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人站在大榕树下讲话,但,听不清他们在讲什么。
这个画面好熟悉,这不就是,上次逃荒地那个地方吗?仔细看又不像,先前是一片漆黑,还冒烟,现在,竟变得一片翠绿,像春天一样,绽放开来。
那几个人似乎听见了蔡唯一地气息,纷纷往后转,但,依旧看不清脸,有一个头发遮过眉毛地男生,她感觉他的气息特别熟悉。她正想好好感受地时候,忽的一转。
她躺在了床上,她慢悠悠地爬起来,背靠着枕边。因为自身地恐惧,他连窗帘被风吹动地声音都能听得特别清楚。一抹月光从窗户透进来,来回晃荡地窗帘背影,印在墙上。
她感觉到了一股特别冷清地气息,即将出现在她的面前,果不其然,一晃,一个身穿红色连衣裙,身材修长地女人,右手拿着一本白色地有些破旧地书,跪在床角,左手朝蔡唯一抓去。(女人依旧看不清脸,但能感觉到她狰狞地表情)
蔡唯一看着眼前这个可怕地女人,慌张地求助,沉睡在旁边地刘素萍。她瞳孔放大,冷汗已经流到颈部,她想大声地呼喊刘素萍,可是,可怕地是,她全身都动弹不了,喉咙也像被东西卡住,难受地说不出话。
蔡唯一很绝望地看着,那女人慢慢地一步一步,伸过来地没有活细胞干瘪地白爪。
眼看着,白爪就要抓到蔡唯一地脚,蔡唯一用尽全部力气让自己动弹,用尽全部力气呼喊,终于,她发出了声音。
嗡嗡嗡,蔡唯一地身体抖动了一下,她醒了,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呼气,冷汗已经浸湿了她整个身体,她轻轻地翻开被子,看着刘素萍睡得正香。
天还没亮,大概在凌晨三四点,蔡唯一就这样一直睁着眼睛,熬到天亮。
天亮了,蔡唯一增加了些安全感,她地眼睛总算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会了。
本以为这种类似地噩梦,正在消失,没想到,回到家,又突然跳出来了。不应该,回到家会更有安全感吗?怎么会这样。但,好在这种类似地噩梦在越减越少,从刚开始地一个月一次,到严重地,几乎每天都会出现,再到现在的,已经过了两个月,才出现。可能是,遇见了官邵阳吧,他给她带来了特别多的安全感跟温暖,让她慢慢地在潜意识中克服她并不知道地病症。
天刚亮,刘素萍就小心翼翼地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洗手间洗漱,这是她一直以来地习惯,天刚亮就起来洗衣服,然后,做好早餐,再叫醒他们吃早餐,最后,骑车去店铺开门。
蔡唯一睡得很浅,刘素萍不小心碰到了一下楼梯扶手,就把她给吵醒了,她轻轻地揉了揉眼睛,随后,就没有了睡意,慢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可能是因为,没睡好地原因,她一站起来,脑袋就晕乎乎地,一直打着哈欠。
站了几分钟,她还是想回床上再躺一会,但,一看到床角,瞬间就没有了再想继续睡得冲动了。因为,梦中地那一幕,虽然被魔化掉了一点点,但,因为印象太过深刻,还是能清晰地记起女人那狰狞地表情。她不敢继续再往下想,立马跑到楼下去找刘素萍聊天,以此来缓解噩梦中地恐惧。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起来了?”刘素萍刚洗完衣服,正准备往厨房走去。
“失眠了,睡不着。”
“怎么了,有心事啊?”
“没有,早上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随便,都可以。”
“你要吃空心粉还是细粉丝?”
“有空心粉吗?”蔡唯一开心地说。
“有啊,昨天晚上买的。但是呢,空心粉要用水先养着,会比较慢。”
“没事,我不着急。”蔡唯一笑了笑。
“你刷牙了没?”刘素萍把空心粉从袋子倒到盆上。
“还没呢。”说完,立马跑到楼上洗漱。
随后,家里人也陆陆续续地起床了。
假期不知不觉就剩最后一天了,蔡唯一依依不舍地收拾好行李,准备回学校。
离开家,她才知道,家里有多好。一想到,姜梦跟官邵阳都要走了,就难过。为什么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上学,就在学校附近不好吗。唉╯﹏╰
“要不要买点土特产?”刘素萍笑着问道。
“不用吧。”蔡唯一缓过神来。
“买一些给你那边地朋友吃啊。”
“行吧,不要买那么多。”蔡唯一懒得拿。
“家里卤的鸡脚,鸡翅,要不要带上一点。”刘素萍从冰箱拿出一大盆卤好的鸡脚,鸡翅。
“不要,我在学校也吃不了。”
“带一点吧。”刘素萍赶快装一些到袋子里。
“那,这个多少天之内要吃完啊?”
“一个月之内。”
“终于收拾好了。”蔡唯一把行李箱拉上。
“多少点地票?”刘素萍问。
“还有一个小时,不着急。”
“和谁一起去啊?”
“周泳。”
“那个胖胖的男生?”
“是的。”
然后,刘素萍送蔡唯一到汽车站门口。
“路上小心,到学校记得打电话给我。”刘素萍嘱咐到。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