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唯一从被窝里爬起来,打开房门,径直地向楼梯走去,一步一步往上踏,每走一步都感觉玄乎。到达楼顶,蔡唯一往左看,两根黄色地竹子横着交叉悬挂着,其中一根竹子上挂着一件衣服和一条裤子,暗淡地月光照射在竹子上,呈现出一个蓝色动物的影子,这个动物影子时而模糊时而清晰。蔡唯一往右看,是一扇普通地木制门,她好奇地走到木制门面前,木制门滋滋滋地自动打开,打开之后,里面一片漆黑,蔡唯一感到恐惧,就一直往后退,不小心被衣架子绊倒,滚到了角落。
这个时候,刚刚看的那个蓝色动物影子变成了变异地怪异人,它高一米,(看着让人容易起鸡皮疙瘩)穿着破烂不堪地衣服和裤子,脸上长满了小泡泡,全身散发着蓝色的光芒,一瘸一拐地走到蔡唯一面前。
你快走开,你快走开,离我远一点,蔡唯一坐在地上,大声地叫。
我扶你起来,不会伤害你的。它伸出一只脏脏的小手说。
你快走开,离我远一点,求求你了。蔡唯一眼泪不自觉地往外流。
我真的不会伤害你,你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呢。它愤怒地说,蓝色光芒变得更亮了。
蔡唯一害怕的,立马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走进了木门里面。
木门自动关闭。漆黑的房间立马变得光亮,蔡唯一往后退一步,四周各出现了一面镜子。左边的镜子里,蔡唯一躺在床上;右边的镜子里,蔡唯一躺在床上,她的床边坐着一个红裙子的女人,看不清脸。前面的镜子里,蔡唯一跟刚刚出现的变异人睡在一起,后面的镜子里,蔡唯一站在房间里看着镜子。
嗡嗡嗡,嗡嗡嗡,蔡唯一捂着耳朵,头越来越疼,越来越疼,脑子忽然一片空白。
她醒了,睁开眼睛,无神地看着窗帘投射进屋里的白光。刚刚那个是梦吗?真的好可怕,她又想起了那个变异人,立马躲进被子里,卷缩着。
她从枕头里掏出手机,打开,2:40。她打开酷狗音乐,播放音乐,把音量调到最大声。然后边听音乐边看新闻、看深夜心灵鸡汤、看小视频、看电视剧…
就这样熬着、熬着,熬到了凌晨六点半,实在熬不住了,迷迷糊糊睡着了。
像中枪一样,失去了灵魂,只想笑……蔡唯一睁开她那酸肿的眼睛,拿起手机接通,喂,怎么了?蔡唯一有气无力的说。唯一,你还没起来吗?刘素萍说。还躺在床上呢,昨天没有睡好。蔡唯一软绵绵的说。来店里照看一下店铺,我们要出去装顶灯。刘素萍说。妈妈,你叫弟弟去照看嘛。蔡唯一说。封源去外地玩了,你不知道吗?刘素萍说。啊,他什么时候去的?早上去的。好吧,等会我就去店里。行,挂了。
蔡唯一要被迫起来营业了,慢慢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然后走到洗手间刷牙洗脸。
洗完脸,她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镜子都不敢照了)然后,就一个人往公交站台方向走去。
她低着头走路,因为怕跌倒。她走到公交站台,然后坐下,她看着前面来来往往的路人,有一个小男孩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坐在公交站台对面,圆盘公园的长椅上,穿着一套黄色的破旧棉袄,高一米左右,瘦瘦的,感觉好几天都没有吃东西一样,让人看着都会浮现出怜悯。
然后,蔡唯一起身走进一家小卖铺,买了一些面包和牛奶,走到小男孩的面前,把面包和牛奶递给他,然后温柔地对小男孩说,这是姐姐的心意,你快收到。小男孩接过面包和牛奶,用他那纯白的大眼睛看着蔡唯一说,谢谢姐姐。真乖,蔡唯一摸了摸小男孩的头说。
一路公交车到了,蔡唯一立马跑到公交站台排队上车。她坐在公交车上,往窗外看,看见小男孩坐在长椅上大口大口地吃着面包,生怕别人会跟他抢一样。
公交车往前开,上车的人越来越多,多数都是老人,弯着身子,提着蔬菜或鸡蛋。车上的老人越来越多,蔡唯一不好意思地站了起来,扶住手环,然后跟手提着蔬菜的白发老奶奶说,奶奶,您坐吧。老奶奶看着蔡唯一笑着说,谢谢你,小姑娘。然后就慢慢地坐了下去,把蔬菜放在地上。
蔡唯一扶着手环,往窗外看,看见一个戴黑色鸭舌帽,低着头,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裤子,高高瘦瘦的男生。她感觉这个男生特别像文沐,立马变得紧张,心跳加速。她冲动地想跳出窗外,走到他面前,就这样盯着他看,她就会感觉特别地开心,幸福。
可是,公交车只有到达站台才会停车,她又与他再次擦肩而过,脸上浮现出失望。
下一站水塘站,请要下车的乘客快速前往后门等待下车,到达水塘站,请顾客快速下车。
蔡唯一让老爷爷老奶奶先下车,一下车,她就看见了蔡蔡照明这四个字,不知道是谁取的这个店铺名,听起来总感觉怪怪的。
店铺门一打开,蔡唯一就看见刘素萍坐在藤椅上挖鼻屎。妈妈真的是一点都不注意形象。
刘素萍看见蔡唯一来了,立马跑到她面前,用挖了鼻屎的手拍打蔡唯一肩膀说,你终于来了。蔡唯一一脸嫌弃地说,妈妈,你有没有洗手啊。怎么了嘛,我手又不脏。刘素萍伸手看了看说。你不是要和爸爸一起去装顶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