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婉知道,哥哥不得以为之,面对邪门外道,那就比他更邪又何防。”
“如今江湖上有多少自诩名门正派的伪君子行事,南宫伯父不是不知道,以至于四大家族之内有多少暗疮,伯父应该比玉婉清楚才是。与其嘲笑暗器、用毒非君子所为,不如好好清理家族之中的蛀虫才是。”
唐玉婉一口气说了太多,顿觉有些口干舌燥。此时的南宫从琰只是静静地盯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面前递过来一杯茶,是南宫怀瑾,唐玉婉顿了一下,但还是接了过来。
至于,南宫旷,他早就惊呆了,从唐玉婉自报家门开始,南宫旷就已经呆滞。
喝完一杯茶润了润喉,唐玉婉才发现南宫家主神情莫测,她咳了一声,“南宫伯父,那个,玉婉僭越了。”
南宫从琰摆了摆手,“玉婉所言,并不是没有道理。”
“伯父之品性,仍然令玉婉叹服,然玉婉终其一生必无法达到伯父之高度,不过好在伯父也已经后继有人。南宫二公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伯父应该十分欣慰才是。玉婉吃好了,先行告辞了。”唐玉婉说完便出了花厅。
南宫旷又给自己的嘴里塞了两个包子,然后也往外跑去,“唐姑娘,你等等我啊,听说你武功很厉害,我们切磋一下啊。”
南宫从琰看着跑出去的南宫旷,突然就感觉他的儿子长成了这样,哪里有一点他的模样,他都确实没有资格去教训别人家的小辈,突然想到唐玉婉的言外之意,他有点生气又有点想笑,“怀瑾,你说,刚刚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父亲不是已经想到了吗?”南宫怀瑾留下这句话,“怀瑾也用好了,父亲慢用。”直接往外走去。
唐玉婉走在南宫家的花园里,南宫旷跟在她旁边,各种给她竖大拇指,“唐姑娘,你真厉害啊,我第一次见人把我父亲说得哑口无言。”
唐玉婉看了看他,心想,真是个傻子。刚刚她还借‘南宫大公子不成体统’反讽过南宫家主,他是一点也没听出来的样子。继承人一般都是长子,只夸南宫怀瑾,言外之意不就是长子南宫旷不行吗。
“大公子跟着我做什么?”唐玉婉纳闷,他一个大男人一直跟着她不觉得很奇怪吗?
南宫旷摸了摸脑袋,“啊?之前我见过你哥哥,我想与他切磋武艺,但是他说我连他妹妹都打不过,要让我打过了你才能和他切磋。”
还真是个,傻瓜啊。她的武功本来就比哥哥好,这明显就是哥哥不想和他切磋,而且唐玉婉是女子,有没有机会见到南宫旷都不一定,谁知他还真的放在心上了。
“大公子,我最近余毒未清,你现在跟我切磋,即便是赢了也应该是胜之不武。”她也就说到这里。
南宫旷自然而然地就接话道,“对的,唐姑娘是个女子,我也不能趁人之危,我去找找有没有可以帮助姑娘清除余毒的药丸。”说完他就风风火火地跑掉了。
而此时,南宫怀瑾一进房间,就发现房间内已经有一个人正坐在品茶了。”
“玉言兄,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南宫家对于玉言兄来说竟是如入无人之境了?”南宫怀瑾笑着说。
“这可不能算是你南宫家本家,只能说是你南宫家在洛阳城的一个宅子罢了。”唐玉言放下茶杯,站起来走到他面前。
“是为了几大家族议事而来?”南宫怀瑾问他。
“非也,玉言此来是为舍妹。”他说到舍妹的事情,语调明显偏愉悦。
南宫怀瑾了然,“刚刚在花厅,唐姑娘所说,玉言兄尽数听见了吧?”
“不错,不过我确实没有想到小丫头竟然如此维护我,我倒是没白白疼她。”唐玉言说着话,脸上的笑意未曾停下。
南宫怀瑾也轻笑一声,“那玉言兄为何不直接去唐姑娘处,来见怀瑾应当不只是为了炫耀妹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