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一个很有趣的问题,宇宙会不会有自己的意识?如果有,他会不会担心自身的消亡或对生死完全无感。
毫无疑问的是灵土本身不希望自己变成一个毫无生机的世界,当修行之人逆天而为强改自身势的时候灵土做出了反应,或者说仅仅是个无意识的自我保护机制。(我们不能排除灵土本身意识不到生命这个层次的东西,正如我们意识不到自身被病毒入侵时身体自动做出的反应)
“这个保护机制就是血翼!”沈言终于推出了答案:“不管血翼到底能干什么,完整的逻辑链已经出来了。修行的人在强行缩短灵土的生命,灵土做出反应制止这一过程,在这个过程中身为血翼的师父失败了,因而被关在了这里。”
钟赞许的点了点头:“大方向没错。”
沈言突然皱了皱眉:“还有个疑点,为什么墨爷爷当年不直接杀了师傅。”
墨接口:“这就涉及到小池上的禁制了。当年人们意识到血翼无法被杀死,并且钟离意还很能打。你觉得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沈言脱口而出:“找个像龙渊这样的地方把他关起来。”
钟安之谈及自己的被困没有一点尴尬的意思:“这个禁制其实是我亲自施展大神通与勉一起完成的。坦白说,就算是全盛时期我都没办法出去。”
沈言顿时觉得脑袋不够用,没脑子的问了一句:“为啥?”
钟倒很直接:“我是自保,勉则是个忧国忧民,优柔寡断的理想主义者。我当时身负重伤,双翼已折,他当时为了救我与我合力设下了这个禁制。一道门,只进不出。里面有个强大的男人随时想要杀你但出不去,是你你会怎么做?”
“随他去!”
“幸运的是当时没有头脑冲动的傻瓜,只有像你这样明智的人。”
“勉也知道一切。他这么做为了什么?”
钟不屑的撇了撇嘴:“我说过,他是个温和到娘炮的人。他先用龙渊这一招封存了龙渊阁,让修行之路凭空断了数百年。再用一道禁制困了我数百年年又为灵土争取到了宝贵的千年时间。这么做死的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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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但修行之路并不会停滞不前,勉的做法治标不治本但很有他的风格。”
沈言又打了个冷战,似乎想到了钟当年的选择但又很难接受于是终于犹豫不决的开口:“老师当年是怎么做的。”
钟面无表情的说出了几个字:“杀,烧,绝。”杀,杀光所有修道之人。烧,烧光所有修行知识。绝,用绝对武力断绝人们对修行的渴望。
当他说这几个字时,沈言清楚地看到钟的背后无数黑色的魂灵盘旋环绕哭喊,密密麻麻的挤满了整个天空。杀孽太重,冤魂缠身。这是钟离意这个曾经让整个灵土颤抖的男人的真实写照。
“难道不能让大家聚在一起,讲讲道理,让他们都不要在修行,安心过一些平凡的日子吗?”
钟又笑了一声:“很天真也很美好,要是能这样该多好。但你知道普通人的平均寿命有多长吗?”
“根据统计,灵土普通人整体的寿命大概为58年。”
“那修行者呢?”
“视情况而定,但据不完全统计,应该是285年。其中少数一些活的非常久的人拉了很大的分。光是在世的活佛菩提僧就活了数千年。”
钟安之抬头看了看天空:“多美好啊,数百年的宝贵光阴。学一些知识,看一些美景,经历许多丰富多彩的事。”
“还有以灵为依托的种种奇迹——飞行,强大的身体素质,借用天地间的力量。”沈言叹了口气缓缓补充。
钟轻轻拍了拍沈言的肩:“血翼都没得选的,我不希望自己对你造成什么影响。选择要你自己来做。”
“其实我觉得修行之路断不断绝也没什么关系,我觉得以后灵土是要灭绝,但我们现在过得开心些,潇洒些,活的久些,生活质量高些,就算日后灵土不复存在了又怎样呢?至少我们活过。”
钟安之想了想:“你还有些年轻,灵土不是从祖辈手中继承来的,而是从儿孙手里借来的。而且寿命的长短与你是否快乐并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有的人宁愿在自由的外界生活一年,也不愿意在牢狱中苟且百年。”说罢他看了看池中的黑色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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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了看低头沉思的沈言,眼中泛起了波澜。
“可我觉得血翼就只是一个普通的神武,他并不会对我造成什么影响。比如说它并没有强迫我去终止天下修行的道路或杀某个修行的人。”
“它已经向你展示自己有多特殊了,你认为别的人随随便便就能心观真实世界吗?你认为这么多次的高空摔落,墨的地狱训练你是靠运气活下来的吗?我说过,龙渊只是勉造出的一个给我养老的乐土,让你成长的温床。这个小小的世界不会向你哭诉,不会向你展示未来的可怕,残破。龙渊只是一个系着粉色蝴蝶结的冰冷牢房,真正的世界是池子底下那个黑色的森林,你在那里经历了悲惨的童年,失去了自己的亲人。但同样的,你也会在那里遇到许多美好的人和事,而不是我这个万念俱灰的老人家。”
沈言被