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一道娓娓动听的女声的声音,男人微微一顿,紧接着眉头微微一皱,人都没有看,便冷声道,“出去!”
时陌染:“······”
一个让她进来,一个又让她出去,她这到底是该听谁的呢?
和她预想的真是差不多,虽然那脾气还没以后到达‘暴君’这个程度,但显然对方脾气也不太好。
“可能不会如你所愿,我要是就这样出去,就会没命活着的。”
拽着裙摆,她故意夹着声音,唯唯诺诺的说道。
“留在这,你也会没命!”
男人声线很温和,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时陌染觉得像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剑,直直的朝着她刺过来,让她根本就没有办法躲过去。
啊这······
时陌染瞬间觉得头很大,好像,横竖都是死?她无论做什么样的选择,都貌似改变不了结局?
抿着嘴,她一声不吭,她不想死,只想活着,并且,完美的完成任何回到国内。
余光瞥见女人那一动也不动的身影,男人放下手里的工作,抬起头朝着她看去。
彼时的时陌染正低着头,让他无法看清楚她的脸。
当他的目光扫到女人交叠而赤裸的双脚,他微微一愣。
灰色的地毯衬得女人的脚如玉一般泛着光泽,玲珑剔透。
但足尖的脚拇指却又红又肿,仔细一看,似乎还被磨破了皮?
“是安格鲁让你来的?”
微微上向挑的桃花眼半垂着,声音低沉。
“嗯,是的。他说只要我把你哄开心了,我想要什么他就给我什么。”
再度听到男人的声音,时陌染埋着头回答道。
这个男人的声线和封燚尘不一样,他的声音就像是春风拂过,温柔又和煦。
而封燚尘则是跟他相反,封燚尘的声音又冷又硬,像是金属一般,但他们却有着共同的特点,都特别的好听。
一时之间竟然让她没有办法能分别出来,到底是谁的声音更攻谁的声音更受。
“呵。”
听到女人的回答,男人不禁弯了弯嘴角,她和安格鲁在门口的谈话,他怎么可能一点也没有听到。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女人会这么诚实,对他没有任何的欺瞒。
但,这并不代表,她就可以留在这,留在他的身边!
“你走吧,安格鲁不会追究你的责任。”
说完,他又低了下头。
不是她,他谁也不想要。
哪怕,他没有办法拥有她,他也不需要任何的替代品。
何况,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够有资格成为她的替代品。
“那不行。”
时陌染抬起头,强烈的拒绝道。
闻言,男人握着笔的手微微一震,那一双桃花眼里闪过一抹错愕之色,不过只是半秒不到的时间就已经消失不见。
“为什么?”
如殷桃般红润的薄唇微微动了动。
“虽然我怕死很胆小,但是,我更想要很多的东西。”
撇了撇嘴,时陌染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她也不想这样做,但实在是没有办法。
毕竟面对封燚尘她都从未这般厚着脸皮倒贴过,更别提还是第一次见的陌生人男人了。
“呵,难道你就不怕有钱拿没命花么。”
男人盯着桌子的文件,眼底闪过一抹嘲意。
这个女人似乎好没有搞清楚,真正能够掌握她生死命运的人是谁。
“怕,但是,不试试又怎么会知道呢。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赌局。”
时陌染耸了耸肩,赌赢了,那她就是人生大赢家,这要是赌输了嘛。
蓦地,她的眼神突然变得格外犀利,受点伤是在所难免的,但是,想要她的命,可是她自己说了算!
男人性感又好看的唇角微微勾起,眼底却溢着森冷的寒光。
他想来不喜欢那种自作聪明又自以为是的女人。
扫到放在桌子上的飞镖,男人伸出那只漂亮得宛如艺术品一般修长又纤细的手拿了起来。
咻的一下,飞镖以极快的速度朝着时陌染猛地的射过去。
时陌染脚微微一动,瞳孔骤然一缩,紧紧的拽着裙摆,察觉到飞镖并不是以直线的方式,伤不到她半分。
她缓了一口气,立定身形仍由着飞镖朝着她而来。
她任务还没有完成,只要对她的生命不会产生任何的威胁,她绝对不能暴露她的身份。
飞镖划过她的身边,咚的一声,直接钉在她身后的墙壁中。
“这是我对你最后的警告,错过这次机会,你想走都走不了!”
“就算你这么吓唬我,我也不会走。”
咬了咬唇,时陌染扬起下巴,斩钉截铁的说道。
任务不完成,她回去怎么交差?
再者,她们这样的人,无论情况有多么的严重,必须得完成任务。
哪怕是豁出性命也必须得完成任务!
男人俊美的脸上瞬间充满了不耐烦,看来这个女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本来已经舒展开的眉头又在读皱在一起,变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