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二哥说的,我若是信不过二哥,今儿就不找二哥说这些了。”诚王有些气恼道。
景王哈哈一笑,道:“是我说错了话,给三弟赔个不是。”
“二哥,这事耽误不得了。”诚王道
“那你说怎么审?”景王收起笑脸,皱起了眉头。他心里骂诚王多事,也骂建兴帝防着他,可面上是半点不显。
“还能怎么审,叫他来问话呗。”诚王道:“疑点重重地,看他这次怎么说。”
“他若是死咬着不说呢?”景王道。
“用刑?”诚王说完自己就先摇了头,“不行,他还是同州知府,咱们只能问话,用不了刑。”
景王仔细瞧着诚王的神色,想了想,道:“问一问也是可以的,就像你说的,疑点重重,总要看他怎么回答。也许就抓住漏洞了。”
“那二哥这是同意了?”诚王笑了起来。
“既是父皇交代的任务,我自是要配合三弟的。”景王道。
“那我现在叫他来!”诚王说着就准备叫人传话。
“哎,等一下!”景王心里一慌,忙出声阻止。
“怎么了?”诚王不解地看向景王,就见景王眼神闪了下,道:“现在是不是太晚了?要不,明日?”
“晚么?这还没到用晚膳的时辰呢!”诚王道:“二哥若是累了,我来问!我都歇好几天了,精神着呢!”
景王心里着急,若是现在问,他都没办法提前同王阳成通气。可诚王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道:“那我还是同二弟一起吧,两个人有个见证,免得问出什么来,他转头不认了。”
“还是二哥想的周全!”诚王夸了一句,便让张德宝去叫人了。
等王阳成的功夫,诚王又叫景王再下一局棋,结果这一局景王心不在焉,没一会儿就丢盔弃甲,输得很是迅速。
诚王把景王的神色都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冷笑。
庆安城里,一场秋雨之后天又凉爽了不少,萧沐烟正心情不错的在窗边喝茶赏雨,外面琥珀走进来道:“主子,王夫人身边的海棠求见。”
“嗯?”萧沐烟有些疑惑,就听琥珀又道:“说是王夫人摔了一跤,见了红,要请大夫!”
“好好地怎么就摔了!”萧沐烟忙起了身,“快,让喜乐去请春和堂的大夫,秦妈妈、翡翠,你们随我去看看。”
“主子慢点,这下雨天凉,您先披个披风。”翡翠忙道。
萧沐烟站着让翡翠伺候,好看的柳叶眉皱得紧紧地。
秦妈妈在一旁脸色也不大好,“这下雨天该是在屋里没出门,怎么就摔了?这还不到三个月呢!”
虽然王氏一直瞒着自己有孕的事,但萧沐烟这边是早就猜到了的,连大概的孕期也算了出来。不足三个月,还见了红,怕是情况不太好。
出了院门,就见海棠红着眼睛站在门口,当下就准备行礼。
“免了,先去看王氏!”萧沐烟冷着脸,先一步往前走。
海棠也不敢开口,忙跟了上去。
“王氏出血多么?”萧沐烟问了一句。
海棠哆哆嗦嗦地回道:“有,有点多。”
“摔了多久了?”萧沐烟又问。
海棠支支吾吾地,说一摔她就来报了,但萧沐烟看她神色觉得不对,只是这会没见到王氏,她也懒得质问。
其实海棠来报的时候并没有说王氏是有孕见红,而是说她摔了一觉,受了伤,屁股下都是血。她心知等大夫来是瞒不住的,但也不敢由自己嘴里说出王氏有孕的话。
萧沐烟一进王氏的屋子就闻到了血腥味。
王氏靠在床上,地上的血迹都没来得及收拾。看来海棠也没耽搁太久,两人估计还是害怕孩子出事。
“王妃!”王氏挣扎着还准备行礼,萧沐烟一抬手制止了,道:“这个时候就不用讲虚礼了,你好好躺着吧。”
王氏谢了一回,脸色苍白又痛苦的靠在床上。显见着摔得不轻,这会人还难受得很。
萧沐烟在床边不远处的凳子坐了下来,开口便问:“怎么突然就摔了?”
“都是奴婢的错!”海棠哭着跪下来道:“是奴婢没扶好夫人!”
萧沐烟听着有人哭就头疼,秦妈妈便道:“哭什么哭,好好回话!”
海棠顿时噤了声,抽泣着不敢再大声。
王氏微微喘着气,虚弱地开口道:“奴,奴婢在屋里遛弯,突然一阵眩晕,眼前一黑,就想着用手撑一下桌子,谁知落了空,就摔了。”
“当时奴婢就在旁边,但是没能及时拉住夫人。”海棠瘪着嘴,一开口又是哭腔。
“不怪她的。”王氏倒是没迁怒。
她从庄子上回来身体不错,身子都没显呢,所以走路也就没让海棠和芙蓉搀扶。谁知就这么寸,那会海棠正在摆从厨房拿回来的点心,芙蓉则根本不在屋里,她晕得突然,海棠根本来不及上前。
“所以,若不是这一跤,你还准备瞒到什么时候?”萧沐烟看着王氏道。
王氏神色一僵,海棠也低着头没再说话。
从萧沐烟进屋,王氏就一直没主动说自己有孕的事。虽说等大夫来了她也瞒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