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我还是第一次出远门办差,不比二哥有经验,怎么说也是二哥照着我呀!”
诚王一脸的笑,景王便是心中有气也不好多说,只道:“赈灾我也是第一次,咱们互相照应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诚王目送景王离开,这才进了德妃的栖霞宫。
守宫门的小太监其实早就看见诚王的身影,都已经让人报给德妃知晓。谁知道冒出个景王,倒是耽搁了。
所以诚王进了栖霞宫,德妃已经等着了。
“儿臣给母妃请安,母妃安康。”
“快坐下说话。”德妃笑着抬手,“前儿才进宫来看我,怎么今日又有空?可是有事?”
“母妃,儿臣要出门办差了。”诚王道:“父皇这次让我和二哥一块儿去同州赈灾。”
“同州?赈灾?”德妃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她虽不知朝堂上发生了什么,但知道同州是景王的封地。如今同州受灾,竟让诚王同景王一块儿去赈灾,这是不信任景王?
“可是出什么事了?”德妃问道。
诚王也没瞒着,就把灾情延报的事情简单说了。
“胆子也太大了些,这么严重的灾情也敢瞒着,难怪你父皇要生气。”德妃摇摇头,“这些年杨次辅和淑妃的胃口是越来越大了。”
“兴许他们也没料到灾情会变得这么严重,等反应过来,事情已经有些失控,也只能瞒着了。”诚王道。这是他自己的猜测,但应该八九不离十。
“太子可有单独找你?”德妃又问。
“儿臣就是从东宫过来的。”诚王老实回道。在某些事情上,他很佩服德妃的敏锐。能在深宫里从毫无背景的小小宫女子爬上妃位,岂是简单的。
“母妃知道你给太子办差一向都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但你要记住一点,如今的皇帝是谁,你该尽忠的又是谁!”德妃提点道。
诚王怔了一下,忙道:“母妃的话,儿臣谨记在心。”
“你记住就好。”德妃欣慰地点点头,顿了顿,又道:“清儿啊,母妃知道你聪慧不比太子他们差,也知你无心高位,但你身为皇子,早已是局中人,若哪天身不由己,母妃希望你不要退缩和害怕。你想要的,母妃尽全力也会帮你。”
这么多年,德妃对诚王的教育都是要低调内敛,不露锋芒,可今日这话,却与往日大不一样。诚王定定地看着德妃,半晌都没回话。
德妃也不催促,从容得喝着茶,任由诚王看着。
好一会,诚王才像是醒过神来,起身郑重地冲德妃一拜,道:“母妃今日这番话儿臣听明白了,也记在心里了。母妃放心,儿臣会审时度势,不会不知变通的。”
“嗯,这次出门,母妃先预祝你一路顺风,差事顺利了。”德妃微微一笑。
“儿臣谢母妃。”诚王的脸上也露出笑容来,“儿臣也希望母妃保重身子,等儿臣回来,要是看见母妃瘦了,儿臣可要生气的!”
德妃笑着应了,对儿子的关心,她很是受用。
“对了,你这一趟出门少说得两个月,府里可安排好了?这还是你大婚后第一次出远门吧?”德妃突然想起来道。
“母妃放心,府里有王妃看着,出不了乱子,她管家儿臣还是放心的。”诚王道。
“这一年多,本宫瞧着她也不错。”德妃点点头,“这次贵妃的事,你也要给她记一功。不说她是不是你喜欢的,至少作为一个亲王妃,她还是合格的。”
想到萧沐烟,诚王的目光温柔了几分,嘴角带笑地道:“还是母妃眼光好。这个王妃,儿臣还是满意的。贵妃的事还累她病了一场,不然她今日是想进宫给母妃请安的。”
“病了?”德妃有些意外,“本宫记得她身子骨不错,可是有了身孕,所以身子虚了?可请大夫仔细瞧了?要不要从宫里叫个御医去?”
德妃一直惦记着抱孙子,也是忍不住联想。
“请大夫看了,就是累着了,没别的。”诚王道。
德妃脸上便露出遗憾之色来,“一晃你们大婚都一年多了,也没个动静。你这又要一走两个月,等回来都秋天了。”
“母妃,这事也急不得,顺其自然吧。”诚王虽然心里也盼着,但这会也只能这么安慰德妃。
德妃叹了口气,也不再提这糟心事,留了诚王用午膳,算是临别前母子俩最后的小聚。
等诚王回府,已是半下午了,萧沐烟正在拟礼单,为过两日回娘家做准备。
“王妃今日身子可大好了?”诚王瞧了瞧萧沐烟的气色,算是彻底放心了。他过两日就要走,若是萧沐烟还病着,他走得也不安心。
“妾身昨儿就好了,王爷还非要妾身再吃一日的药。”萧沐烟娇嗔道:“王爷,晚上的药就不喝了吧,妾身真的大好了!”
“不行。”诚王冷酷无情地拒绝,“今日一顿都不能少,明日起来若是好了就不喝了。”
萧沐烟顿时瘪了嘴,扭过身子不想理诚王了。这人比秦妈妈还可怕,她以前冲秦妈妈撒娇还能偶尔奏效呢!
“我过两日就要走了,你就当让我安心,好不好?”诚王把萧沐烟的身子掰过来,柔声哄道:“父皇圣旨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