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户讲不过,直接来了句:“不退是吧,那你等着,我这就报警。”
陈音小声对蔡唯一说:“你先回去吧,不用等我。”
“你报警吧,我跟你讲清楚了,就是不能退。”陈音还是说的很坚定,谁也不愿意退步。
“我还是再等等你吧。”蔡唯一不知道怎么回去,不会看地图,也不会看路线,是个十足的路痴,而且,天也黑了,她一个人回去也害怕,就想着,再等等,能和陈音一起回最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看热闹的人也慢慢散去,蔡唯一感觉有一股不祥的预感侵袭而来。
随后,一阵阵刺耳的警笛声环绕着她,这一等,等来的不是公交车,而是警车,两个警察,直接强制把她们拉进警车,开车前往派出所。
蔡唯一坐上警车,迷茫的看向窗外;陈音沉着脸,坐到她旁边,眼神中带有一丝的紧张和不安。
坐在他们旁边的警察,严厉的问话:“你们两个小姑娘,是哪里人,公司在哪里?”
“公司在玉峰市,是来这边出差跑业务的。”陈音回答道。
你呢?警察问话蔡唯一。
蔡唯一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我来自俯瞰淮绿县,和她是一起的。”
“又不是我们的错,不要那么紧张。”陈音小声的对蔡唯一说。
“你们两个,不要聊天。”警察大声呵斥。
随后,她们被警察带下车,来到派出所。陈音把宣传单拿出来,跟警察说明情况。蔡唯一慌张的站到她旁边,她听着,听着,就觉得事情越说越不对劲,立马拿起手机,走到派出所门口打电话给何副理,打通电话,刚讲到一半的时候,就被警察给截胡了。
警察把她的手机跟背包拿走,带着她走进乌漆漆的走廊,随后把铁门紧锁。一位女警察,走过来,很迅速的对她全身进行摸索(搜身),把她身上戴的项链摘下来,手链摘下来,把背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每样都分类好,装到塑料袋里,再跟她核实一遍。
接下来,女警察又把她带到一间四面不透风的房间,把房间门关上。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警,让她填写资料,十根手指全部按压到屏幕上,指纹上传到电脑,然后拿来一根针,刺向她的大拇指,滴血到纸上面。
这些流程都结束后,一位年轻的男警察走过来,带着她来到一间亮堂而干净的房间,房间里摆放着一张长台一样楼梯形的凳子。凳子上,坐着好几位,穿着裸露的女子,年纪都在三十岁左右。
警察大声的对蔡唯一说:“坐过去,坐到凳子上。”
蔡唯一胆怯的坐到最下面一排,眼神漂浮不定,似乎在寻找着谁。
年轻的男警察,站在房间门口,瞥一眼蔡唯一,喊:“出来一下。”
蔡唯一站起来,走到年轻男警察的身后,低着头,跟着他走进一间有桌子跟凳子的房间,还有陈音。
蔡唯一坐到凳子上,呆呆地看着陈音,不敢说话。
“你们晚上没吃饭的话,就派一个人去买点吃的吧。”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男警察,语气很平淡的对他们说。
“好,我去吧。你要吃什么?”陈音问蔡唯一。
蔡唯一看着陈音说:“都可以。”这个时候,哪还有心情吃东西啊,蔡唯一低着头,唉声叹气。
喝完酸奶,吃完面包。蔡唯一站起来,低着头走出房间,一出房间,她就听到女人的喊叫声,一直回荡在走廊里,这令她更加胆战心惊。真想拔腿就跑,她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站在她身旁的年轻男警察,又回头看了一眼走廊尽头紧锁的铁门。
“可以去上个厕所吗?”蔡唯一问警察。
“前面左转,你自己过去吧。”警察指了指。
蔡唯一走进一看,是一间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厕所,厕所只有那一堵矮矮的水泥墙,稍微能遮挡遮挡,幸好那个位置乌漆麻黑的,也看不到什么。
等她上完厕所,一位老警察把铁门打开,带她走进更灰暗的走廊,带她进入一间没有窗户,狭小的房间,房间里只有一张黑皮沙发。等她反应过来,房间的铁门早已锁死。
蔡唯一绝望的坐到沙发上。我又没干什么坏事,也没有违法,一直都是遵守规章制度的好市民,怎么就被关到这里来了?而且,警察从头到尾都没有说明,我们到底犯了什么事情,就无缘无故的把我们关进来,这还有没有天理啦,我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吗。蔡唯一真想大声的喊叫,可是她不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蔡唯一更加绝望,她用力撕扯着黑皮沙发上的黑皮,之后还是觉得无处发泄,她又用手指甲,在房间,白色的墙上,刻上“冤”字。
时间过得可真慢,蔡唯一看向门外,门外的走廊里,坐着一位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他穿着浅色的警服,戴着一副没有框的眼镜,不知这个眼镜是老花镜还是近视镜。他的前方摆放着一张木桌子,桌子上放着一盏玻璃灯,玻璃灯闪着微亮的光,在这黑暗的走廊里,显得极其耀眼。这位上了岁数的警察,一直坐在这里,是为了监视我们吗?
时间来到后半夜,蔡唯一一点困意都没有,反而更加清醒,她坐到沙发上,越想越难过,泪水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