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张德宝吓了一跳,忙在马边扶了一下。
景王也是脸色一变,喊道:“三弟小心!”
诚王稳了稳身形,勉强笑了下,道:“我没事。”
“你这还叫没事,快别逞能了!”景王说完就对张德宝道:“快扶你家主子去马车上休息!”
诚王这会也没再坚持,他若是真病倒了,拖累的是所有人进度。
“原地休整一刻钟。”景王又对所有人下令。
这次出来建兴帝是派了御医的,这会景王忙把人叫来,坚持要给诚王看看。
诚王靠在马车上还在嘴硬,“二哥,我真没事。”
“有没有事不是你说了算了,御医说了才算!”景王说着就让王御医给诚王把脉。
诚王这会也只能听令,乖乖地伸出手来。
过了会儿王御医把脉结束,景王忙问如何了,一副心急担忧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要说一句这真是个关心弟弟的好哥哥。
“应该昨儿夜里没休息好,今日又中了些暑气。”王御医道:“臣开些解暑的药,王爷好好休息两日就好了。”
“有劳了。”诚王点点头。
景王则道:“王御医都这么说了,我们是不是找驿站住上两日,三弟这样还继续上路,怕是身子吃不消吧。”
“二哥,我还不至于这么虚弱。”诚王道:“这两日我不骑马便是,躺在马车上休息也是休息。”
“那怎么行,还是以你的身子为重。”景王坚持道。
“二哥,差事要紧,灾区的情况如今不明,咱们早一日去,早一日能帮上灾民。我这也不是什么大毛病,还特意停下来休息两日,真没必要。”诚王也不让步。
他知道景王的打算,想借机拖住他的脚步,好方便他暗中派人先去同州查探情况。
这次不管同州灾情延报的事真相如何,景王都不可能把自己摘干净。他要想办法消除建兴帝的怒火,挽回自己的宠爱,就必须做些什么。早一步掌握情况,或是销毁证据,都是可能的。
所以诚王又怎么会给景王这个机会。他除非是真病得糊涂了,否则绝不会答应景王停下来休息。
“王御医,您怎么说?”景王索性拉王御医下水,不和诚王争辩了。
见两个王爷都盯着自己,王御医突然脊背发凉,他只是个看病的,一点不想参与别的事情啊!
可他这会不说又不行,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三王爷确实只是小病,在马车上休息也是可以的。”
景王顿时一阵气闷,这个王御医也太没眼力见了!
诚王笑着看向景王,“二哥,这看病的事,咱们听御医的准没错。”
“行吧,我这好心还落不到好了。”景王没好气的道:“那你这几日就坐马车吧,咱们速度慢点,省得太过颠簸,你休息不好。”
“二王爷说的是,太过颠簸也不好。”王御医后知后觉自己似乎说错了话,忙又找补了一句。
景王脸色缓和了些,道:“那就辛苦王御医快些把药熬好了送来。”
“臣这就去。”王御医忙退了下去。
等王御医下去了,张德宝也很有眼力见的道:“奴婢去给王御医帮忙。”
马车上一下就剩了诚王和景王两人。
“让二哥担心了。”诚王一脸歉意的道,“刚我不是故意和二哥争,我知道二哥也是为我好。只是弟弟我第一次办这么大的差事,怕辜负了父皇的信任,实在不敢耽搁。再说,二哥因为这次的事情被好多人误会,我也想早日把差事办好,让二哥早日洗刷冤屈。”
他这翻话说得诚恳,倒让景王心里冒出几分心虚来,他忙笑道:“咱们兄弟俩之间这么说就生分了,刚才那算争么?你呀,就是想得多,安心养身子,此次前去办差,我还指望着你呢!”
诚王露出几分不好意思的笑容,景王也笑了笑,道:“好了,我也不扰你了,等王御医把药熬好,咱们就上路。”
诚王点点头,目送景王下车,脸上这才收了笑,露出几分疲惫之色来。
他心里也有些恼自己身子不争气,出来第二天就病了,传回庆安城,只怕都要惹人笑话。
张德宝见景王下了车,忙又上车伺候,就见诚王沉着个脸,明显不高兴。
“王爷恕罪,是奴婢没用,没伺候好您。”张德宝跪着,一脸的自责。他昨儿晚上别说保护诚王了,连自保都做不到。还好侍卫们给力,不然他小命都没了。
后半夜他自己也吓得不轻,竟一觉睡到了大天亮,王爷有没有叫他伺候,他都不知道。
今儿明显看见王爷脸色不好,他都没想着提议让御医给王爷瞧瞧,这是他当奴婢的失职!
“本王自个儿身子不济,关你什么事!”诚王皱眉道,他还没有乱迁怒人的毛病。
“王爷身子骨不差的,您只是第一次出门,没习惯这舟车劳顿。若是没昨晚那事,您适应两天肯定没问题的。”张德宝不亏是打小在诚王身边伺候的,话一下就说到诚王心里了。
“本王还是历练太少。”诚王脸色好了不少,景王比他年长,加之又受宠,以前很是办了些差事的。
张德宝小心翼翼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