小算盘。
与萧尚书谈了将近一个时辰,诚王才从吏部出来。
他近日手头没有新的差事,也就没在六部多待,难得中午就下班回府了。
所以萧沐烟见诚王能回来吃中饭还惊讶。平日里诚王便是清闲的时候,最多也就是半下午的回。
“没什么事我就回来了。”诚王没多说原因。朝堂上的事他鲜少在萧沐烟面前说。
他倒不认为萧沐烟会听不懂,只是觉得女人家还是专注内宅的好,朝堂的事听多了不过是徒增担忧而已。
萧沐烟也从来不会追问。她在这些事情上一向很懂分寸。
吩咐厨房加了几个菜,萧沐烟同诚王一块儿吃了个安静的午膳。
不过午后两人正打算睡会,就有王氏身边的丫鬟海棠来报,说王氏身子不舒服,想叫大夫瞧瞧。
萧沐烟一听,也不敢耽搁,忙让平安去春和堂。
诚王虽说现在不喜王氏,还对她禁了足,可王氏肚子里毕竟怀了他的孩子,说不担心那就太假了。
于是两人起来穿好衣裳,一同去了王氏的院子。
不过两日未见,王氏很明显瘦了。萧沐烟下意识看了一眼诚王,心道,该不会是禁足闹的吧?
诚王皱着个眉头,见王氏脸色不好的样子,心里又有几分气恼。
他记得接风宴那晚王氏的气色还不错的。这才禁足两日,就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是对他禁足不满?便是对他不满,也不该拿自己的身子不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