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站在一个烧烤摊前等肉串。摊老板技术娴熟,几十根肉串在他手底下翻转自如,均匀的受着火候,肉串上不时低下几滴油水落到黑色的炭火上发出了“刺啦”一声响。
肉串很快烤至金黄,摊老板又涂了一次油然后拿起孜然小瓶在那几十根肉串上一撒,宋青的口水不争气得留了出来,他咽了口口水然后接过了老板递过来的串。
他咬了一口,肉质软嫩,肥瘦相间,有股孜然特有的辛辣味道。
正待他想要吃第二根的时候,他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放下了手中的串然后看向街头走过来的一个端着碗的商人。
端着碗的王青禾走的不快不慢,他就像一个正常逛街的人一样东瞅瞅,西看看。宋青面对磨磨蹭蹭王青禾又拿起了放下的肉串咬了一口——他的眼睛始终不离走来的王青禾。
宋青不过三十几岁的年景,身材挺拔修长像一柄枪杆,光是站着就有一种逼人的气势,他他穿的很简单,终归是正常富足百姓的打扮。灰黄色的长袍,简单的布鞋。他长的也很普通,只是一双眼睛锐利非常,让直视他的人感到扎眼。
王青禾从街头走到街尾没有花多长时间,很快王青禾就站到了宋青面前:“这位爷怕就是天下第九的灭魂枪宋青。”
宋青没有答话而是从手里满满当当的肉串中抽出了一根递给了王青禾:“来一根?我们边走边说。”
王青禾伸手接过:“您说了算。”
宋青便转过头和王青禾肩并肩离开人来人往的街道。
宋青这时已经吃完了第二根串,随手将竹签扔掉,他抽出了第三根:“阁下全身上下并无灵气,手里又拿着一只白碗,想必是王青禾王老哥。”
王青禾拿着肉串咬了一口然后眯了眯眼细细感受烤肉滋味:“宋宗师眼光独到,我就是那个王青禾王白碗。”
宋青拿着肉串的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然后他面色不变的将烤肉送到了口中:“这里人还挺多,咱们到僻静点的地方好好谈谈。”
王青禾扔掉手中的竹签,感觉到手里有些油腻的他将手往衣服上抹了一抹:“听你的。”
宋青点头:“好,再往前就是片野地。”
王青禾点头:“久闻宋宗师喜好美食,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宋青笑了笑:“宋某人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口腹之欲,倒也惭愧。不过刚才那家烤羊肉串的店可以说是这条街上最好的一家店了,他家的烤肉串都很好吃。”
王青禾突然转换了话题:“宋宗师那杆灭魂枪杀遍武林无敌手,怎么没见宗师带出来。”
宋青又扔下来了一根竹签:“练久了就不需要枪了,到时候你自身就是一杆枪。”
王青禾突兀发问:“不知阁下这杆枪这些年是为了谁舞的?”
他们二人脚程很快,几句话的功夫他们就已经来到了郊外,一块块乱石散乱得洒在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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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丛丛灌木的草地上。
宋青这时候终于停下了脚步,他没有回答王青禾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说:“够僻静了。”
王青禾终于冷笑了一声:“你不想回答。”
宋青有些不舍得扔下了手中的烤肉串:“据说王老哥最初是被师承天道的剑神勉点醒的,那么你现在为何又要为血翼出力呢?”
王青禾碗里的一枚枚钱币突然无视重力凭空浮起:“你应该说些给老婆孩子的遗言的。”他手中已经空了的碗突然向下扣去,宋青只感觉周身多了层壁垒,当下朝着壁垒直直出了一圈。一拳打出就如同寺庙敲钟,宋青周身因他的一拳一个倒扣的碗状虚影显现了出来。
王青禾扶了扶鼻梁上小小的圆框眼镜,然后从空中众多漂浮的钱币中拿下来了一枚比较新铜钱:“这枚铜钱是我今天在街上遇到的两个有缘人化到的,我们来玩一次游戏,猜正反,输的人去死。正还是反,您先请。”
宋青突然被困没有丝毫惊慌:“久闻王老哥不问修行之道而专修神脉。今日一看果然如此。”话音刚落,无形的锐利气场突然从他的周身迸发而出,一股刚烈勇猛的气势让王青禾有些诧异。
正如宋青自己所言,他一旦展现出自身隐藏不显得气场整个人便就化作了一杆无物可挡的长枪。这次他又是出了一拳,这一拳更加平淡无奇,但碗状虚影在这一拳之下瞬间破裂,大地之上一道细长的划痕直接蔓延到了地平线的尽头。这就像一个顽童在白纸之上用铅笔划出了一条细线。这就是天下第九的实力。
“我前面还有一个敌对血翼的天下第十,王老哥怎么有心思来找我这个不高不低的天下第九。”宋青缓缓收拳然后看向了王青禾,现在的他与之前那个等着吃烤串的普通百姓判若两人,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舍我其谁的王霸之气。
他宋青江湖人称灭魂枪,他年少时一人一枪连砸了丰州一十八座武馆的场子,枪枪都是取人性命不留活人,因此得了一个灭魂枪的外号。再后来他的名气越打越大,枪下亡魂也越来越多,断魂枪的称号也是越叫越响,当他名气最盛的时候这个男人的年龄也不过三十多岁,但这个血腥气很重的男人却在那时突然折断了手中长枪扬言此生已经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