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武道英不知从何拿出一罐酒,陈锦弦显得受宠若惊,咽了口口水缓缓问道:“武当掌门,也爱喝酒?”
武道英哈哈大笑,笑的豪爽,没有一点武当掌门的排面:“谁还不是江湖之人。”
回非所问,说的又明了,陈锦弦也不再拘束:“性情中人,我就不把你当前辈了。”
“啰啰嗦嗦,少说话多喝酒。”接着便把酒丢给陈锦弦。
陈锦弦单手接住,打开盖子,扑面而来的酒香,陈锦弦一脸担忧:“师兄,你可悠着点,这么个好酒,浪费了多可惜。”
两师兄弟见面,没有聊修为,虽然素未谋面,但双方都略有耳闻,一位是德高望重的武当掌门,一个是被人耻笑的江湖新秀,但陈锦弦的风头已经被压了下来,何人不知,陈锦弦为一女丹田破碎,傻,太傻了!
没有聊修为,双方都不怕戳中对方痛处,陈锦弦说着命刀晚年的调侃。
武道英犹如老顽童一般回应陈锦弦为儿女情长,差点断送前程。
直到深夜,陈锦弦才醉醺醺地摇摇晃晃走向自己的屋内。
而道馆内,武道英酒量甚好,摸了摸胡子,情不自禁地哈哈大笑,好久没有那么开心过了。
这民间有句吹嘘的话,无敌是多么寂寞,据说是来自一位扶桑剑客,可用在武道英身上,也相当合适。
武道英,武学奇才,以武自立门派,八门武器样样精通,在云三丰的指点下,从武学踏入修真,以武问道,如今已经是九境武夫,甚至武圣之称,可见其实力非凡。
可已经过去百年,已经没有什么朋友能和自己把酒言欢,甚至,自己也没有什么同辈了,武道英一身傲骨,更何况,如今身局高位,能用百年间将武当打造成天下一流门派,换只狗都要自称哮天犬。
心里却只佩服云三丰,这位公认的天下第一,长久下来,武道英发觉,自己已经没有什么知己了,那些徒弟,怎么说也是晚辈,把酒言欢,有伤风气,为师的威严还是要有的。
陈锦弦不一样,理论上同辈,而武道英在陈锦弦身上看见了诸多天赋,跟自己年轻时候一般,但转念一想,七境武夫,恐怕当时,自己还没问道吧,所以也对这位小师弟格外期待。
陈锦弦酒量中规中矩,但嗜酒,喝醉了又找不着北,武道英可没有考虑这些,在道馆内,武道英侧躺着,右手拖着满身白发的脑袋。
令谁也没有想到,武道英竟然用小指挖鼻孔,武道英在道馆内显得随性自由。
陈锦弦晃晃悠悠,甚至撞到了一棵树。
“哎哟。”陈锦弦头上磕了个小包,用阴阳之力把包压了回去,又在原地打转起来。
陈锦弦含着醉意身体前倾,直到眼前一黑,撞到了不知是什么东西,陈锦弦自言自语:“又撞树上了?这树怎么那么软。”
陈锦弦伸手便摸,还没好好感受这触觉便被一巴掌打退。
“流氓!”
陈锦弦撞上了顾月华的怀中,顾月华因为路上,师兄弟都夸美人,心里美滋滋。
一天的好心情应该带回家中,带到梦里,可却被这个酒鬼影响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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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一想,看着原地打转的陈锦弦心中不知是惭愧还是几分心疼。
陈锦弦摸着被打红的脸:“哎哟,连树都有脾气,你可知我是谁?”
陈锦弦对着一棵树指指点点:“小爷乃是天下第一剑客,陈!锦!弦!”
说罢便拔出白龙剑,一道剑气劈楚,可因为醉酒看不清视线,只砍到了边边。
顾月华笑意含春,眼神迷离,她又被陈锦弦发酒疯吸引了,就如同男孩子在路边看见牛粪,都想用鞭炮炸一下一般,顾月华愈发对陈锦弦好奇。
陈锦弦哈哈大笑:“居然能挡住我的一剑,很好,小小树妖,你的实力,我认可了,接下来这招,可要小心了。”
顾月华坐在地上膝盖拖着双手,两两纤细小手又撑起圆润的脸蛋。
顾月华突然问道:“你觉得赵思年如何?”
陈锦弦即使在醉酒胡言乱语,说到这三个字,还是停顿了:“曾经很好过,但现在变傻了,我想救她,却无能为力。”
“那你,你还,喜欢她吗?”顾月华追问道。
陈锦弦没有一丝犹豫:“不喜欢了,只是每每想起童年,一时落差,无法接受罢了。”
“哈哈哈,小小树妖,竟问起我私事,罢了罢了,今日放你一马,以后好好修行,等你变强,再找我报仇吧!”
陈锦弦说罢便要往反方向走,顾月华一把拉住陈锦弦的手:“别走错了,笨蛋。”
陈锦弦一把推开:“男女授受不亲,你是何人?”
“师祖,晚辈是来向你讨教的呢,待我先陪你回寝,还请前辈多指教指教。”顾月华戏精道。
陈锦弦哈哈大笑,他很享受这种被当做前辈的感觉,娘啊,爹啊,看见了吗,当时那个文弱小生,也成了顶天立地的前辈了。
“没问题没问题。”
过了一会,陈锦弦就被带回屋内,张京墨一脸无奈,看了看顾月华,抱拳道:“劳烦你了。”
“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