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静不了!何况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唐玉婉怒从心起。
“你小时候比现在可爱多了。”南宫怀瑾不言其他,突然冷不丁地来一句。
唐玉婉直接愣住,小时候,小时候母亲还在的时候,和南宫夫人是手帕交,关系甚好。如果不是南宫怀瑾提起,她都要忘记了,很早以前,南宫怀瑾和南宫夫人曾经在唐门住了小一个月的事实。
但是那次,却是她第一次也是这么多年来最后一次见南宫夫人,好像那一次南宫夫人和娘亲一起说了什么之后,就送给她一个镯子,现在那个镯子去哪儿了呢,下次回去得好好找找。
他们走后不走,父亲母亲就去世了,中的是蔓紫花之毒,姑姑姑父都束手无策。后来哥哥一个人撑起了唐门,她被接到神医谷,姑姑护住了她。一去就是六年,其间她没有出过谷,哥哥常常会来看她,直到两年前,哥哥跟姑姑说:
“玉婉承蒙姑姑照顾,玉言感激不尽。现在唐门已尽数在玉言的掌握之内,也该是玉婉回家之日了。”
再然后呢,她就跟着哥哥回到了唐门,回到了她熟悉又不熟悉的家,大概是爹爹和娘亲都不在的原因吧。
“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来小时候南宫公子仿佛在唐门呆过一段时间。”唐玉婉思绪飘远又飘回来,“不知道夫人现在可还好?”
“母亲现在身体不好,在江南养病。”说到这里南宫怀瑾欲言又止。
唐玉婉没有感觉到他话语还有未尽之意,她听南宫怀瑾回答之后也没有继续追问。因为她此时心是很乱的,刚刚回唐门两年,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发生过。现在初现雏形的,或许还会有大阴谋正要浮出水面。
哥哥这些年是真的不容易呀,唐玉婉在心里默默想着。
“姑娘在想什么?”看到唐玉婉仿佛是有心事的样子,南宫怀瑾不经意地问道。
“在想哥哥。”她答得很快且很自然。
“哈哈,”南宫怀瑾突然笑了起来,“玉言兄曾与怀瑾言:‘吾妹最是没心肝,只要时间一长就会将我抛到九霄云外,不论是神医谷的药草,还是诸余山的清泉,抑或是浮玉阁的肥鱼,蜀中街口的糖人儿都怕是比我重要得多。’,可今日听姑娘所言,看来是玉言兄作假了。”
唐玉婉一听,冷哼一声,“唐玉言倒是什么都跟你说。”唐玉婉觉得唐玉言将她什么事情都抖露出去了,是真的很没面子了,直接也不叫哥哥了,这也不是哥哥,唐玉言是也。
唐玉婉越来越不耐烦,“南宫公子,还有多久能到洛阳城?”
“玉婉莫急,约莫是还有半个时辰我们就要到了。”南宫怀瑾安抚似的语气让唐玉婉的鸡皮疙瘩瞬间都起来了。
“南宫公子怎么突然就叫我玉婉了,我们之间好像不是很熟吧?”唐玉婉很是诧异,这个南宫彧,竟然是这么自来熟的人吗?
“玉婉或是不记得了,小时候你是称我作南宫哥哥的。”他煞有其事的面容说起这件事情唐玉婉一阵恶寒。
“既然路途不远,不若我们赛马一程,看看谁先到洛阳城。”话刚一说完,唐玉婉就打马往前走去了。
“还真是,”南宫怀瑾不由感叹,“赖皮啊。”说完他也打马往去追她。
当然最后先到城门口的是耍赖皮的唐玉婉,但是唐玉婉觉得即便是不耍赖皮,手无缚鸡之力的南宫二公子也是比不过她的。此时,南宫旷已经在城门口等着了。
他发现骑马而来的是救下来的这个姑娘,“诶,姑娘你会骑马,你还骑得这么好。”他疑惑的看着唐玉婉,那眼神好像在说,你会骑马之前为什么还要坐马车。
唐玉婉白了他一眼,但是秉承着不跟没脑子的人计较的理念,“先前中毒了余毒未清,骑马自是不行的。”
南宫旷点了点头,表示确实是这样,唐玉婉感叹,真是个傻子。
“诶,怎么就你一个人呢?我二弟和我家的护卫呢?”南宫旷话音刚落就有一人骑马过来,正是南宫怀瑾。
“呃,二弟,你现在也这么会骑马了?”南宫旷看着南宫怀瑾利落的骑马姿势,不由得问道。
南宫怀瑾也不回应他的这个问题,他只是避而不答,然后反问道:“父亲叫你来等我的?情况怎么样了?”
南宫旷一点也不避讳唐玉婉,他直接竹筒倒豆子一般地就说,“我们到洛阳城的那天,其他几大家族的人都到了。欧阳家的那个,把大家都聚在一起。那个刺客咬死了是唐门门主唐玉言指使他做的,欧阳鸣铎当场就义愤填膺地要大家联合起来攻打唐门了。”
“哦?这样子,不过既然现在还没有动静,应该是被压下来了吧。欧阳鸣铎此人,武功造诣颇高,但是在谋略方面确实稍有欠缺。”南宫怀瑾听南宫旷说完,也不着急。
“扑哧,”听完南宫旷和南宫怀瑾的话之后,唐玉婉不由得笑了,又见大家都看向她,“没事,我只是觉得南宫公子说话着实有趣。明明是在说别人空有蛮力没有脑子,却把话说得这么好听。”
南宫怀瑾但笑不语,南宫旷则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只好接着说,“二弟,你猜对了。当场几个老家主包括父亲在内,都觉得此项提议不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