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么法子。”景王郁闷道,他早就知道诚王这人做事认真。如今诚王心存疑虑,只会更较真。
“王爷,要不下点药?”王阳成压低声音道。
“你胡说什么!”景王吓了一跳!他虽说挺讨厌诚王揪着问题不放,但也没想过要诚王的命!他还没这个胆子。
“王爷别想岔了,就是下点泻药这类的。”王阳成道:“让他躺上些日子,咱们把赈米和赈银发完就好。”
朝廷下拨的赈灾银粮明显有多的,但最后能多出多少,这就看怎么弄了。明面上余下来的虽然不用再上交朝廷,但也是充公的。之前他们做了那么多手脚,就是想从中捞一笔,不然这段时间那边停工的损失从哪里找补。
一听只是让诚王病上些日子,景王才放松下来,但还是皱眉道:“我这个三弟身子骨本来就不算好,来得路上还病过一次,这要是有个好歹,我回去怎么交代?到时候别事没弄成,还惹一身骚。”
“王爷放心,下官会注意剂量的。”王阳成保证道:“既然身子不好,那这整日奔波过于辛苦,病上两日也正常。”
景王这次点了头,道:“既如此,那你去办吧。”
结果还没等王阳成这边动手,第二日诚王就病了。
景王一早用过早膳还奇怪诚王怎么没来叫他,每日出去巡视都是诚王来叫他的,结果等他一问,才知道诚王病了。
景王去诚王屋里一看,就见他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连说话都绵软无力,屋里也是一股子药味。
“三弟这是怎么了?昨儿还好好的!”景王很是惊讶。他原还想着是不是王阳成动的手,后来一想又不对,王阳成应该没这么快的动作。这么一想,事情还真凑巧,景王觉得老天爷都在帮他。
“御医说王爷是累着了。”张德宝在一旁回道:“我们王爷身子骨本就不大好,这些日子劳心劳力的,病就激出来了,御医说要好好歇上几日。”
“三弟这些日子确实辛苦。”景王一脸心疼地看着诚王,“我瞧着每日里派发赈米、赈银都有条不紊地,三弟也就别操心了,我替你看着,出不了乱子。你就好好养病,什么都别想。早些养好身子,咱们也早些回庆安。”
“我这身子骨太不争气了。”诚王说着还咳嗽了两声,又道:“接下来只能劳烦二哥一个人多辛苦盯着些了。我争取早日好起来,替二哥分忧。”
“你放心,这次回庆安,我一定替你在父皇面前请功。”景王拉着诚王的手道:“这次赈灾可都亏了你。同州是我的封地,我也该谢谢你的。”
两人又客道了一番,景王便离开了。
屋里只剩了张德宝和诚王两人,诚王便从床上坐了起来,“去把郭飞叫来。”说话中气十足地,哪里还有半分病态。
敢情诚王是故意装病。他也是这两日想明白的。虽说他盯得紧,王阳成他们没办法动手脚,但也因为找不出破绽,没办法进一步调查。
事情调查一半却没有结果,这是诚王不能忍受的。眼看着灾情受到控制,赈灾的工作也进行了大半,若是再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得打道回府了。
所以诚王也着急,便想了这么个装病的法子,等着王阳成他们自己上钩。
庆安城里,建兴帝祈雨成功后心情好了不少,但一直没等到诚王后续的密报,又忍不住担心起来。
早前太子的猜测其实也是建兴帝的猜测,但他又不愿意相信自己疼爱的儿子在背后做这种事,所以并未采取行动,只是继续等诚王那边的动静。
结果等来等去没有消息,他一边安慰自己没消息就是好消息,一边又觉得诚王那边怕是遇到了阻力。思来想去,建兴帝准备再派人去同州。
灾后重建的工程也不小,建兴帝准备派工部的人去指导,顺便再暗中塞人过去给诚王帮忙。
当然,这边派人出去的时候并未跟同州方面通气,所以诚王和景王都不知道。
倒是太子知道消息,暗中给诚王送了信。
他是太想把景王扳下台,当初他在庆安城查的时候已经失了先机,这次借建兴帝的手,他怎么都不想错失机会。
诚王府里,萧沐烟正打算回娘家看看。
她大嫂生了小侄儿,如今也快满月了,她之前只在洗三宴上看了一回,心里也一直惦记着。
其实她之前就给小侄儿送了好些东西,各种玩的、用的、穿的。这次又准备了不少。萧沐烟本就喜欢小孩子,这又是她们萧家的嫡长孙,真是怎么疼爱都不为过。
回了娘家,萧尚书和萧翰林都在,萧沐烟才想起来是休沐日。诚王不在府里,她连这个也忘了。
萧家上下都是喜气洋洋地,添了孙子这样的喜事,足够一家子乐上好久。
萧沐烟一回来,家里人也都高兴,一大家子如今也是难得聚齐。洗三宴那日倒是见了,可家中有客人,都忙糟糟地,也没功夫好好说话。
见到胖乎乎地小侄儿,见大嫂气色也好,再看自家爹娘和大哥都是眉眼带笑的,萧沐烟心里也高兴。她这人没啥大志向,穿越一场所求也不过是家人平安顺遂,幸福安康。
用过午膳,萧沐烟本是睡个午觉,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