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弦心如针扎一般痛苦:“你连我,名字,都不认得了?”
世间最痛心的事,莫过于心心念念之人,连你的名字都不曾记起,陈锦弦自嘲一笑。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赵思年连忙拉起陈锦弦衣袖:“哎呀,不要生气嘛小儒才,十几年了吧,小时候我也经常叫你小儒才,真不记得了。”
“正好十年有余。”
陈锦弦微笑相对,李冉正要说话,陈锦弦突然说道:“陈铭。”
李冉微微一愣,陈锦弦与李冉四目相对,李冉知道陈锦弦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便没有说话,陈锦弦接着说道:“刻骨铭心的铭,叫我阿铭就行。”
或许是姓好记,锦弦两字过长,换做一字,你一定会记得我的。
虽说着只要是那姑娘,记得也好,不记得也罢,不记得是本分,记得是情分,但真要不记得了,心里有多难受,只有陈锦弦知道。
赵思年拉开白纱,不再遮挡,一副花容月貌,倾国倾城的五官:“还是叫你小儒才吧,顺口啦,你如今,都是五境武夫啦?”
陈锦弦依旧笑脸相对:“是啊,这十年,日日练剑。”
“不错不错,你可算开窍了,老是读书有什么用,快快快,跟我讲讲你怎么突然就是五境武夫了。”
陈锦弦一改向前潇洒的锐气,满脸宠溺道:“到客栈聊吧,你一路也辛苦了,总该吃点。”
很快一行人便来到了悦来客栈,李冉很识相,叙旧,自然要两人独处。
陈锦弦将这十年的遭遇说了出来,赵思年感同身受摸了摸陈锦弦的头:“小儒才,没事,以后姐姐保护你。”
这让陈锦弦不禁想起小时候,虽然是官二代,但陈世福为人亲民,特地让陈锦弦多和普通老百姓的子嗣玩。
正因为这种放纵,陈锦弦本就因为父亲的影响,满口经纶,镇上孩子都不爱跟陈锦弦玩,甚至还欺负他,那时候赵思年便站出来,自小习得刀枪棍棒,当时便说出那句:“小儒才,以后姐姐保护你。”
陈锦弦已经十年不曾落泪,男儿有泪不轻弹,陈锦弦带上般若面具,顺势擦拭了眼泪:“现在的我,可不用你保护了,你看我这面具,能唬倒很多人。”
赵思年噗嗤一笑:“你还是那么幼稚!”
两人聊了许多,赵思年原来是被女儿关关主所救,陈锦弦突然好奇道:“那你们来屠苏镇,可还有其他事?”
赵思年点了点头:“是啊,看看有没有苦命女儿,邀请入我女儿关。”
“每家每户探访吗?”陈锦弦疑惑道。
“也只能如此了。”
“屠苏镇可不小,看来要些时日了。”陈锦弦一边喝酒一边说道。
“大概两日吧,臭小子,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好的不学净学坏的。”赵思年直接捏起陈锦弦的耳朵。
不只是客栈的客官,还有一行来的女儿关的女人都错愕不已。
那批女儿关女人们心中疑惑,在她们眼里,小姐傲性十足,甚至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人,性格也是极其高冷,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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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冷漠,但如今却是两样。
客官们虽然不知道镇上的魔军为何消失了,只听见一些风声是蜀山干的,但陈锦弦是何人,鬼面书生,都在想这女人会死的。
可陈锦弦在面具下一脸笑意:“哎呀,疼,疼。”
赵思年哼一声松手,陈锦弦摸了摸红着的耳朵:“他可不是酒,是男儿的情怀,是个好东西!”
“贫嘴,喝酒伤身,记得少喝点。”
陈锦弦嘿嘿一笑,赵思年也和小时候一样,陈锦弦心中莫名的猜测,赵思年心里,是否还有自己。
“好好,小年糕,那么久不见,你可有心上人了?”陈锦弦抱着试探的语气问道,心中却是百般不详忐忑。
赵思年思索了一会缓缓摇头:“倒还没有,不过我长那么大都没有认得情字,你那么一说,该找个如意郎君了。”
陈锦弦微微一笑,怎么就没想过,有一少年郎,想了你整整十年呢,哎,所幸,至少听见长那么大还没谈过,想也是,女儿关全是女人,这让陈锦弦不知为何莫名的高兴。
“那你心中那如意郎君,当是如何?”陈锦弦好奇道。
赵思年思索了一会:“那自然是要,武功盖世,功比三皇五帝,修为嘛,天下第一,不过分吧。”
陈锦弦缓缓一笑:“那你的要求,还挺高的。”
“那是自然,你忘了我爹是谁嘛,三军统帅,八境武夫,至少,不能比我爹差吧?”赵思年转即笑道
“今天也不早了,明天每家每户探访的时候,可否叫我?”陈锦弦转移话题
“当然可以啦,反正我们都是分头行动,我一个人也孤单。”
这一晚悦来客栈的房间几乎排满,都是陈锦弦和女儿关一行人。
月色已晚,陈锦弦喝着酒,不记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